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月猛地拍在桌子上,“你这是什么道理!收了定金怎还有反悔的?这凡事讲究先来后到,怎能把定金退我!”
那老板仔仔细细的打量了秦如月一番,突然扯出一丝怪笑,“你这小丫头,倒是牙尖嘴利的!不过啊,我劝你拿着钱走人,买这件铺子的人,可是邵家大少爷,邵家知道不?那家主可是在杭州做知府的!像你这种穷酸平民,还是认栽吧!”
秦如月闻言眉头微挑,不知该是什么表情。
若是这老板知道,邵家家主被人削了官职,不知会是什么感想!
“杭州知府又怎样,就能乱规违矩夺人所好吗?今天这铺子我还就要定了!”
砰地一声,秦如月将银子重重的放在柜台上,大有不卖给我我就不走了的架势。
“我说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开窍?我劝你赶快走,带回邵家大少爷来了,有你好果子吃!”
正说着,门口就走进来好些人。为首那人穿着华丽的锦缎软衣,发冠金玉,绣银纹翎,手里还拿着一柄镶着金的扇子,浑身上下就是一个字,有钱!
“哎哟哟,邵大少您来了!您能光临寒舍简直蓬荜生辉,满堂异彩,光华......”
“够了!阿谀奉承的话本少爷听得够多了!怎么样,房契准备好了吗?”
那老板笑眯眯的掏出房契,颇为小人的递了上去。
“慢着!”突然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秦如月快步来到几人身前。
“这房子是我先看中的,公子想买但总要有个先来后到吧?”
邵岩风回头,看到宛如青莲似的人儿站在眼前,登时眼前一亮。细细看去,美人肤若白雪,眉眼含情,远山含黛缥缈如仙,站在自己眼前,像是个仙人似的,登时就叫他目光直了去。
秦如月又恶心了,看来这个邵大少跟邵庆明都是一丘之貉,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
“这位姑娘尊姓大名,芳龄何许啊?”
老板心里恨不得捂住秦如月的嘴,“邵大少,别听这丫头胡说,我根本没收她的定金,这房子啊,是您的了!”
那老板竟然直接把地契就塞进了邵岩风的手里,没想他却一摆手,“不成,这房子既然是这位姑娘先看上的,那本公子怎能夺人所爱呢。”
秦如月眉头动了动,难道这个邵岩风还真是个明理之人?
“不光如此,这房子就当是本公子送给姑娘的了。”
秦如月表情怪异,这人到底想干嘛?一定是有所企图!
那老板听了这话,竟然一把拉着秦如月给推到了外面,“我说姑娘,你就快走吧!”
秦如月不解,“邵公子不是愿意把房子让给我了吗?为何要走啊?”
那老板往里看一眼,随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邵大少是看上你了,你还是快些逃命去吧!被他看上的女人,没有一个好下场!”
秦如月恍然大悟,怪不得那男人如此殷勤,表面上可一点也看不出来。
“那又如何,光天化日他还敢强买强卖不成?”
想起上次邵岩风的爹惨被削官,秦如月一点都没在怕的。一个没了爹的二世祖,又什么好猖狂的?
“行了,邵公子。您也不必客气了,这房子我自己买,多谢您割爱。”
秦如月进屋把银子放在柜台上,从他手中扯走了房契,“另外,我劝邵公子您以后,还是别穿这么招摇,毕竟邵大人已经不是知府了,若是传出去他在任时贪污受贿,怕是小命不保。”
邵岩风瞪着眼惊呼:“你说什么!你这、你这无知的小妇人,岂敢胡说八道!”
秦如月笑将起来,露出一圈银牙,“是不是胡说您心里有数,我还要清点账房,不留你了。”
邵岩风还想说什么,但突然间形色慌张,急急忙忙就带人走了。
那老板不知秦如月说了什么,只是一脸担忧的走进来,“哎,不让你买你偏买,这邵大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秦如月却是不怕,“他要是敢来捣乱,我就叫他跟他爹一样。”
清点完账本,秦如月算是彻底接手了这间铺子。接下来就是与布庄合作,做出像样的成衣来卖。
小林氏的手艺十分出色,生意红火也是早晚的事。
置办这间成衣店花了秦如月三十两,之前进货的渠道都是现成的,秦如月只需要亲自去挑选些布料和样子,开张的日子定在两个月后,两个月足够小林氏准备了。
“小姐,成林布庄可是青山镇最出名的布料商,连县令夫人的衣裳都在那里做呢。”
秦如月走在街上,抱玉跟在后面不停的叽叽喳喳,出一趟门可把这丫头兴奋坏了。
“那这成林布庄岂不是也做成衣的生意?那就是我们的对手咯?”
抱玉一听,感觉颇有道理,“也、也算吧,不过成林的衣裳都是运送往杭州的,在青山镇的产业只有一间布庄而已,整个青山镇的布料出产,都是成林布庄所出。”
秦如月听了,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有了些别的想法。
不远处一座宏高的楼宇,其上挂着匾额:成林布庄。
“小姐,我们到了。”
秦如月登门进去,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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