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艰难又坎坷地到达了首尔塔附近,即使是工作日,又下了雨,首尔塔这一块也还是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陆其琛找了个屋檐下,把小电驴慢慢地停了下来。
辛夷扶着陆其琛的背下了车,抬眼望向隐在雨幕中的首尔塔,从外型上来看,感觉和东方明珠差不多,撑着伞的左手已经冻僵了,她赶紧换了只手捂紧手里的姜茶,又啜了一小口,这才感觉好了一些。
陆其琛停了车,拿了包餐巾纸给她,“聊胜于无。”
“嗯?”辛夷接了过来,有些不明所以,她顺着男人的视线,这才看见自己的牛仔裤下摆也落了雨水,颜色深了一块。
陆其琛……还蛮细心的嘛。
她偷偷看了他一眼,后者正在拢自己的头发,索性还有安帽挡着。他只湿了一小截没遮住的发尾,此时整个人看上去多了几分性感。
辛夷蹲下身来,拿餐巾纸吸了吸裤脚上的水,刚刚坐在车上没觉得,现在一摸,脚踝确实冷。她心里一惊,那陆其琛……
辛夷想一出是一出,猛然就站了起来,结果她动作太大,站起身来眼前黑了几秒。辛夷扶了扶额头,好像有点贫血。
她把餐巾纸递回给陆其琛,“喏,你更需要。”
陆其琛没接,还在拢着头发。
辛夷知道他这人嘴硬心软,否则刚刚也不会给她去买奶茶,借雨伞了。心下感动,便也想为陆其琛做点什么。
她抽了张餐巾纸,抚上他的脖颈。
手下男人的肌肤滚烫,身上却带着潮气。她刚想要有下一步动作,手就被陆其琛按住了。
辛夷一抖,差点要叫出声来。
陆其琛按着那张餐巾纸,指尖触到了她的手背上,似乎带着电流一般,辛夷只觉得自己的手背苏苏麻麻的。
男人的声音如身边的雨水一般低沉,“我自己来。”
辛夷赶紧收回了手,“哦!”
好心当成驴肝肺!她不过是想回报一下他的好而已。
算了。这人不会懂的!
她懒得看他,往其他地方瞥去,就见陈淄博和傅白鹿竟然就在不远处。早上他们选到的是餐车,此时生意还不错,顾客们撑着伞排了长队。
有个卖唱歌手在他们的几米开外搭了个雨棚,深情地唱着韩文歌曲。虽然辛夷听不懂,但她能听出来这首曲子是有些悲伤的,这歌手的嗓音有些哑,雨声混着歌声,让她的心情也跟着惆怅了起来。
她和陆其琛已经没有钱了,首尔塔的门票不贵,和国内比起来堪称良心票价,只是她和陆其琛真是穷得叮当响,一分钱都没有了。
难道要灰溜溜地当最后一名,就因为她这突然造访的大姨妈?
陆其琛应该是有挺强的胜负欲的,他做事认真,效率又高。虽然她这是意外情况,也在可以理解的范围内,但一想到是这个原因,辛夷的心里还是有些沮丧。
辛夷一紧张就爱咬吸管,吸管被她咬得皱巴巴的,辛夷心里烦躁,一鼓作气喝完了剩下的红糖姜茶,把杯子丢进了垃圾桶里。
天色尚早,现在就说放弃好像确实有点言之过早了。不管怎么样,也该努力一下吧。她拍了拍手,准备去刺探一下陈淄博那组的情况,万一陈淄博效益好,讲不定就愿意借钱给他们呢。
她刚想和陆其琛说自己有办法了,就见陆其琛向着那餐车走去。
难道陆其琛和她想到一块去了?
辛夷一怔,赶紧追了过去。陆其琛高她一个头,她举着雨伞,有些费力。
陈淄博率先看到了他们二人,喊了一声。然而陆其琛对着他点了点头,压根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向前走去,辛夷匆匆打了个招呼,又惦记着要帮陆其琛撑伞,忙了跟上去。
没走几步,陆其琛在那个卖场歌手面前停了下来。
缠绵悲伤的歌声已经进入了尾声,陆其琛等待这曲结束,才走上前去,“CanyouspeakEnglish?”
眼前的人看到辛夷,眼睛一亮。又看到辛夷身后的摄像机,忙点了点头对着他们笑,“Alittle。”
陆其琛讲英语的时候声音很苏,像是外国绅士一般彬彬有礼,辛夷一时看迷了眼,等回过神来时,陆其琛已经沟通完毕了。
话筒和吉他都被交到了陆其琛的手中,首尔塔前悲伤的气氛一瞬间就变了,有些伞沿下发出了窃窃私语的声音。
陆其琛把话筒递给了辛夷,“你唱。”
“啊?”辛夷临危受命,有些懵。
辛夷有的时候会参加卫视的晚会,她虽然不是专业歌手,但秦婉风还是找了老师给她好好的上过几次课,所以要她唱也没太怯。
但在异国他乡的路边唱,这还是第一次。
她捏着话筒的手心不自觉地捏紧了,周围渐渐地聚起了撑着伞路过的行人。
陆其琛一扫吉他,短暂地试了几个音之后,开始弹奏了起来。
吉他的声音非常好听,陆其琛弹的是《情非得已》,当前奏响起的时候,首尔塔前的大街上一扫之前悲伤郁结的情绪,变得轻快了起来,辛夷感觉淋在雨伞上的水珠都像是在欢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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