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斐然强制性要求宫司屿去看医生。
过敏可大可小,不能小觑。
“让我私人医生去家里等着就行。”
“……”
牵过纪由乃小手,握手心。
“饭后要散步,我们现在要去逛逛。”话落,宫司屿垂首附在纪由乃耳边,“走吧?姑奶奶,咱们去人少的地方看看这玉灵不灵,但凡还能看见鬼,立马冲去诸葛贤家把他宝贝都砸了!”
纪由乃泪汪汪的,不依,摇头,很担心宫司屿的身体。
“不要,回家!回家也能验证这玉有没有用的。”
可宫司屿很固执,说一便是一,决定的事,绝不改变。
拉起纪由乃,抛下身后的保镖和白斐然,就离开了大排档街道。
朝着不远处路口的大马路,晃荡过去。
六车道的大马路上,车水马龙。
现在正值帝都晚高峰,不远处,刚巧发生了重大车祸,马路上一大片的血迹,触目惊心,纪由乃隔着不远,清清楚楚能看到那已经身首异处的车祸尸体,躺在马路上,早已断气。
出车祸的是个女人。
按说她车祸刚死,纪由乃应该看得到她的灵魂才对。
可放眼四周,她没有看到任何形似鬼魂幽灵的虚影。
同时,她又感觉到,宫司屿握着她手的掌心,很热,很烫。
侧眸,惊觉宫司屿额头布满虚汗,脸色很差,一只手捂着胸口,似有些呼吸困难的模样。
小脸吓得惨白,扶住,“宫司屿,你是不是不舒服?过敏严重了对吗?”
滚烫的掌心贴向纪由乃惨白的小脸,宫司屿身体不适,虚弱的勾唇邪笑,安慰着:“没事,就是胸闷,有些透不过气,一会儿就好。”
宫司屿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一会儿就会好转的。
脑海中蓦然就响起诸葛贤对她再三的忠告。
你要离少爷远些,你会害了他的!
一瞬,泪眼朦胧。
老神棍说对了,她真的会害人,她真的不能留他身边!
难受的心慌,纪由乃突然哽咽,朝着身后不远处的白斐然大喊一声:“白先生,宫司屿不舒服,他不舒服了!你快来!”
白斐然飞快跑来,以最快的速度送宫司屿去了最近的一家公立医院挂了急诊。
“明明知道过敏还乱吃,这种伴随起红疹而产生的低烧胸闷,是绝对该引起重视的!再严重就是伴随呼吸困难的严重过敏性哮喘!你们年轻人啊!就是胡来!”
在急诊科给宫司屿诊断的是这家医院德高望重的六十多老急诊主任。
白斐然和纪由乃两个在他面前,是被训斥的狗血淋头。
宫司屿在输液,医生说了,挂完症状减轻,才能回去。
一个人独自蹲在急诊科大楼输液室走廊尽头的拐角。
纪由乃神情恹恹的。
好好一顿离别晚餐,搞得宫司屿过敏进了医院。
她还真的是像个小废物……
被自己的蠢气的泪光闪闪,感觉没脸再见宫司屿,纪由乃站起身,静悄悄的就想一个人默默地离开医院,不告而别。
可没走几步,就被宫司屿的保镖给叫住了。
“纪小姐!留步!”
驻足,蓦然回首,眨着眼,疑问,什么事?
“您去哪?少爷在找您。”
“我……”欲言又止。
“来,快跟我走吧,少爷一会儿见不到您,会发火的。”
幽幽叹了口气,眉心微蹙,似有无尽忧虑。
“好。”
一进输液室,纪由乃就听到宫司屿阴寒着脸,极为不悦的盯着眼前的护士,“滚,我不需要你帮我上药。”
标致的小护士红着脸,却又觉得眼前过敏来医院治疗的男人实在帅气俊美,手里拿着消退红疹的药膏,很是尴尬。
宫司屿见纪由乃在保镖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步态轻飘,气质空灵,真就像个小仙女。
过敏造成的不适,一下就减退了不少。
却寒着脸,一双锐利森冷的凤眸,浸着寒雾,“你去哪了?”
有些心虚,不敢看宫司屿的眼睛。
“走廊啊……”
“我以为你抛下我就跑了呢。”冷笑一声,宫司屿疑心病起。
“……”这都被看出来了?宫司屿眼神真毒!
“纪由乃,我不舒服,照顾我。”
直截了当,邪魅阴柔的脸庞透着一丝苍白,肌肤上零星点点的红疹,丝毫未影响他的“天神颜值”。
“好,我照顾你。”软柔轻笑,绵绵奶音令人心痒,“但是药膏呢,我们回去涂,这儿人多,不方便。”
意外的。
宫司屿出奇的听纪由乃的话,输液躺椅坐着,斜靠在纪由乃的怀中。
心,安了下来。
输完液,回到别墅时,已是深夜十一点。
宫司屿的卧室中。
纪由乃匆匆看了眼时间,遵照诸葛贤的嘱托,将脖子上的血灵玉放回了床头的古老檀香阴木盒中,关上。
床上,宫司屿褪了上衣。
额头贴着退烧贴,慵懒的倚靠在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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