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了供销社一楼的布料区,李爱华和售货员相识,招呼着两姐妹叫姨。
汀兰看着陈列着好几排的料子,开始有了兴趣。
“这批料子刚到,我都没有拿出来,就熟人来了给剪几尺。”李姨从柜台后面搬出一匹红白条纹的厚料子。
“真好看。唔妈,就这个吧。”春和一看就喜欢了。
李爱华摸着料子端详半天,问了价格后道:“还有其他的花样吗?两姐妹一人一件,不一样花色以后还可以换着穿。”
“还有这个蓝格子的,买的人也很多,某某女儿刚扯了一件。”李姨又拉出一匹展开来。
“你黑一点,蓝色显白,你妹就那匹红的。”李爱华把蓝格子面料往春和身上比划着。
春和生气的瞪着眼睛刚要回嘴,听见李姨说,“反正做两件,姐妹换着穿,都一样的。”想想也有道理,才作罢。
李爱华再把汀兰扯过来,拿着红白条纹往她身前披着端详。和现场一些灰灰蓝蓝小碎花的料子比,这匹颜色还过得去。
“你这姑娘样子这么白又漂亮,不用比划了,肯定好看的。”李姨道。
李爱华笑着报了尺寸,问好价格,从布兜里掏出钱,“两姐妹,一年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在她们身上。生女儿真不知道图什么,以后也都别人家的人。就她爸宠着,说衣服不能有补丁,破了就要重做,一年几套的给她们做衣服。吃的也不能亏待,天天水果零嘴往家里带。”
“谁都知道岳会计人好,疼孩子。也就你们家条件好,孩子养的也水灵。”李姨真心道。
岳会计是大厂子的主办会计,工资是没的说,人能干手上还有权,很多人办事还要找他商量。李爱华虽然是个体户不体面,但是做衣服的加工费合起来也很可观,两口子的收入在小镇算是不错的了。
从供销社出来,春和说有事不回去了,汀兰自然跟上,一路遭到好几个白眼。
“大春,你这整天翻白眼,小心抽筋,以后得了不停眨眼的毛病就糟了。”汀兰调侃道。
“你叫谁大春呢?找揍是不是?”春和一听就冒火了,直接就要拍打过去。
汀兰机灵的跳开。忘了,不小心叫出口了。
“你赶紧给我回去,不然告诉爸妈,你没大没小。”
“你是不是干什么秘密事?为什么不让我跟着,我保证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不回家说。”
“那你记住了,别乱打小报告。”
汀兰和春和来到靠近车站的一座小院子前,屋子前面箩筐里堆满塑料编织的虾和金鱼。
汀兰惊奇的拿起一个在手上,这种编织金鱼自己小时候也有过一个,就一种佩饰,挂钥匙圈上的。
没想到这个时候就已经发明出来,还形成规模的手工作坊了。
和春和到了屋子后面,里面坐了十几个人,大部份是女的,坐一小板凳上,脚边都是制作好的金鱼,一边是塑料丝管。
“春和,今天带人过来啦?我们人手够了。”一个女的抬头招呼道。
“这是我妹,非要跟着我,她就是来看看的。”春和从屋主那里领了塑料丝管,“我同学的表舅收这种金鱼卖的,材料都是他提供的。她让我过来帮忙,你看,你跟着我在这里也没事干,早点回去吧。”
以为春和天天在外面瞎玩,原来做手工存私房钱。
“做一条金鱼多少钱啊?”汀兰挺好奇的。
“你打听那么多干什么,记住回去不要乱说。”春兰可不打算告诉她,现在已经被她知道自己做手工,再告诉她赚多少钱,捅到爸妈那里,想瞒下就难了。
“我自己做一条,可不可以带走,材料钱从你收入里面扣。”汀兰挺喜欢这种编织金鱼的。
“我哪有时间教你。你别捣乱了,赶紧回吧。”春和拉出一根塑料丝管熟练的缠绕起来。
汀兰也拉出一根在旁边学着,看着容易,编起来容易松动,试了几次都失败。
刚才打招呼的女孩子对她道,“你是春和妹妹啊,我是她同学。你今年初中了吗?看着比春和都高了呀。”
“是的,今年初二。怎么称呼您?”
“哎呀,这么客气,我叫陈海平,你叫我小平吧。你不能这么抓着,来,我教你。”小平把汀兰手上的塑料丝管拉起来,一边说着,一边示范编织。
“谢谢平姐。这鱼眼睛两个窟窿,是不是要用什么塞进去?”
“是的,到时候来收的人,会再给一批玻璃珠子。我这里还有几颗,先给你这条鱼眼睛安上吧。”小平从楼梯下面袋子里摸出两只黑色玻璃扣,安到了汀兰做好的金鱼眼睛上。
汀兰再次道谢,高兴的摸着成形的金鱼。春和又催了她回去,她问过小平金鱼的价格,小平连忙说送她不收钱。
汀兰离开后,春和和同学抱怨道,“这丫头就是来打劫的。现在仗着我爸宠她,越来越讨人厌了。”
“你妹妹挺有礼貌的呀,也漂亮!”小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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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和岳爸报告了晚上的行程,汀兰六点到达埠头桥的时候,张春弟已经等在那里了。
“你真的带了小板凳?”汀兰惊讶,自己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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