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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大人何必勉强?”宁诗婧微微皱眉,道:“回到宫中大人还要处理正事,若是加重了伤势……”

“如今事情紧急,娘娘当真要与臣计较这些细枝末节吗?”钟玉珩含着笑,眼眸一勾抬手干脆直接抓过她的手。

宁诗婧下意识惊呼一声,就觉冷香混着药草香气扑了个满鼻,一只劲瘦有力的臂膀紧紧环在她的腰肢上。

偏偏这人还十分有兴致地掂了掂,很不满意地皱眉道:“娘娘未免也太瘦了些,该多用些膳食才是。”

说着,又拿他那不老实的指尖,在她腰侧软肉上细细摩挲了两下。

宁诗婧不知怎么就想到,他上一次环着她的腰时候,嗓音沙哑地在她耳边说“娘娘细腰如弱风扶柳,实在令人爱不释手。”

她的脸顿时红了,心跳犹如擂鼓,忙掩饰地偏过头故作恼怒道:“既然事情紧急,钟大人怎么还不出发?”

“谨遵娘娘吩咐。”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他的异常,他轻笑了一声,潇洒地脚下一踏。

宁诗婧只觉自己的身子陡然腾空而起,那片密林便被他们踩在脚下,春风从耳边拂过,天地之间仿佛仅剩下他在她的身旁。

一路奔袭,即使带着人也没影响钟玉珩的速度。

又过了一刻钟,他们终于出了那片山林,路边正有一辆马车守着。

钟玉珩放下她,脸色已经有些发白,却仍旧闲适自在地道:“娘娘请上车。”

被带了一路,想到他肩头狰狞的伤口,宁诗婧忍不住涌上几分忧心,问道:“钟大人还好吗?”

昨夜他只是草草涂了她找来的药草包扎,紧接着就带她一路奔袭,他的身体能受得住吗?

如果是在现代,他受了那样重的伤,单单是耽误了那么久,也该早就失血过多而亡了。

她本来是好意,然而钟玉珩却蓦得上前一步,逼得她靠在马车壁上,仰头看他。

然后就见他单手撑在她的脸颊一侧,俊脸压低在她耳侧暧昧的低声道:“娘娘心疼微臣?”

她管他去死!

宁诗婧脸色爆红,羞恼之下哪儿还顾得了这么多,抬脚重重地踩他一脚:“自作多情。”

推开他自顾自地爬上了马车。

牵动了伤口,钟玉珩闷哼一声,瞧着被甩落的马车帘子却忍不住单手握拳,搁在唇边低低的笑了起来。

跟在身后的护卫们眼底闪过震惊,忙眼观鼻鼻观心地静静站立在一侧不出声。

他正笑得开心,突然见那马车帘子又被掀了起来。

宁诗婧探出还带着羞恼红意的粉嫩脸颊,半怒半羞的凶道:“笑够了没有?!笑够了上车来伺候!”

跟只逞凶的小奶猫似的。

钟玉珩笑得越发大声,只觉今年的春色实在是正好,是他十八年来从所未见的美景。

宁诗婧被他气得瞪圆了眼睛,瞧着恐怕如果不是碍于身侧有人,恨不能扑上来挠他一顿。

“臣尊敬。”他总算收敛了笑容,眼底却还带着尚未散去的笑意,姿态优雅地轻轻一跃,撩开帘子进了马车坐下。

宁诗婧自然也没想过真让他伺候,干脆冷着脸闭眼不去瞧他。

她听到他声音里的笑意越发的明显,吩咐外面的人启程,紧接着她的膝盖就感觉到一股透着热气的紧实碰撞,若有若无地蹭来蹭去。

宁诗婧憋气,也不睁眼,往回收了收腿。

那人却越来越得寸进尺,片刻后再次蹭了上来,时不时地跟她碰撞两下,偏偏那炽热的视线还不容忽视的在她的脸颊上打转。

忍无可忍的睁开眼,宁诗婧怒道:“这马车是已经盛不下钟公公了吗?”

钟玉珩毫不掩饰地笑看着她,闻言坦然地道:“娘娘见谅,下面的人办事不妥当,准备的马车实在是小了些。臣没办法,不是故意冒犯娘娘。”

宁诗婧恨不能把马车小几上摆着的茶壶摔到他那张笑脸上。

这马车车厢确实不算很大,可他那双无处安放的大长腿倘若肯受点委屈斜侧放着,完不必这样一次又一次地跟她蹭在一起。

偏偏这人嚣张的很,恨不能一双腿将整个车厢占了,她躲了又躲还要被他不停地骚扰。

腿长了不起啊?

宁诗婧憋气,气极反笑地冷声道:“哀家瞧着,这不规矩的腿锯了反倒省事儿。”

“娘娘息怒,臣这腿还要留着为娘娘办事儿呢……”钟玉珩笑道:“不过,娘娘既然苦恼,也不是没有办法。”

他惯来喜欢逗弄她,她才不信他能真有这么好心。

宁诗婧狐疑地看他,迟疑道:“什么办法?”

钟玉珩不说话,猛地撑起身子紧挨着她的身侧坐下,转头看着她谐谑一笑:“娘娘瞧,这不就解决了吗?”

是,他的长腿如今跟她同一个方向,自然不必再跟她抢地方。

可是他那坐法儿,只差没将她圈在怀里了。

宁诗婧气得脸色青白交加,半响干脆闭上眼不去看他,硬邦邦地道:“随公公的便。”

不过是个太监,最多也就是嘴花花逗她玩,不就是想看她生气吗?

都算不得是个男人了,她有什么好计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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