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吱呀……”
寂静的山道上,行来了一队人马。
头前一队十人身骑高头大马,荷甲持兵刃,一边行进,一边警觉的观察着四周。
中间三辆马车,马车上装着满满的大箱子,从车辙的深度来看,箱内的物品断然不轻。
三辆马车后面,也跟着一个副武装的十人小队,同样十分警觉的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停!”前队一名队长模样的兵士忽然抬手示意队伍停下。
“体警戒!”这名队长身边的副手大喝一声,嘡啷一声拔出了腰上的佩刀,这才低声问道:“队长,发现了什么?”
“你觉不觉得这里是否有些太安静了?”队长皱眉说道。
副手抬头看了看头顶上方高大的林木,侧耳倾听了一阵,疑惑道:“这条路我们也行过许多次了,以前这里常有鸟鸣,今日一声鸟鸣都没有听到,确实有些古怪。”
“听说前段时间有好几个藩国押送赋税银钱的队伍莫名失了踪,到现在都没有找到。”队长神色凝重的说道。
“我也听说了,据说是那些押送的兵士见钱眼开,瓜分了那些税银,潜逃了,那些追捕他们的公告都贴到我们藩国了,据说谁只要抓到他们找回那些税银,就可以领取所找回税银中的一成作为赏金,那可是好多好多的钱,下半辈子都可以衣食无忧了!看得我都有些心动。”副手说道。
“不对。”队长摇摇头说道:“据我所知,那些消失不见的兵士同你我一样,都是押送税银好多年的老兵了,绝不会突然对税银动了心思,而且还能消失的无影无踪,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队长说道:“最奇怪的是,那些兵士消失了,可是他们的家人却没有一个提前逃跑的,尽数被抓了,受尽了严刑拷打,却没有审出个所以然。”
“如果是你,你能做到带着那么大量的银两消失的毫无痕迹吗?”队长斜睨了副手一眼,问道:“更重要的是,你会丢下你的家人独自潜逃吗?”
“队长,我跟了你多少年了,你还不了解我?”副手匆忙答道:“哪有那个本事?更没有那个胆量。而且,让我丢下我的家人一个人逍遥快活,打死我我都不能干这种事!”
“我相信你不会。”队长说道:“我总感觉那些兵士的消失没那么简单……”
队长话没说完,突然一道破空声传来,还不等队长做出反应,一枚银针射入了他的眉心。
队长身体一阵颤动,双眼失了神采,从马上跌了下去,没了声息。
事情发生的太快,等副手反应过来想要应对的时候,只感觉眼角黑影一闪,头顶百会穴突然遭受重击,瞬间毙命。
林中黑影闪烁,仿佛无数的鬼影。
几乎片刻之间,押送税银的兵士纷纷落马,一命呜呼。
一只手捡起地上的一片落叶,那片落叶就在地上躺着的小队长额头前,额头的银针上滴下了极细微的一丝血迹落在了落叶上。
“都快收拾干净!一丝痕迹都不许留下!”这人说着,握住了手里的落叶,火光一闪,落叶消失的无影无踪。
十余名黑衣人沉默而迅速的把地上的尸体堆在了一起,不少尸体还被扒光了衣服。
这些尸体或被击碎了五脏,或被击碎了天灵盖,竟无一人有外伤,也就没有多少血迹,就算偶有的血迹也被一滴不拉的处理掉了。
现场很快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就像什么都不曾发生,那些黑衣人甚至换上了那些死去的兵士的兵甲。
黑衣人的首领往堆在路旁天然形成的坑洞里的尸体上倾倒了一些什么液体,那些尸体连同衣物很快化成了一滩脓水,就像路旁一个不起眼的脏水坑。
新的押运税银的小队开始上路,不同的是这个小队比最初的小队人数少了几乎一半,只有十三个人。
“吱呀……吱呀……”
队伍渐行渐远,山林重归寂静。
…………
“丹野兄,你休息一下,我来架会儿车。”慕愚拍拍丹野真宏的肩膀说道。
丹野真宏想要拒绝,奈何坚持不过慕愚,只好回到了车内打坐休息。
“架!”慕愚牵动缰绳,看上去得有模有样。
这是慕愚第一次驾车,但他刚才已经观察丹野真宏了半天,基本上已经掌握了驾驶马车的方法。
然而,有些事理论上似乎并不难,但当真的上手的时候,就会发现和想象还是有些偏差的。
马车很快有些歪歪扭扭起了,车轮陡然掉进了路边的一个水坑里,车身一歪,正呼呼大睡的张三猛然摔倒了地上。
“老丹野啊,你怎么架……”陡然惊醒的张三揉揉屁股正要开骂,睁眼就看到丹野真宏正一脸无辜的坐在自己面前,扭头才发现原来是慕愚在驾车:“我说慕愚啊,你他娘的到底会不会驾车?快把胖爷我的屁股摔成两瓣了!”
“你的屁股不是本来就是两瓣吗?”慕愚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说道:“还得麻烦下胖爷您下去推一推车,车轮陷进水坑里动不了了……”
张三骂骂咧咧的下车,来到车后正准备推车,却听慕愚忽然喊停。
“怎么了?到底还推不推了?推完胖爷我还得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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