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南娜这话不可谓不蛊惑人心,她话音才落下,就见爱西丝陷入了思量。金尊玉贵的女王何曾做过这样纡尊降贵的事情,这世上,除了情浓时对曼菲士百依百顺之外,爱西丝向来只有被别的男人追捧的份。
她重又昂起头,脸上放出一贯的骄傲与光亮来:“你说的不错,凯罗尔一定会去的,曼菲士指望着夺了我的权,又能和未来的巴比伦王妃维持亲近的关系,为他所用。凯罗尔一直希望我接纳她做曼菲士的妻子,巴比伦那些城门建筑更是她的心头所爱。是的,凯罗尔一定会答应的,曼菲士也会放行的。”爱西丝骄狂而悲凉地笑起来:“凯罗尔要作为我的娘家人出访巴比伦呢!”
“能够达到目的就好,”伊南娜干笑两声,她并不关心爱西丝的爱恨,这个女人的执着有时真令人害怕,她已经将对曼菲士不死不灭的爱恋变成了不死不休的仇恨,至少她得不到的,凯罗尔一定不能得到:“反正你也没想嫁给拉格修王,您逗他两天他就算捡到便宜了。”
爱西丝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仿佛是很不屑的样子。
伊南娜抓抓脖子:“那就这样说定了,您要确定自己能从拉格修王的迎亲队伍里逃走,以便偷袭后头跟随的凯罗尔,伊兹密王子必然也会按捺不住动手,几方人马混战,凯罗尔逃不掉,我却逃得掉,届时女王不要吝惜一个容身之处给我才好。”
“你倒是和凯罗尔一样,都想着逃,不过是凯罗尔被迷了眼睛,离不开男人和埃及,”爱西丝不掩轻蔑,随后皱眉道:“你老抓脖子做什么?”
伊南娜对于自己生了虱子这事儿有点羞赧,换成哪个姑娘都得纠结下,只是这不是什么大毛病,伊南娜才一直表情轻松:“小麻烦而已,几只虫子……”
跑到埃及生个虱子对于外乡人来说太正常了,就连平素抹不起香料的埃及本地百姓也难免这些困扰呢!
爱西丝很不给伊南娜面子的掩住口鼻,嫌弃道:“你竟然脏到生虫了!难怪你会暗示我进神庙,你是想顺便看医生吧!哼,若不是这借口,伊兹密一定不会放你出来。”
伊南娜被嫌弃得有点小受伤了,就像得了流感被隔离的感觉,她只好无奈地撇撇嘴:“那请女王让神官赐点好药吧。”
爱西丝想着赶紧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免得虱子爬到她身上来,便唤来之前的小神官,吩咐了一下,才道:“今日我们的见面只有阿蒙神见证,神灵在上,苏卡姆姆是吧,你可不要让我失望。虽然你不是哑巴,也务必保秘密,尽力做事!”
说完,爱西丝再没看她一眼,便施施然离去,小神官见伊南娜痒得不时缩一缩脖子,便做了个手势示意伊南娜跟她走。
神庙西边的屋子里有个小池子,在这沙漠之地算是可贵豪华的场所了。浴池边有两个已经在等候的平民打扮的少女,说是医生派来听候贵人吩咐的。
贵人早就走了,伊南娜放下心来让她们摆弄自己,脱光了衣服让她们拿一种绿色的草汁糊糊涂遍自己的身,包括每寸头皮。这东西的略微呛鼻的气味和颜色总让伊南娜想起被踩扁的毛毛虫,可是被敷上之后从皮肤上那些被咬的红点弥漫出来的麻痒立刻就得到了缓解。
她索性就不去看了,闭上眼睛专心享受。等到身上的糊糊快干了后,那两个侍女轮流拿瓦罐盛水给她冲洗身体。
她们将糊糊冲掉后,又拿草木灰和植物油脂混合而成的古代肥皂将伊南娜仔仔细细洗了一遍。这种完天然、不含任何添加剂的洗浴用品的安性自不必提,偏偏洗后肌肤还显得洁白嫩滑,不觉得干燥。
伊南娜很无耻地将剩下的古埃及肥皂据为己有,要了个布袋装起来,然后乖乖躺到池边的榻上,让人翻来覆去抹带了莲花香精的香油。
这所有的过程都很享受,直到她浑身都放松下来、似乎被揉得每一寸毛孔都张开,软绵绵的没力气时,有个侍女从一边拿来一把小巧的青铜剃刀,温温柔柔地笑道:“这位大人,我帮您把毛发清一下吧!”
这下完沉浸在舒爽马杀鸡里的伊南娜差点惊得跳起来,她可不想出门一趟就被刮成一个“光溜溜”的伪埃及人,她连忙爬起来,借口时间不早了,除毛服务可以不必进行。
那个侍女很无辜地拿着一把小剃刀,眼神狐疑地看向伊南娜的头发,然后又看看她长得整齐细软的女性地,很有服从性地放下了刀,拿来一件埃及女性寻常可见的长筒群来,伊南娜之前的衣服已被利索地处理掉了。
伊南娜现在对埃及又爱又恨,侍女们很温柔,洗澡很舒服,按摩很舒畅,疗效也不错。
可是当她穿着那有等于没有的长筒裙,外头披着斗篷,里面好像空无一物般走在大街上的时候,就像亚当夏娃在伊甸园第一次意识到羞耻一样,伊南娜觉得好像街上人人都知道自己的真空状态,尤其是临走前,那侍女还捧来一瓶香膏:“大人,这是莲花香油,医生还加了驱虫的成分。您若是每晚就寝前给身抹上,不但不会招惹虫蛇,还能放松身体,方便刮毛,不会让皮肤产生刺痛感。”
鬼才刮毛呢!但是看在可以驱虫的份上,伊南娜还是收下了。
这一天过得连沙漠尽头、热力无比的夕阳都显得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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