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安排吧,有你在我省心多啦!苯板这事儿多亏了你啊,给我真能砸在手里了。你们干通宵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我也好过去帮忙照看照看现场啊!”
“见外了,我们是好同志嘛,哈哈……工程具体实施不用你,这是我的专业。通知你?我和锦城还以为你请张石忠喝大酒呢,哪里好意思打搅你们啊!只是没想到那样了。怎么样,今儿晚上真不去等张总监了?”
“还去什么,事情已经烟消云散啦!”
“昨晚怎么啦?具体地详细地说说吧!”
“……你别取笑我了,反正没有完成任务,如今脑袋是取不下来了,取下来你们也不会要,我还是自己留着吧。改天我请客便是。”
“哈哈……不说,行,等我让锦城问你,或者让锦城问问张石忠,也行啊。”
“没事快给我走吧,走吧,您呐,去安排午饭的事情吧!我的张总。”
“哈哈……”
看着张石忠和赵辉一起上了升降机下了楼,刘锦城拨通了张德仁的手机。
“师父,样板间验收通过了,可以大面积施工了。”
“太好了,锦城,明天一早儿黄友善的苯板就能到现场,你一会儿给他去个电话核实一下到货时间,安排一下接收人后早点儿回家休息吧,明天正式开始了。”
“好的,师父。苯板的事儿处理好了?林总他怎么样?脑袋还在?呵呵……”
“处理好了,赔付我们三万一千块钱,放心吧!总经理的脑袋谁敢动?!我不敢,你也不敢,行了,得空套套话儿,听听昨天晚上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交给你了。早点儿回家,好好休息。”
“好的师父。”
从业这么多年,刘锦城一直以为监理公司就是甲方的附属,是他们的“狗腿子”,面儿上人模狗样一本正经,背地里干着吃拿卡要为非作歹的勾当,只是有的人做得少一点儿,有的人做得多一点儿罢了。
天下乌鸦一般黑,除非他是花喜鹊。
在工地生产过程中,他需要花费很大一部分精力处理与监理公司的关系,这个领导车没有油了,那个领导手机需要换了,这个领导家里阀门需要换了,那个领导装修缺几袋水泥……这些都是人情,都需要他去认真打理,稍有不慎就会得到一个差评,出力不讨好不说,公司领导还要问责自己。
他们,一帮难对付的人。
可是,面对作风严谨一丝不苟的65岁的张石忠,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脑子里对监理工程师所形成的固有形象是那样的丑陋不堪。
其实他们中就有那么一股清流冲击着这滩浑水,并激起千层浪花!他们配得起监理这一光辉形象,他们才是拥有“公正的立场、严肃的态度、严格的要求、科学的分析、求实的处理”的那群工程人!
比起方圆之流,张石忠才是更难对付的人,这种人能让林若然甘拜下风,能让董玉龙无可奈何。
所以,他错了,他需要改变自己的思想,重新审视身边的监理工程师。
“喂,李经理,您好啊!事情处理完了,酒也喝顺畅了,已经下午五点啦,我可是要回去交差啦!”
“黄经理这就回去,不多呆几天?”
“不啦,该说的我都说了,该做的我也做了,以后您可得多多照顾我啊!”
“放心吧!我心里明白!”
“那这次提成……”
“我知道你的意思,把那三万扣去吧。”
“多谢领导理解,预祝我们下次合作成功!那我就真回啦!再见。”
挂了电话的黄友善愉悦地把手机扔到副驾驶上。手头的事情告一段落,他要尽快回去复命。
刘伟办公室里,林若然喝着王治为他泡的茶水。
“刘总,您不觉得我们都生活在幸福的花园里吗?”
“幸福的花园?林总怎么讲?我们不是都生活在海蓝市区嘛!”
“您听我说啊!您看看我们周围,这个府,那个园,这个城,那个苑,这个郡,那个庭的,对了,还有都,家,国际等词语,比比皆是,其实就是以前小区的脱俗叫法罢了,您说这些不都是花园吗?”
“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林总的观察分析能力还是挺强的。”
“呵呵,有感而发罢了。对了,领导,赵海波那个工程签下来了,感谢领导对他说的那些话,我会谨记在心,久久不能忘怀的,哈哈……”
“林总今儿怎么了,又是花儿又是诗的,莫不是被苯板退场的事情给气的?”
“哎呀,工地上什么事情都瞒不过领导的眼睛,我们做得如此干净隐秘,还是被您发现了,鄙人佩服啊!”
“你佩服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也不在乎你多说一次,呵呵……告诉你,泰昌这边有张总监给我把关,连董玉龙都惧他三分,你可得老老实实的,不要给我出什么幺蛾子!”
“那哪能呢!张总监的工作作风我是领教了,放心,绝对不敢了。”
“本来想给你裕达下张罚款单,看你今天说话还算中听,还算诚恳,就饶你这回吧!”
“哎哟,感谢领导!感谢领导!”
“说正事,已经过去一周了,泰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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