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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人生在世几十年,谁没有个沟沟坎坎,谁没有个跌跌撞撞。

行走在路上的人们,停下来想一想,就会明白的确如此,所以能够拥有一颗平常心和感恩心,很重要。

意外无处不在,谨言慎行,才能善始善终。人生在世,能有个善终,那是需要苦心才能修来。

而有些人为了追逐生命的灿烂,往往火花四溅后已是生命的凋落。

命运就是这样的无常。海明威说过,这个世界如此美好,值得人们为它奋斗,是啊,奋斗才能改变命运,时间如白驹过隙般穿梭,随遇而安也只能把本是彩色的青春涂抹成泛白。

时间走到了2006年的5月1日,“五一”劳动节,也是海蓝市封海的日子。

蔚蓝的大海上没有了渔船的踪迹,几乎所有的渔船都停靠在了码头,这艘拥着那艘,那艘靠着这艘,随着海浪彼此按摩着对方的肩膀,海阔天空地述说着海上的见闻。

渔人码头上各类海鲜失去了踪影,海边的人们,只能在超市或者商场里买到放在冰屑堆里的鱼虾。鱼虾资源日渐匮乏,可苦了吃惯了海鲜的海蓝人,挖空心思地在附近浅海钓些鱼摸些蟹来打打牙祭。

刘裕后的日子有些不好过了,隐约中他感觉到了火烧眉毛的灼热。

能不热吗?大量不动产的抵顶冲击和侵蚀这个小公司本就不够殷实的家底,日渐捉襟见肘的财务现状让刘裕后很是担忧。有着生意嗅觉的他敏锐地察觉到公司资金链的脆弱。

他已在四月初就跟林若兮、李瑶和林若然分别交了底。

李瑶那边,从四月开始,该支付的材料款能拖到年底就尽量拖到年底,并降低设备材料等预付款的支付比例。

林若兮那边,从下半年就是七月开始,该支付的工钱里民工工资发至80%,剩下的等到年底,这样不至于引起类似上次文韬大楼下“床单打标语”的闹剧。拖延应付款项的支付时间,让钱在银行里能多待一天是一天。

林若然那边,从四月开始,增加甲方新工程预付款的支付比例,同时适当降低抵顶比例,加大公关力度,追要各类应付进度款和质保金,快速有效回笼资金,补充新鲜血液,以解公司即将面临的困局。

没办法,他这支射出去的利箭已飞在空中,要么正中靶心成就一番引以为豪的事业,要么落在地上折戟沉沙成为锈迹斑斑的废铁!

他已经没有了退路,裕达公司也没有了退路!要么继续生存并强大下去,要么破产倒闭清算了事,由不得他犹豫不决。

对刘裕后的这种做法,公司里的几个包工头自然是有意见的。

自从高朋事件发生后,为杜绝闹剧的再次上演,刘裕后加大了对包工头的资金监管力度,特别是农民工工资,都是公司直接发放到他们手里,虽然工资中还有约20%的比例由包工头本人与公司进行结算,但很大程度上削弱了包工头们对包工队的控制。

从每个农民工身上“拔毛”,榨取他们的血汗钱,本就是包工头们获得丰厚回报的方法,如今几乎无毛可拔的局面成了他们的痛点。

杨毅是包工头里承包时间最久的一个老人儿。如今,他的手下已经有四五个工人直接去了裕达公司,成了公司的专职员工,自己辛辛苦苦培养了好几年的伙计成了别人手中的员工,这种为他人做嫁妆的感觉是不好受的。

最主要的是林若兮已经打过预防针,进入七月份,每月未支付的工钱都要等到年底才能领到,手头本就不宽裕的几个包工头自然不满意,钱在自己手里是什么感觉,向来腰包鼓鼓的他们心中不满是再正常不过了。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没办法就要想办法,没门路就要闯门路,有了办法,有了门路,才有发家致富的希望。

杨毅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很快,他就打起来施工设备的主意。

作为一个分包组,在设备运输上还是有很大可操作性的。运输的汽车虽然是公司找来的,可是设备的起吊,输送管及零配件的收拾整理,还包括押运,设备卸车等事情,这些出力的活儿,都是分包组的工人完成的。

这种离开项目经理视线的缺乏监管的状态很普遍,工程设备落到了分包组的管理之下的时候,开车的司机只听从押车人员的指挥,他不会管一名或两名押车的人是什么身份。

这就给了杨毅可乘之机。

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对好人是这样,对投机倒把的人也是这样的。总之,对成功者,是不缺少机会的,虽然没有股市里买到涨停股的机率那么高,可是也是不容忽视的。

原来杨毅一直与高朋有联系,而高朋呢,自从拿了10W农民工的血汗钱后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似的,未曾想他在暗中一直联系着杨毅。

都是包工头的他们,本来在承包活儿上就有些交集,相互帮忙也是常有的事情。虽说杨毅有些看不惯高朋的做法,可是当他得知高朋是为了着急医治病重的老爹才走了一条没法回头的路时,他多少还是有些同情。他深知包工头的不易,走了这一步,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

当高朋把合作干私活的想法告诉杨毅时,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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