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桐浩手里的本子,第一页的内容属实吓了我一跳。先不看内容,字数就已经满满的占了一整篇。
本子上的字体虽虽不算是太过潦草,但也看得十分难受。我试着仔细辨认上面的字。
“我承认……我错了,我应该为我犯下的罪行……歉。我该……死。”我吞吞吐吐的读着上面的字。
“我觉得是遗书。”桐浩在旁边说道。
我从侧兜里拿出装证据用的白色透明袋子,把本子放了进去。
“先带回局里再说吧,这个字我想还是请鉴识课的同事看吧。”我说完走出卧室。
吕萍不知道怎的,又开始啜泣起来,嘴里还不停的再说着什么。
“吕女士,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有,就是我觉得我家老万真是糊涂啊。”
“没事,慢慢说,到底怎么个糊涂法。”我说完倚在墙边打算好好听听这位可怜女士的埋怨。
“我家那个他啊,哪点都好就是贪财。”吕萍说完没有再往下说。
“你是说?贪污?”在旁边的桐浩插嘴道。
不愧是经济学的高材生,说到贪财竟然第一想到的是贪污。但我可不相信,只是觉得可能是鬼迷心窍去借了一些高利贷什么的,因为不管从我认识的万庆顺或者他们的家庭状况来说都不是贪巨额钱财的样子。
“我想不会吧。”我看着吕萍。
她不吱声,只是低着头哭泣。哭声就像小溪一样,虽然不大但是很长。慢慢的哭声没有了,应该是已经鼓起勇气说出部了吧。
她猛地一抬头,“贪污这件事可别往外说啊,人已经死了,你们就别查了。”
他这一句话把我听的云里雾绕的,“怎么?真的贪污了啊。”
她没有说话。
“那我就当你默认了啊。”我有些无情的说。“我们走。”
说完就下了楼,虽然夏天的白天已经足够长,但外面天仍旧慢慢黑了,就像万庆顺一样,看着就是个好人怎么就贪污了呢。我的心里想着。
我有点气愤的打开车门,用了最大的力气把车门关上。声音之大,吓得前面围坐在一起聊天的老太太都愣了一下。老太太嘴上骂骂咧咧,估计是骂我没有素质吧。
把车开出小区,门口的老大爷也低头示意,我却没礼貌地看都没看一脚油门冲了出去。讨厌现在的自己就是我的真实写照,但我也不知道我为何会这么的的愤怒。
“学长你没事吧,你是在为死者感到惋惜吗?”桐浩坐在副驾驶问道。
“我没事。”
车子慢慢减速,正好赶上了红灯。我稍微抬起身子,信号灯上写着四十七秒。
在这短短的四十七秒间,我思考了刚才桐浩的问题。难道生气地原因真的是为万庆顺地死感到惋惜吗,我想不是。但原因到底是什么呢?如果硬要是让我说的话,我想大概结局并不是我想的样子吧。这么说我未免有些自私,难道所有的案子都要按照我的想法去进行吗?主观意识再一次的控制了我。
冷静,再冷静,要尊重客观事实。坐在车子里的我不停地暗示我自己。
很快就回到了警局,办公室里空无一人。我正要去隔壁找队长,他就开门进来了。
“小彧和曹洋还在审下午的持刀抢劫案,刚才的那个案子的大概情况你们最好跟我说明一下。”
队长说完坐在门口小彧的位子上,见状我也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我和队长正好相对而坐。
“事情的大概是这样的,我们接到一起报案,在尚西区的一所住宅楼里发生了一起自杀案,报案的是死者的妻子名叫吕萍,死者名叫万庆顺。我也去了现场,大致的情况我想你也从鉴识课的那里知道了,就是普通的自杀,现场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自杀的原因知道了吗?”
“我们起初也在费解,但我们在现场找到了一个本子,上面应该是遗书,我还没有仔细看,但前面已经清楚的写了,我应该为我犯下的罪行道歉,我想是遗书错不了。”
“什么罪行?”队长眼睛瞪着滴溜圆。
“是贪污,他妻子是这么说的,具体的还要看取证。”
“贪污?好,你现在把所谓的“遗书”交给鉴识课吧。”
我看了眼手表,时间已经来到八点半了,看来今天又得加班了。来到鉴识课的办公室。
我礼貌的敲了敲门。
“请进。”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还没有下班啊。”坐在办公室的张雷寒暄道。
“这不,还得麻烦你们。”我一边说着一边环视着房间的四周。“其他同事呢?”
“都去验下班前发生案子的证据去了,他们说好像是自杀案,我在这整理下午那个持刀抢劫案证据的材料,一旦犯人认罪估计得马上开庭,得赶快赶出来。“
“嗷嗷,这个给你,也是那个自杀案的证据。”我从背后掏出“遗书。”
“是关于什么的啊。”
“看样子是遗书。”
“那好啊,一旦遗书认证为死者所写,很快就能结案了啊。”张雷一边说着一边接过我手里的“遗书”。
“但愿吧。”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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