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觉着眼前的女子并没有什么能打动自己的。可是孩子一搬出来,自己便觉得很是让人感动了。
为人母者,自己做不到狠下心来不管孩子,也看不得旁的母亲不管孩子,同时,便也很能理解一个母亲的心。
只是她并不喜欢有人来靠着下跪来威胁自己,这种感觉就像是一种道德绑架。下跪者往往会痛哭流涕,运用各种综合说法来说明自己的不容易,然后再说几句什么你这么美这么善良一定会答应的罢之类的话语。最后再来一句,“您若是不答应,我可就长跪不起了。”
这种套路,颖姝很是厌烦,也最是不吃这一套。
真想铁了心拒绝。
只是自己是带着任务的,自然不能这样完按着自己的性子来,便是展露一副甚是为难的模样,娇滴滴地道:“齐二嫂子,快些起来。您这个样子,我实在是承受不住呀!”
说罢,颖姝又对着齐夫人投向求助似的目光,一边说话一边捂着自己的肚子:“夫人,我心里是敬重您与二嫂子的。只是二嫂子这样,实在是教我看着心里难受啊!我这一看,便已然能体会到了二嫂子这份悲伤,实在是……”话说了一半,眼泪正好逼出,颖姝便抽出帕子掩面,做悲伤气短状。
“你这人实在是不知道好歹!在人家永福侯府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人家侯夫人正怀着身孕,你这样哭丧着是为了诅咒夫人么?”齐夫人对着这位庶出儿媳横眉冷对,十分瞧不上的模样。
颖姝作势拦着齐夫人,好生劝说的样子:“夫人别气。二嫂子也是实在是担忧二哥哥的缘故。只是想来二嫂子这般悲伤,怕也是说不好什么事情。不若有什么事情,咱们娘们两个说便也是了。”颖姝抚着齐夫人的手,真诚道。
齐夫人看着颖姝,思忖良久,还是答应着:“是……”说罢齐夫人便是对着齐二大奶奶道:“你且下去罢。”
到了晚间,沈斌回到家中,颖姝才将白日之事经过以及结果告诉了沈斌。沈斌闻言便是长长一叹:“虽是这般,可那齐有贞是个最不靠谱的。实在是……不知道以后会怎样啊?”
颖姝对于沈斌这样严谨的态度并不是持十分赞同的,她躺在床上又有些困,便是迷迷糊糊地道:“且顾眼下罢。眼下都熬不过去,还说什么以后啊?反正我能做的可是都做了,剩下的,可都要靠你了。”
沈斌自嘲似的一笑:“也是,你说的很对。且顾眼下,以后的事情,谁又知道呢?”
颖姝对于男人能有这样的觉悟表示很满意,便是笑眯眯地趴在男人胸膛上傻笑道:“这就对了嘛!这才乖。”
“唔!”忽地一阵腹中异动,颖姝便是清晰地感受到了腹中小生命的跳动活力,小家伙在自己肚子里一阵乱踢,倒是将迷迷糊糊的自己给踢清醒了。
“怎么了?”男人见自己异常,如往常一般很是有眼力见地道。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颖姝撅嘴道,便是一双拳头在男人坚实有力胸膛上捶着。
“什么就是我的好事了?”男人一头雾水,甚是无辜地看着自己。
“你的孩子,在我肚子里踢我。和你一样磨人。”颖姝白了一眼男人。
“不过算起来,也该快生了。这孩子该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出来了。”颖姝轻轻抚着自己的肚子道。
“你放心,这次生产,我一定会陪在身边。”男人轻轻摸着自己顺滑的发丝,轻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