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
“娘,你同爹说一下,女儿急着进宫,就不等他回家辞行了。”匆匆交代一句,朝沈濯香抬了抬下巴:“咱们走吧。”
“走?”沈濯香失笑,“皇嫂要走去哪儿啊?”
“当然是回宫去见皇上。”问的都是些什么问题?唐芯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可下一秒,她就瞧见了便宜娘欲言又止的神情,以及沈濯香那张满是遗憾的俊脸。
心不由得紧张起来,满怀忐忑地问:“你别告诉我,你不是专程来带我回去的。”
“本王确有此意。”沈濯香扬唇轻笑一下,笑得唐芯的小心脏不安地抖了抖,“可惜,皇兄未曾授下,倒是叫皇嫂失望了。”
“……”次奥!这货存心玩她呢?唐芯失落地抿紧嘴唇,“既然不是,那你来做什么?门在那边,慢走不送。”
“芙儿!”张芸不赞同地低喝道,“不得对香王无礼。”
“是。”唐芯登时摆出一张极其扭曲的笑脸,掐着嗓子甜腻腻地说道,“香王,您还有事儿么?马上就到用早膳的时辰,爹又不在府上,只本宫同娘亲母女俩,恐怕不适合招待您,若没什么要事,您看?”
“本王有一事想要向皇嫂请教,故而特地登门拜访。”沈濯香脸上少见的流露出一丝赫然,余光朝张芸身上一扫。
后者悠悠起身,笑道:“你们慢慢聊,我去厨房命下人们多备些膳食,香王若不嫌弃,就留在这儿一道用吧。”
“有劳夫人了。”目送张芸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沈濯香又特意把厅中伺候的婢女支走,只留下唐芯和小春两人。
“究竟什么事这么神秘?”唐芯略感不解,“不许旁人在场,难不成是冷面神有话要你带给我?”
“除了皇兄,臣弟便没有理由前来找皇嫂了?”沈濯香貌似委屈地问道,“罔臣弟还拿皇嫂当自家人看待呢。”
“呵呵,说得比唱的还好听。”有哪个自家人闲得蛋疼,有事没事总爱打趣她的?“说重点,我这会儿没心情和你斗嘴。”
沈濯香咳嗽一下,组织了下语言,一本正经道:“此事唯有皇嫂方能助我。”
话微微一顿,颇有些难为情,但一想到皇兄的吩咐,只得硬着头皮开口:“是这样的,近日公主对本王避如蛇蝎……”
“不是最近吧,”唐芯吐槽道,“她很久前似乎就对你没好脸色了。”
沈濯香一堵:“但绝非如近日这般见着本王亦要绕道而行!哪怕本王抛去脸皮不要,也难同她说上几句话。”
“谁让你过去要作妖呢?怪谁?而且,你有过脸皮这种玩意吗?”唐芯犀利反问道,直把沈濯香说得哑口无言。
苦笑一声:“臣弟已是后悔不已,皇嫂何苦再落井下石?”
看到他郁闷了,唐芯压抑难受的心情有了些许好转:“抱歉,我这两天心里不舒坦,说的话有些冲,你别往心里去。”
“……”所以她此刻面色缓和,是因为在自个儿身上找着了乐子?
沈濯香无力扶额,低声道:“近墨者黑啊。”
不愧和皇兄是一家人,利用起他来,都不留余力。
“你刚才说啥?”唐芯危险地眯了眯眼,“我有点耳背,麻烦再说一次。”
“臣弟在夸您呢。”沈濯香赶紧赔笑脸,“皇嫂和公主向来私交笃定,感情极深,且皇嫂又厨艺精湛,当初景国来访之时,皆对皇嫂的厨艺赞不绝口。”
“哎呦,我也就是普通水平,哪有你说得那么好?”唐芯特谦虚地罢了罢手,可嘴角那弯笑几乎要咧到耳朵上。
沈濯香不忍直视地移开眼睛:“臣弟今日前来,是想让皇嫂不吝赐教,教臣弟几样美食,皇嫂深知公主的喜好,臣弟若能投其所好,兴许尚有一分机会。”
这话七分真三分假,虽说是奉命拖住她,但沈濯香心中也是存了尝试一番的想法的。
“啥?”唐芯惊呼出声,古怪地打量着他,“你确定要跟我学手艺?”
确定他现在是清醒的吗?堂堂一国王爷,放着政务不做,进厨房做菜?
“能搏红颜一笑,有何不可?”沈濯香坦荡荡地答道。
“好样的!”唐芯冲他竖起了大拇指,“这才是真男人!”
“敢情在皇嫂眼中,臣弟过去竟连男子也算不上?”沈濯香哭笑不得地摇头,“若以此为准,那皇兄他不也……”
余下的话有些大逆不道,他没说出来,但意思是个人都能明白。
唐芯立马不干了,嚷嚷道:“他不一样,不说他在养病期,就是平时,政务已经多到分身乏术,朝臣需要他,百姓需要他,永腾更缺不了他,做菜什么的,有我就够了!”
她完无法想象冷面神拿着菜刀,卷着衣袖在灶台前忙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