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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道裂痕原本就存在,只不过是由于之前的一段时间,在贞德的领导下十字军接连取得了数场大胜,这道裂痕被很好的隐藏起来了而已,但,也仅仅是被隐藏起来罢了,被没有被谁修补,裂痕依然存在,只需要一个小小的由头,就可能把它重新摆在台面上。

(就如同后世某些公司一般,前期迅猛发展的势头会把公司内部的一些体制问题、管理问题等等等等都给掩盖下来,让人察觉不出来,或者是即便有人能看出来,但在顺畅的大环境下,没有人愿意作出改变。可一旦发展的势头遭遇瓶颈,或者更可怕的是被另外的一些公司故意从中作梗,那么之前这家公司的所被掩盖的种种问题都会集中爆发出来,一击致命,让人有时都无法想象,偌大的一家公司,居然会在一夜之间,垮塌下来——某茶企业)

这种“可能”如今就变成了现实。十字军久攻阿克里不下,十字军原先的锐气也就等于被消磨殆尽,同时,贞德那种女武神的形象,随着阿克里战事的胶着,也终于让其他国家的十字军不再那么盲从了(自然,她手下的勃艮第士兵还是一如既往地认为贞德是上帝派来的使者),这一切就使得原本以法王查理七世为首的“主和派”(名称上是主和派,可实际上,这又有什么“和”可主?他们只是想少些损失,早些撤离这里而已,比通常情况下的主和派更为令人不耻)的底气又重新充足了起来。

裂痕重新浮现在了水面,只是当时理查德他们还没有太过注意罢了,也就使得他们少了一份小心。现在在导火索被点燃的情况下,也就是法王他们四人在阿克里城下遭遇萨拉丁偷袭的这一次,让法王终于有了“合理且正当”的理由率领部队撤退,既然已经如此,如果法王能被理查德和沃尔夫冈给说服,重新拿起武器带领士兵和萨拉丁去死磕。那才是不可能的,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尉上断定即便理查德和沃尔夫冈亲自去找法王查理七世,也不会起到什么作用的真正原因。

现在十字军的情况,对于埃及人来说,无疑是非常有利的,十字军已经被分裂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已经开始收拾行装,准备撤退。甚至连一些行军必备品也不准备带回去了,现在的这部分十字军,就如同他们的将领一样,一心只想赶紧离开这块该死的地方的,对于别的,根本就不放在心上,甚至他们有一些人还在洋洋自得,认为自己终于不用再忍受这里燥热的天气,看着其他势力的十字军时。看着这些前一天还是自己的同伴的十字军,他们的眼中,流露出的不是羞愧,而是欢喜。

其实,如果这是一场普通的战争,那么这些即将撤退的士兵流露出这种欢喜的神情并没有什么错,毕竟。一将功成万骨枯,一场战斗,胜利了,这些小兵都最多也就能多吃一顿肉食而已,可失败了,就只能化身成为那堆堆枯骨。不会有人记得住他们的性命。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这些普通的士兵最本质的愿望就只是活着,他们之中的绝大多数的人并没有那种“勃勃雄心”,并不想靠战争来扬名立万。光宗耀祖,所以,面对这一场看不到胜利希望的战斗,他们所想做的,就是什么时候自家的主帅的大发善心,让他们赶紧撤退,而现在,法王查理七世的做法,无疑非常适合这部分士兵的想法。

但是,谁都知道,这并不是一场普通的战争,甚至也不是一场种族之间,为了争抢某些资源、地盘的战争,它是一场关于信仰的战争,这种战争,一开始,就无法去衡量双方孰对孰错,毕竟,信仰这种东西,原本就是既虚无缥缈,又实实在在的东西,在交战双方的国度中,信仰又都是一种超脱于王权的力量,自然会使得交战的双方厮杀的更加血腥暴力,不留余地。

这同样也就会使得大家看不起那些不管主动逃跑,还是被动撤离的士兵,因为,在某系忠诚于信仰的士兵看来,这些“逃兵”,是在背叛自己的信仰,是万万不可被饶恕的,死后,一定会被送去地狱接受惩罚的。

当然,有不少士兵并没有这方面的信仰,或者说,对于上帝的信仰并没有多么牵扯,自然不会害怕去什么所谓的地狱。

但不管怎么说,法王及一部分自由势力(也就是一些原本抱着来中东地区捞油水的小贵族,他们并不隶属于贞德、沃尔夫冈、查理、理查德其中的任何一人,换句话说,他们其实并不需要为任何人负责,看到没有什么油水可捞后,早就想撤退了,只不过,四位大佬都没有人动,他们自然是不敢做那个出头鸟,现在有了法王做“表率”,他们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名正言顺的撤退的机会的)的撤离,着实大为打击了十字军的士气,似乎让整个前线的战况从扑朔迷离变得清晰了起来,只不过,现在,留在大马士革的阿迪勒并不知道而已。

可能,如果阿迪勒知道了,就不会那么着急来处理这一档子事,也就不会陷入蓝让的圈套中,他没有陷入蓝让的圈套中,也就不会有后来大马士革沦陷入蓝让手中,而如果大马士革没有被蓝让攻陷,那么可能,这一次十字军的东征,真的就只能在阿克里画上句号了,即便有尉上的帮助,估计实际效果也就是让这个句号书写的位置更靠后一些,可能是在耶路撒冷画上,但是,最终的效果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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