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血、卧冰求鲤,二夫人的孝顺天地可鉴啊。
得知此事,贾云岫连滋补阿胶都没心思喝了,带着摘红、苹儿、贝壳就去阻止方氏。
吴妈担心她着凉,给批了一件棕熊毛皮防冻披衣。
贾云岫走得很快,摘红着急着:“大少奶奶你慢点走,有什么事不急在这一时。”
“这事一刻也急不得。”贾云岫揉揉有些痛的肚子心中劝着:宝宝我们一起保护奶奶。
来带方氏住处,见她不断叹息样,贾云岫就急忙问着:“娘……”
方氏可急着了:“云岫这大冷天的你出来干什么?有事让摘红来叫我一声就是了。”
贾云岫坐好了,端正了呼吸后就立刻问道:“娘要回青州奔丧三年吗?这是什么规矩?我大庆国子民,凡是父母亡故,只须嫡子守孝三年,未出嫁嫡女守孝一年,庶出儿子守孝一年,出嫁嫡女奔丧三月,出嫁的庶出女儿只须奔丧三日,或者不回去奔丧也可,为何娘你要回去奔丧三年?这是什么道理?”
方氏悲伤中忧郁着:“这不是尽孝吗?云岫你不要这么冲动。”
“尽孝也要守个礼节啊,娘,你跟我说,你并不想离开靖州离开郭家三娘,是不是有什么不得已?”贾云岫想要问出真正的原因:方氏离开娘家有十几年了,现在因为她父亲西区而要回去三年,这让人匪夷所思啊。再说了,三年后回来,这郭家可就是另一番模样了,方氏心中当有数啊。
“云岫,我就是念着娘家人还有我爹,所以才要回去守孝三年,你怎么就这事问个不停呢?”方氏不是会撒谎的人,言语和脸色根本对不上号,眼眸中明明就是对郭家留恋不舍啊。
“娘,这不是你的本意。”贾云岫一针见血。
方氏不说话了,贾云岫等着她说呢,两人静了一阵子,贾云岫等不到方氏的回话,就起身道:“摘红,今日爹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去求爹和大娘,青州正是天寒地冻时节,只怕娘吃不消,就让启勋代替娘去尽这三年的孝!”
摘红回答道:“再过一个时辰,老爷就回来了。”
“那好,我们走。”贾云岫等不得,她已渐渐琢磨着此事的内情。
方氏追了出来:“云岫,你不要因为我去打扰老爷。”
喊不回,贾云岫决定的事改不了。这一下,她就在章华厅跪了一个时辰,摘红怎么都劝不起来,待郭正南和大夫人穆氏得知赶来时,郭正南可是心疼地几乎要给她跪下了:“云岫,这是怎么回事?启勋让你受委屈了?爹去教训他,你先起来。”
“爹,不关启勋的事,”贾云岫请求道:“爹可否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请求?”
穆氏扶着郭正南坐在主座上了,也担忧似地:“云岫,你要不起来,爹娘可难想其它的事啊。”
贾云岫就在摘红和苹儿的搀扶下起来,脚也酸了,就坐在旁坐上与郭正南说了方氏回娘家奔丧一事,最后请求道:“爹,大娘,现在快严冬了,青州不比我们靖州暖和,冬季寒风刺骨,启勋的娘离开青州多年,恐怕难抵御严冬之袭。云岫请求爹和大娘不要让启勋的娘亲回青州奔丧。”
郭正南一脸漠然:“是平青自己要回青州啊,还哭着想她父亲,并主动请求奔丧三年,我就答应了。”
是方氏主动请求了?但绝不是方氏自愿的!贾云岫从刚才方氏的哀叹中就可看出来。该不会是旁边这位佯装无关的穆氏所指示的吧?
贾云岫也不能直接指出,没有证据啊,这样指出就是冤枉穆氏了,于是贾云岫就想了一计:“爹,大娘,你们必定也担心启勋娘亲的身子,那不如这样,启勋送他娘亲去奔丧几日后,就让他娘亲回靖州来。尔后由启勋代替他娘亲来守孝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