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傍晚,何大根回来了,满脸的喜色。
“诚子,队长同意了,不过明天他得让你试开一次看到底行不行,你可别给我丢脸。”
试开一次?林诚有信心倒腾几次就能开好,只让他试开一次,他还真没信心。
不过在何大根和张翠珍面前他装作胸有成竹的样子,“叔、婶,你们放心,我绝对没问题!”
何大根和张翠珍见他那么有信心也放心了,相信他准能开好,问他,“今晚你是留我家吃不?”
林诚忙摇头,“不了,你家米也不多,我回家吃。”
何大根点头,心想林诚这孩子还算懂事。
林诚一出门,就见一老太太拄着个拐杖过来骂咧咧的,“你个张翠珍,你个恶毒媳妇,想饿死我是不是,赶紧把藏的粮食拿出来!我不要你煮,你拿米给我,我自个儿煮,我老太婆还能动弹,我要吃干饭,吃干饭!”
老太太一边骂一边往地上重重地敲拐杖,吓得张翠珍连忙来关大门。
何大根拦住,“妈要进来,你关大门干啥?”
“妈她要来抢米,我要是不给,她能用拐杖打我!”
“有我在,不会让妈打着你的。”
张翠珍仍要关门,“可妈要抢米!”
这会子老太太耳朵却灵光了,将这些都听了去,她敲着拐杖说:“我说的没错吧,要是你没藏粮食,你关什么门怕我抢什么米,你这个恶毒的媳妇,我……看我打不死你!”
老太太举起拐杖就往门里打,一下被林诚拦住了。
“奶奶,婶她没藏粮食,现在家家户户都没吃的,只有您还有稠粥喝,我们都快饿死了!”
“去你个臭小子,你是诚子吧,你是不是想娶小花?所以你就伙着张翠珍这个恶毒媳妇和小花这个恶毒孙女蒙我是不是?”
老太太说着就把拐杖敲向林诚,“我打死你这个臭小子,打死你这个臭小子!”
哇,好猛烈的老太太!幸好林诚逃得快,否则背上不知要挨多少棍。
林诚回到自己的小破土屋,饿得满脑子都是烤牛肉和刚出锅美味蛋糕,最后却只能煮稀粥喝一喝,然后迷迷糊糊睡着。
早上五点多的样子,他就饿醒了,受不了赶紧起床煮米,为了吃点干的,他放很少的水,总算是吃了一大碗干饭。虽然没有菜,但也吃得香。
其实屋后有一小块菜园,只不过连菜根都被原身拔起来吃光了,现在又是冬天,怎么也得等开春后才能撒种子种菜了。
别人家还都有些咸菜,原身其实也腌了萝卜条,只不过每回一饿他就忍不住拿几根萝卜条吃,结果吃光光了。
吃完饭他才想起没洗脸刷牙,翻找了半天,连块正经的毛巾都没有,更没有牙膏。他只好打盆冷水拼命往脸上泼,为什么他要选B号任务,为什么穷成这个样子,为什么连饭菜都吃不上,为什么连洗脸的毛巾都没有,啊啊啊,冰凉的水终于把自己洗冷静了。
这还要问为什么吗,因为自己碰上的就是贫家子系统,“贫”字当头,就是来受穷的,而且每一个任务他都是要受穷的!
清醒了后,他就听到村里的广播声,要去上工了。
他来到林家村与何家村中间的那块空地上,已经有不少人到了。因为是干集体,林家村、何家村、张家村这三个村庄组成一个生产大队,总共也就八十多户,人口三百多。
除了十四岁以下的孩子们,和一些没有劳动力的老人,真正来上工的也就一百五十多人。
林诚见何小花跟着她爹妈已经来了,他朝小花挥了挥手打招呼,小花不好意思理会他,直接站在女队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小花才不跟他套近乎呢。
何大根和张翠珍见了他也是没啥表情,上工就是要去干活,何况还都饿着肚子,没谁有心情打招呼。
过了大概十分钟,所有人到齐了。生产队长站在队伍前讲话,给大家分工。
“今天开始给油菜地锄草,男人去坝上锄草,女人在坝下锄,都要勤快点,不要说话!要是发现有人偷懒耍滑直接降工分等级,没啥好说的!”
男中青年一般是每天拿十工分,年十六岁以下或六十五岁以上的一般只拿八工分。同理,女中青年大多数人每天拿八工分,年十六岁以下或六十以上的就只拿六工分。
男队和女队各有一个小组长,他们边干活边监督,在本来的等级上要多三工分。
当然,有些个人能力强的,或是表现格外勤快的,早就定了高一等的级别,会比一般人要高出两工分。
林诚本来是要拿十工分的,现在如果能当上司机,就能拿十五工分,差不多抵得上两个女人了。
可一想到要试开拖拉机,林诚心里还真有些忐忑。
正想到这,生产队长看向林诚,“诚子你跟我来。”
林诚只好跟着去了,来到大队那几间屋子前,那里停着一辆拖拉机。以前的司机老张坐那儿愁眉苦脸的,他一见林诚过来,就嘲笑起来。
“诚子,没搞错吧,你哪会开拖拉机!队长,你可不能让他瞎开,他从来没摸过拖拉机可别开到池塘里去了,这可不是好玩的事!”
生产队长瞥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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