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中期以来,从达官贵族到庶民百姓增添了不少坏习惯。
比如奢侈之风。凡是婚丧嫁娶,无不攀比,大摆流水席,只为乡邻一句称赞。
比如好酒之风,上至卿大夫,下至贩夫走卒,都喜欢喝上两口。
再比如就是这赌博了。尽管,明太祖明文规定。赌博,砍一只手。但是大明帝国中期开始,博彩业还是泛滥开来。打马吊,叶子牌风靡国。
尤其是士大夫,上班回家之后,约上三房姨太太,啪啪啪马吊牌走起,只要小点声绝对不会有御史告黑状。这种经济又实惠的娱乐方式,让很多人乐此不疲。
所以当李栋提出用“买扫把”的方式,抽出一人,获取五两银子的时候,周围的观众,都格外的亢奋。
沧州府背靠海,又临近京师,不论是弄点私盐,还是做点走私买卖,再不济跟人家做个保镖护院,挣钱小钱还是没问题的。
对他们来说,一百文只是毛毛雨一样的存在。就是赶集的商贩,也不在乎区区一百文。
关键是他们在抽奖之余,还可以买一把卖相不错的扫把。
陈生看到火候差不多了,拿出扫把使劲摔了摔,一根高粱穗都没有往下掉,表明扫把质量很好。
“大家还在等什么?一百文,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还有机会赢得五两白银,心动不如行动,大家快来吧。”
陈生越忽悠,围观的群众眼神越明亮。
最后终于有人忍不住说道:“兀那后生,这是我的一百文,给我来把扫把,如果一个时辰没有人买扫把,这五两银子可就归我了啊。”
陈生点点头说道:“沧州府的爷们,说话算话。要是一直没人买,这扫把就是你的。”
“大家就看着吗?如果你们不买,这五两银子可就归他了,现在如果有谁也买,可就有了一半的机会,大家不考虑一下吗?”
“我来。”有人终于忍不住了,站出来买了一把扫把。
“我也买,”陈生站在桌子上,看着递过来的一串串的铜钱,递过去一把把扫把,还有一张张小纸条,心里不知道有多么滋润。
“大叔,我看你挺富态的,肯定是家大业大,不如多几把,中奖的机会也大一些。将来就算没中奖,这么好的扫把,拿回家去扫地,大婶也不会怪你的。”陈生对顾客温柔的解释说道。
“对,好主意,我买十把。”那富态商人大手一挥,直接递过来一两银子。
陈生手里拿着银子,高喊一声,“敞亮,这位爷花一两银子买了十把扫把,目前是最有希望中奖的顾客了,希望大家再接再厉。”
“我买十五把!”有人忍不住跟着喊道。
“我买二十把!”有人气呼呼的跟着喊。
看着渐渐的少去的扫把,陈生指着香炉说道:“还有半个时辰,为了减少大家的竞争,每隔半刻时间,扫把要涨价五十文,这样也给前面的顾客减少点竞争压力。”
“快买,再不买就来不及了。”本来还在观望的大家,纷纷出手,一会的功夫便将陈生的扫把一扫而空。
看着空荡荡的牛车。
陈广德呆呆的,不知道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
陈生笑了,他第一次感觉到了忽悠的美好。
看着箱子里堆得高高的铜钱,粗略估计一下,起码有一百两,这下子真的是发财了,一百两足够盘下那家濒临倒闭的造纸坊了,发家的日子即将到来。
想到这里,陈生的脸颊笑容更加泛滥了。
一旁的小木匠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稚嫩的脸上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小嘴巴长得大大的,半天都合拢不上。
人潮鼎沸中,陈生扭头对着小木匠竖了一个中指,对他喊道:“小木匠,服了没有?”
小木匠心里福气,但是嘴上好面子,将嘴一撇,似乎颇为不屑的说到:“雕虫小技。”
陈生在一旁的得意的说道:“虽然是雕虫小技,但是小爷一会就要离开了,因为我们的货物已经卖光了,反而是你,还在这里做硬板凳。”
“哼,糊弄人的本事,谁不会。”小木匠扭头不看陈生。
虽然嘴很硬气,心里颇为难过,为什么自己不会这种糊弄人的本事,反而天天让人家糊弄。
“你继续,我要干活了。”陈生继续在桌子上招呼。
那些买了扫把的大伙都没有离开,都等着最后陈生的揭奖结果。
“别,要不回头你帮我把这些木匠活卖了,我都没有零花钱了。”小木匠低着头最终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
发财在即的陈生心情好的不能再好了,就差在桌子上跳起小苹果了。
小木匠看着桌子上高兴的飞起的陈生,心里羡慕一万倍,他活那么大,第一次见识到那么厉害的少年郎。
“我得跟他成为朋友,学到他的本事,然后鄙视他。”小木匠暗暗下定决心。
转眼间,一个时辰的时间到了,陈生将装满纸条的大箱子办上来,然后得意洋洋的说道:“大家手里的纸条,跟我这里的纸条是对应的,总共一千多张张纸条,谁手里的纸条多,谁就有希望拿到这五两银子。”
底下扫把较少,底气不足的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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