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带出来,进入一个大屋子,刺的睁不开眼的明亮光线,她下意识的抬手去遮挡。
“拿开手。”一道声音传来,冰冷不失威严。
她心脏跳动如击鼓声,缓缓放下手。等到能适应光线,才看清眼前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坐在富丽堂皇的软椅上,手里还搂了一个风|骚的女人,衣服布料少的可怜,抱在大腿上,画面萎|靡。
“叫什么名字?”
宋潇环视这间大厅,有二十多个人,个个面象不善,其中一个宋潇认出来了,是绑架她的为首黑衣人。
“我都快死的人了,叫什么重要吗?”宋潇面无表情的说。脸上的湿发扎到了眼睛,也没有去拨弄,现在形象什么的都不重要。
“看来是真活的不耐烦了。”男人不屑的笑了声,大手游|移在怀里女人的腰上,狠狠掐了一把,那女人痛也不敢呼出声,反而笑着在男人脸上亲了一口。
“头儿,她就是骄横小姐脾气罢了,”先前绑架她的那个人竟然站出来为宋潇说话,“没有对您不敬的意思。”
“哼,”被称为头儿的男人把怀里的女人推出去,一步步走下台阶,到宋潇脚边定住,俯视着她,“宋天明欠了我一个亿,我倒要看看你能值几个钱。”
宋潇起初是在地上半跪着,她没有力气站起来,脖子上那道伤还在,她也不能高声说话,一激动就容易扯到伤口。
她只能像阶下囚的姿势,仰视着黑|帮头目,平静的说,“你说我值多少钱?”
先前窝在头目怀里的那个女人,急匆匆跑下台阶,拉住男人说,“别逼她了,就她的榆木脑袋冰块脸,说话又直又冲,性格还这么无趣,哪个金主能看上她啊?玩一次就扔了,赔本买卖。干脆放了她,抓回那个老赖罪魁祸首。”
宋潇眼神闪动,她不知道那个女人是在暗中帮她还是在认真讥讽她,反正她一时说不出话来,沉默的低下头。
“还真别说,有些人还就好这口,”黑|帮头目绕着她转了一圈,“再怎么说也年纪小,适合调|教,以后保不准服服帖帖的。联系联系老黑,看有没有人想要。”
“头儿,”有人问,“北京那边的警察万一找过来怎么办?”
“哼,他们跨境找人没那么容易。”头目说,“尽快把她出手,要卖就卖到远天远地的地方,欧美的客户暂时不考虑,直接送非洲南美那些地儿,再不济,沙特有钱人多啊,扔到当地,我看警察上哪儿找人去。”
她被人带下去后,头目叮嘱手下人,“这几天也别把她放笼子里关着了,安排间屋子,别带窗户,别放床,吃的喝的有一顿没一顿的给,得让她学会屈服。”
“放心,”一个长头发的男人笑着挤了挤眼睛,“这方面我有经验。”
“嗯,都下去吧,”他回到软椅上,“花鸟,过来给老子按摩。”
那个女人小心翼翼的跑过去,还没碰到椅子就被头目一把扯过反压在身下,他的笑声让人发寒,手上狠狠掐着女人的脸蛋,“以后少说话,懂吗?”
女人吓得身子一抖,不住的点头。头目拍拍她的脸,不太满意的说,“要是敢有别的想法,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叫花鸟的女人睁大眼睛,不敢动弹。头目抽了口烟,部喷在她脸上,她呛的直咳嗽。头目继续阴阴的笑着,又吸了口,掰起她的下巴死死吻住她的嘴,花鸟挣扎了两下就放弃了。被他死死压住
手下们退下的时候,回头看见那场面,见怪不怪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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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潇被关在一个黑屋子里,没有光,也没有休息的地方,她只能靠走步数计算屋子的大小,站在墙角,左手边走六步,右手边走五步,脚碰到坚硬的墙壁,就到头了。
无穷无尽的黑暗,没人和她说话,也不知道现在几点。只有每天不固定的时间,屋子下方会打开一个小圆洞,照进几道光线,饭菜被推进来,然后孔洞被迅速关上。
她多数时候都蹲在墙角发呆,饭菜吃不下几口。
后来她发现,虽然不知道时间,但是饭菜很不定时是真的,很长时间才有一顿饭,又是没营养的菜叶和凉到没温度的粥。
到最后她饿的不吃也得吃,没别的理由,她现在还不能死。
她要等到人来救她。如果没人来,她就等着被卖,卖之前还能抱着幻想坚持几天。
但是后来,她发现她错了,比饥饿更可怕的是自己的生物钟,部打乱。
没有困意的睁眼到何时,又是何时睡着的,都没有区别,周围一直是黑暗和死寂。所以她的脑子里乱成一团麻,她发展成迫切想睡着,或者迫切的不想睡。
她刚开始还能冷静的预估时间,这是她被关起来的第一天下午,第二天下午,第三天上午等等。但是后来她开始混乱,完不记得了,现在是几点,白天还是黑夜,为什么度日如年,她待了有一个星期吗?
想和人交流的欲望越来越强烈,有时候有人来送饭,她会死命的抓住那人送饭的手,“告诉我现在几点,这是第几天………”
送饭的那只手只是犹豫一秒,便不客气的甩开她,重重合上孔门,一切重归黑暗和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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