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见到她这犹如削葱一般娇嫩修长的手,他就想这么做了。
如今如愿以偿在上面装饰上了珠翠,那往日里瞧着格外珍贵华丽的红玉,竟被她如同凝脂玉膏一般细腻的肌肤衬得不打眼。
阳光底下,红玉越发通透,显得她肌肤白的惊人,手腕细的惊人,红白冲撞着透出惊人的美。
钟玉珩下意识的轻柔揉捏了两把她的指节,皱眉道:“娘娘未免也太消瘦了些。”
这手腕活似没长什么肉似的。
被他的小动作弄得脸色发红,宁诗婧用力往回拽自己的手却动不了分毫,顿时羞恼地冷嘲道:“硌到了公公的手,倒是哀家的不是了。”
“不硌人。”钟玉珩眉头皱的更紧,轻声道:“娘娘柔弱无骨、入手微凉,比之丝绸更要嫩滑千万倍。”
“钟公公!”宁诗婧忍无可忍,怒道:“如今哀家已经收下了公公的赔罪,公公能否放开哀家的手?”
“自然。”钟玉珩嘴上应得痛快,却不见撒手,反而手指一转若即若离地抚了抚她的拇指,问道:“臣送娘娘的扳指呢?”
他方才眉头紧皱也不见真的动怒,如今话里却透出几分冷意。
黑白分明的眸子犹如水银里养着一丸黑漆漆的珍珠,透出十足的冰冷。
像是真的发了火。
宁诗婧一怔,皱眉道:“自然是收起来了。”
听她不是又转头毫不在乎地送给了别人,钟玉珩的眉目才又重新舒展开,终于撒开她的手微微笑道:“红玉甚是衬娘娘,又养身宁神,娘娘该随身佩戴才是。”
他掌心温度高于常人,一松手宁诗婧竟察觉到几分冷意,掩饰地垂下袖子,道:“那哀家就先谢过公公美意了。”
“臣该做的。”钟玉珩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指尖微微动了动。
她耳朵下垂着的金玉海棠耳坠儿正随着她抬头的动作,在半空中轻轻地晃动,引得他忍不住瞧向她莹润白皙的耳垂,心中十分渴望能捏一捏。
不行,若是再捏,她怕是真的要伸爪子了。
惹怒小猫儿虽然有趣,让她日后不想理他的话,就不太美妙了。
强自按捺着挪开目光,他发热的头脑冷却一些,才又张口道:“娘娘可听闻,柳尚书的嫡次女柳娇娇,后日便要与蔺深将军的长子蔺慈蔺侍卫成亲了?”
柳笙笙的妹妹,跟蔺深的长子成亲?
宁诗婧顿时皱紧了眉头。
先前她从宁清河给的册子上已知晓,蔺深作为当朝大将军,手握重兵,只是性格又臭又硬,可以称得上是刚正不阿。
他只在乎大安朝的百姓安危,并不在乎皇位上坐的人是谁。只听命于虎符,是个如同机器一般的猛将。
而柳尚书柳承恩,自然与宁清河不合。
两人都是朝中清流表率,柳尚书虽然没有宁清河的名声,却是个圆滑的,在朝堂上党羽不少。
两个人之间的矛盾到了什么地步呢?
宁清河给她的小册子还算是公正客观,虽然没有深入分析却也不偏不倚,唯有柳承恩的名字后面,缀了个“谄媚阿谀、两面三刀。容貌姣好、心若恶鬼。”
翻译过来就是,柳承恩这个人圆滑的很,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除了长得好看些,一无是处。
足以看出来宁清河有多讨厌他。
想到这个,宁诗婧忍不住带了点好奇,问道:“那柳尚书当真长得十分俊美?”
钟玉珩奇怪的看她一眼,皱了皱眉:“……柳尚书,年轻时候是大安有名的美男子。”
“那……”宁诗婧狡黠一笑,问道:“柳尚书与钟大人,孰美?”
柳尚书跟钟大人,哪个长得更好看一些呢?
钟玉珩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看样子十分不想回答她,却又敌不过她满目的期待,半响才沉沉地道:“男子汉大丈夫,哪能比美?”
到底是不肯说了。
宁诗婧十分失望,忍不住轻声嘀咕:“公公也算是男子汉大丈夫吗?”
瑞珠听到这话顿时骇得脸都白了,偷偷扯了扯自家胆大包天的主子衣袖,拼命使眼色。
钟玉珩的眼睛危险的眯起,冷声道:“娘娘方才说什么?臣一时不曾听清。”
“哀家,哀家说……钟大人姿容出众、玉树临风又俊美无俦,想来那柳尚书是及不上的。”宁诗婧心中一提,忙改口道:“这天下,恐怕难有人能及钟大人万分之一。”
这话虽然说得夸张,却也不算是作假。
钟玉珩的俊美,笔墨就已经难以描述,加上他浑身那逼人的气势,实在是难以匹敌。
总之宁诗婧前世在屏幕上见过那么多被媒体吹成“神颜”的美男子,却没人能够与他相提并论。
明知道她在胡扯,听到这话钟玉珩的嘴角却忍不住微微翘了翘:“臣愧不敢当。”
愧不敢当,你笑什么?
这回宁诗婧却不敢再大喇喇地说出来,只能笑着道:“大人未免太过谦虚了些。”
又道:“钟大人方才提起柳蔺两家的婚事,是有什么问题吗?”
说着,她的眉头又忍不住蹙紧。
蔺深在军中威望极高,蔺家跟柳家联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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