太平公主沉声道:“事情非如你想象般简单,昨晚推事院有人认出行刺你的大铁弓乃三皇兄之物,立即上报武承嗣那狗贼,估计他今天会于早朝禀告母皇,并策动他的**怂恿母皇以叛逆之罪处置三皇兄,际此皇嗣继承权风头火势的时刻,最怕母皇顺水推舟,那枷…”
龙鹰顺手多取个糕点塞进嘴里,长身而起,含糊不清的道:“早朝何时举行?在什么地方?”
太平公主担心道:“离早朝尚有半个时辰,在武成殿,你晓得自己干什么吗?”
龙鹰欣然道:“当然清楚。武承嗣理该尚未出门,这混蛋住在哪里?”
太平公主心忖事情已不可能更加恶劣,给这家伙去乱闯胡搞说不定可以有转机,叹道:“他的行宫是离此不远东南方的流杯殿,雨这么大,我用马车送你去!记着不要动手打人。
太平公主千叮万嘱下,龙鹰步下马车,冒雨直抵流杯殿,报上名号,把门的兵卫显然人人晓得他是谁,请他进入轿厅坐下,另有人入内飞报。
片刻后,一个兵头模样的人神sè不善的出来,沉声道:“小将向魏王请示,魏王说他与龙鹰你两不相干,亦不想和你套交情,加上他有要事处理,着你立即滚蛋。这是魏王刚才说的话,命小将一字不改的转告鹰爷。”
龙鹰哑然失笑道:“劳烦兄台,为我向魏王再传一次话,也要一字不改。”
仍未表明身分名字的兵头道:“这个恕小将难以从命。”
龙鹰道:“你如不肯传话,斩你头的不是我而是你的主子。告诉他三句话,就是褚元天、大铁弓和真凭实据。”
接着双目魔光遽盛,狠狠盯着那兵卫,喝道:“还不滚进去上报魏王?”
兵头给他看得浑身一颤,被催眠似的匆匆去了。
武承嗣摆出来接见龙鹰的阵仗,确可吓倒很多人,他坐在华丽殿堂北端高起九级的玉石阶台上,红冠黄袍,五官尚算端正,三十来岁的年纪,还故意将眉毛画粗,好掩饰因酒sè过度而致的苍白脸容,两眼shè出yin鸷凶狠的神情。
两旁各站了二、三十人,不少一看便知是高手,包括立于首位的褚元天,昨夜在八方馆帮腔的张嘉福就在褚元天对面。人人杀气腾腾,神sè不善,盯着来到离台阶十步处站定的龙鹰。
武承嗣凝视来访的不速之客,双目闪过嘲弄的光芒,打叮,手势,他右方首席的张嘉福代言道:“魏王尚要赶早朝,龙先生长话短说,不要浪费魏王宝贵的光yin。,、
龙鹰心知若自己说的话对他没有威胁xing,他会立即拂袖而去,以奚落自己,从容道:“魏王错在让褚元天现身龙某之前,被龙某一眼认出是那晚在神池向龙某发箭的傻瓜刺客……”
褚元天厉声打断他道:“龙鹰你休想含血喷人,有什么真凭实据?”武承嗣双目闪动惊疑不定的神sè,更证实龙鹰心中想法,就是此子晓得种魔**一事,也清楚武曌不惜一切得到秘卷的决心,遂借杀死龙鹰,希望武曌盛怒之下,处死庐陵王李显。
龙鹰昂然道:“老子有一套功法,不论对方如何蒙头罩脸,我看过一眼永不忘记。圣上更清楚老子有这套功法,只要我说出来,包保她相信。不相信的话,我便卷铺盖回乡下耕田,杀了我都不当国宾。哈!魏王该比任何人清楚,若我是被魏王间接逼走,魏王以后的i子绝不好过。”
武承嗣大怒道:“好胆!竟敢口出狂言胁迫本王,该当何罪!”
龙鹰失笑道:“顶多不过是欺王之罪,但你老兄犯的则是欺君。你若心中不服,我们立即一起上早朝,摆出来让圣上和一众大臣小臣秉公办理,看看谁的罪较重。”
武承嗣终于sè变。
两旁高手跃跃yu动,只待武承嗣一个命令。
龙鹰好整以暇道:“诸位好像忘了圣上昨晚说过什么,谁敢因薛怀义向本国宾生事,立杀无赦,罪诛一族。”
张嘉福沉声道:“现在的事与薛怀义怎扯得上关系?”
龙鹰双目魔气大盛,盯着武承嗣道:“当然有关系口我今次来顺道办两件事,其中之一是收一笔烂账,褚刺客一是还我十两欠金,一是随我去见圣上,让圣上为我主持公道,此事没得推却,因至少有数百人证。”
武承嗣被他眼神所慑,兼之心中有鬼,硬不起来,道:“另一件又是什么事?”
龙鹰道:“另一件就是讨掩口费,另加十两黄金,一并给老子。不过掩口费是有期限的,任何人敢再提刺杀的事,我就将掩口费的事禀上圣上。”
褚元天双目喷火的道:“龙鹰你实在欺人太甚,你胆敢冒犯诬蔑魏王,已犯下死罪,只要将你当场格杀,再治你袭击魏王之罪,即使圣上亦难怪责魏王。”言罢向武承嗣看去,请他下令。
武承嗣贼眼乱转,犹豫难决。
龙鹰欣然道:“褚兄原来是有勇无谋的人,魏王是错用了你,否则不用一注输掉他十两黄金。便当我是薛怀义,聚众围攻若能起作用,他早死掉,昨夜怎还可以活生生的到皇城来丢人现眼。而你这蠢蛋又不懂揣摩主子心意,若公然干掉我不会有任何后果,魏王早这么做了。”
接着向武承嗣大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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