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解我的纽扣,我笑了,抓住他的手狠狠抽开,又自己用力抓住身上的衬衫,大力一扯——下一秒,纽扣迸溅,布料撕裂。我对萧里说,“没关系,反正我就是你发情时的一条狗,跟谁做不是做?现在想要是吗?我给你。”
萧里眼里出现了一团从来没有过的浓雾,他用力掐住我的脖子,反问了一遍,“跟谁做不是做?”
我笑声愉悦,折磨他,更折磨我自己,“不是吗?我以为你也是这么想的。”
“薄颜!”
这是我第一次看萧里如此动怒,他以前从来都是笑着的,噙着笑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人家都说他狠,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更狠。
可是现在,我在我眼前看到了萧里暴怒时的样子,那双眼睛愈发俊美逼人,眼里如同有无数把匕首,足够凌迟我千万次。
死在谁身上不是死?
我抑郁一般抓着自己残破的衣服,痉挛着还不停地笑,萧里按住我,力道大得让我喘不过气。
“薄颜……”萧里用一种看下贱动物的眼神看着我,“你怎么可以不要脸成这样?跟谁做了?嗯?顾历川,薄誊,还有那天那个鸭子,还有吗?”
我越发要激怒他,“有啊,你一圈兄弟我都睡遍了,大家活儿都挺不错的,你有什么意见吗?”
“不知廉耻!”
从他嘴里冒出的这四个字,跟笑话一样,却又硬生生扎在我心头。
我心说我不知廉耻,你又算什么东西,你知廉耻吗?你知廉耻就不会让我变成怪物!你知廉耻你早该五年前就放过我了!
可我没说,所有的情绪都压在心底像是根一样连入血脉。
我这辈子对萧里的爱已经偏执到了极端,爱不了就恨,恨不下就死,我烧焚我自身,灰飞烟灭也要飘在他身边。
可是他,却对我一无所求。
萧里像是发了狠一样把我用力按住,那眼神锋利尖锐,我觉得我的皮囊正被他一刀刀割开,空虚又龌龊的灵魂无处可逃,饱受煎熬。
他把我的衣服统统撕碎了,滔天怒意将我击垮,我捂住肚子,发出一声破碎的喘息,“萧里……”
他没听,仍是直接将我的腿分开,“怎么,又要装委屈?薄颜,要不怎么说你这人手段高明呢,去出个道,演艺圈就无人可以和你比肩。”
我身都在哆嗦,我说,“我肚子疼……”
“所以呢?”
萧里冰冷的手按在我的小腹上,我尖叫着,“你放开我!别碰我!”
萧里心情愉悦地看着我像是一只困兽一般挣扎,他就喜欢看我被他弄得生不如死的样子,就喜欢操控我的快感!
“不行,萧里……我真的肚子疼……”我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可是萧里不管不顾地进来了,我疼得脸色煞白,额头上都是冷汗,他发现了我的不对劲,动了两下惊觉我这不是演戏。
——来不及了,我整个人都疼得在抽搐,我说,“你……”
可我来不及说出接下去的话,就觉得小腹狠狠一抽,紧跟着有什么液体顺着流了下去,温热,滚烫……
我看见萧里的瞳仁紧缩几分,随后那些液体就这么一滴一滴落在我们家的沙发上,萧里按住我的肩膀,“你来姨妈了?”
到底还要经历几次自欺欺人呢?
我笑着说,“我这个月没来过姨妈。”
和你做爱后的一个月,你没来,姨妈也没来。
萧里顿住,他觉得身的气血都在上涌。
“你没吃药?”他反手按住我,我觉得挺可笑的,在我遇到这种事情,痛成这样的时候——这种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我到底吃没吃药。
我扯着嘴角用力笑,“你这么着急干什么,没准不是你的呢?”
萧里像是被我这句话打了一个耳光,用力抓着我的肩膀,“是谁?”
可是我早已没有任何力气,跟着我觉得眼前的视线化作了黑白一片,下一秒,坠入深渊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