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扔进后殿得了。
他的眼睛赤/裸地诉说着自己的白日梦,倒是西奴耶,他是曼菲士最忠诚的臣子,年轻时爱西丝的追求者,爱西丝的到来无疑把他救出了对埃及前景的绝望。这位征战沙场的将军竟然连滚带爬地跪到爱西丝面前,亲吻她的裙摆,哪怕爱西丝已嫁人就要生子的事实让他心痛:“我的女王,您回来了!”
卡布达“嘿嘿”干笑起来:“竟然是爱西丝女王,您没有事真是我埃及的大幸,只是这孩子……”
爱西丝勾唇一笑,眼睛斜睨了卡布达一眼,那一眼让人仿佛不是在炙热的沙漠里,而是在寒风刺骨的高原上,卡布达不由地就发抖,但见身后的大胡子男人上前一步与爱西丝并肩:“注意你的语气,老光头,我是腓尼基王子萨鲁?莫特里二世,不是你可以胡乱揣测的人。”
卡布达的心也如天堂瞬间沦入地狱,颓丧得再也说不出话来。腓尼基虽是小国,却比埃及还要豪富,本来他想拿女王肚里的孩子做文章,如今孩子的生父也出身高贵,他的法老梦算是彻底破裂了,但是爱西丝女王那么恨尼罗河女儿,说不定自己可以求来玩一玩。
涅瓦曼这才知道自己调戏错了人,且因为得意忘形,刚才似乎说了大逆不道的话,而法老的位子正离他越来越远,他吓得魂飞魄散,跪在地上不断磕头:“王姐,王姐……”
“我不是你王姐,滚开,低贱的人。”爱西丝上前的时候,萨鲁已经把涅瓦曼拖到了一边去,凯罗尔自始至终没有出声,但是她害怕爱西丝是一种常态,从第一眼在开罗见到这个绝世美女的时候,她就觉得此人身上有一股凌人不容侵犯的意志。一直到她被带回古代,一直到她和曼菲士相爱,爱西丝又苦又痛,却眼睁睁看着盗墓贼在埃及王宫里登堂入室,看着被破坏了永生的曼菲士被骗得团团转。
爱西丝连看都没看凯罗尔,只是坐到榻边,拿手轻轻摸了下曼菲士的脸,然后俯下/身贴着曼菲士的耳朵道:“曼菲士,我回来了!”
其实曼菲士已入弥留状态,听着涅瓦曼在自己面前放肆,却无能为力。可爱西丝的出现最终能够解救埃及,激动之下,他竟然费尽力气点了点头。
凯罗尔见曼菲士有反应,惊喜地叫了一声,正要扑上来,却被西奴耶按住了,她不满地呵斥,西奴耶却拿从未有过的冷淡表情对着她:“王妃,眼镜蛇之事还没有查清,你不能接近王。还有,埃及的前景,是爱西丝女王和曼菲士王两个人的事情。”
爱西丝爱恋地抚着自己弟弟的脸,曼菲士对自己并不是爱人那么简单,从他躺在摇篮里,爱西丝第一次抱他开始,他们就是埃及的命运共同体。即便爱恨交织、命运交错,最后他们回到这里,在死神张开双翼降临之后,爱西丝却再感觉不到恨,却是回想起第一次见到摇篮里的曼菲士的模样,那样弱小、那样无助,她必须做点什么。
“曼菲士,你后悔吗?”她贴着弟弟的耳朵问。
曼菲士良久没有回应,似乎是在积攒最后的力气,他的回答轻盈得仿佛空气一样瞬间消失,但被爱西丝捕捉到了:“我不后悔!”
时间仿佛久久凝滞,但人人都知道,英勇无匹、闻名大绿海的一代王者、埃及的骄子、太阳神阿蒙拉的宠儿曼菲士王,这次真的是蒙神召唤了。爱西丝马上冷静下来,对引导自己的王室祝祷祭司命令道:“天气酷热,不能耽搁,赶紧把死亡之家的人找来。”
这次,她是用埃及女王的身份看着曼菲士入殓,不像前世那般丧家之犬。而她如今有夫有子,经了上辈子历经三千年的苦苦禁锢和祈祷,神终于垂怜于她。
萨鲁将涅瓦曼往大厅中央一扔:“你刚才可高兴得太早了,你不说那些话,或许还留你一命。”他“嘿嘿”笑了:“高贵的神之女岂是你能觊觎的?”
涅瓦曼害怕地直往后爬:“我照顾王嫂有什么不对?爱西丝女王回来了,自然是她继承王位,我还是王弟,你不能对我无礼无限**之门。”
爱西丝站了起来,也不走近,她无意与低贱的人接触:“王弟?什么王弟?”
萨鲁会意:“这里没有旁人,谁都不知道门里发生了什么?连埃及王都死了,谁会在意一个不知从哪个角落里蹦出来的王弟?新王说你是假的,就是假的。”
爱西丝笑吟吟地问伊姆霍德布:“宰相大人,不如我们将莲花池的水闸打开,放几条鳄鱼进来?”
伊姆霍德布没动,但他的人已经领命而去,凯罗尔想到当日亚莉拿这办法对付自己,在西奴耶的手下如筛糠一般抖了起来。卡布达不愿像伊姆霍德布那样站队,却也没有出声。饶是涅瓦曼撕心裂肺地求他,他也当做没有听到。
这短短的时间内,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埃及王位更迭,他的两枚棋子尽数折损。如今只能期待爱西丝女王折辱尼罗河女儿,自己也好捡个便宜。
凯罗尔听着涅瓦曼被拖出去的惨叫,知道下一个就轮到她,就听爱西丝问道:“据说,那个侍女手里的盒子是你给她的?”
性命攸关的时刻,凯罗尔也顾不得为谁开脱了:“我今早见了米诺斯,是他说感念埃及接待他,为他治病而聊表谢意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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