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了,我母亲常去西市的艳香堂买胭脂。”
屋明哲得了明示,还想约木瀚卿同往。可木瀚卿家中明日要来个远亲,不便出来。屋明哲就决定自己去艳香堂走一遭。
这次屋明哲怕馨儿又不喜欢,还托了木瀚卿去问问馨儿是否用胭脂。木瀚卿无法,只得把馨儿叫到身边:“土主事,我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一二。”
馨儿见他一本正经,估摸是修园子的事情,便拿出了公事公办的态度,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后退一步,勉强挤出个笑颜:“木主事请说,我定知无不言。”
“那个,你用胭脂吗?”木瀚卿问出这话,浑身都不自在,脸上惹火,连耳根都红了起来。
胭脂这东西,本应跟以爬树下水为平生至乐的洪馨儿无甚联系,可奈何她那一姐一妹都是个爱打扮的。尤其是她小妹,一无聊就要在馨儿嘴上抹点胭脂。馨儿本想答不用,可想来土家小姐不用胭脂,也说不过去,就应了句:“用啊。木主事问这做甚?”
木瀚卿不想道出屋明哲的想法,他一急,嘴不知怎的,就开始胡诌:“我,我想用。”
想收回这话,已经来不及了。
木瀚卿自知失言,赶忙捂嘴。洪馨儿则一脸玩味的看着木瀚卿,她双眼微缩,唇角起翘。但转念一想,屋明哲又是取帕子,又是送她花,对她算不错。就算她想看木瀚卿笑话,好像对屋明哲也过意不去,便想开口劝诫一番。
馨儿一把拽住了木瀚卿手中的木桶,凑近了一分:“若你与屋主事确有断.袖之好,也应收敛一二,莫要让他泥足深陷。”
木瀚卿此人从小被爹娘养在府中,虽说他性子坚毅,但模样实在是俊秀。那阵子邻国富商朱豪三迷上了养男宠,到处搜罗美貌少年。他爹娘怕自家儿子出事,还把他圈在府里好一阵子。故而,他虽不像洪馨儿知道栀子花为何意,却知晓断.袖是何含义。
听得馨儿这话,木瀚卿一甩手,愤愤道:“你好歹也算是主事家的千金,这般编排我和屋主事,是甚居心?”
洪馨儿觉察出自己太过莽撞,可话又收不回来,只好由着木瀚卿去了。
沐休之日一到,屋明哲早早的就去了西市。木瀚卿虽跟馨儿怄气,但还是讲义气的把馨儿用胭脂这事转告了屋明哲。
屋明哲来到胭脂铺,被各色的小瓷瓶晃的眼花,便找到了一名小厮想要询问一二:“请问,胭脂放在哪里?”
小厮把屋明哲带到了放胭脂的架子前面,他看屋明哲那穿戴,像个有头面人家的公子,便先拿了个店中最好的桃红胭脂给他:“客官,这可是上等的桃红粉,用在脸上能滋润肌肤,用在唇上艳光照人啊!”
小厮说着,便把那胭脂盖子打开,屋明哲不懂挑胭脂颜色,只觉那味道不错,就问道:“这个,多少钱?”
“您真有眼光,这绝对是上等货。二两银子。”
“什么?就这么个小罐子,就要二两银子?”屋明哲惊呼。
小厮见这人嫌贵,霎时变了嘴脸,爱答不理的拿出了另一盒胭脂:“这个便宜,一吊钱。”
屋明哲打开闻了闻,自觉跟前一盒的味道没甚区别,也没多想那盒中快深成赭石的胭脂膏合不合用,便欢喜的交了钱,把胭脂揣进了袖子。
及到屋明哲把那胭脂膏送给馨儿的时候,馨儿打开盖子,看到那颜色就想要发作:这屋明哲是把我当成了年过五旬的老妪不成?居然给我买了个赭石色的胭脂。
可馨儿看屋明哲那真诚的眼神,真不像有意要戏弄她的样子。只得客客气气的感谢了一下屋明哲,假装小心的收起了胭脂膏,继续干活。
用午饭时,小厨房炒了盘麻辣新笋,可是得了馨儿的喜欢,她便多夹了几口。木瀚卿见馨儿爱吃,想起前日她那般编排自己和屋主事,便故意跟馨儿抢笋吃。两个人用筷子就着盘子,你一口我一口,互不相让,大战了一餐饭的时间,气得都成了斗鸡眼。
屋明哲在一旁,不明所以的看了程,看两个人终是不动了,他夹起最后一块笋嚼了嚼:“就一般口味,你二人若不够吃,再让小厨房添些便罢,何苦要抢?这是有什么私仇不成?”
木瀚卿和馨儿都没理屋明哲,两个人把碗一摔,气鼓鼓的各走一边,退出了小厨房后厅。
馨儿下午安排工匠们刨木料时,越想越气。虽说她编排木瀚卿是不对,但这木瀚卿太小肚鸡肠了,连笋都要跟她抢,之前撞翻豆腐那气还没出,又有师父的仇,真是窝心。
一抬手,那胭脂盒滚落到地上,馨儿联想那日木瀚卿问自己胭脂的事,瞬间猜到了个中缘由:屋明哲为人憨直,绝不可能想到胭脂之类的事情,肯定是木瀚卿为了报复我编排他,才给我选了这颜色。他俩一天到晚秤不离砣的,屋明哲什么事都听木瀚卿的,绝对是木瀚卿搞的鬼,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
馨儿捡起胭脂,起身想看看木瀚卿在哪里。细问屋明哲,才知木瀚卿中午吃太饱,这会儿春困的厉害,正在滕煌阁里偷懒呢。
馨儿脚快,不多时就溜到了滕煌阁里,见木瀚卿卧在八仙桌上,睡得正香,脸还露在手臂外,暗想:天助我也。
馨儿掏出那胭脂,伸手折了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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