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警局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了，看完被关押的左训，文乐直接带着余人力进了审讯室。

看着被拷在桌子对面的刘明，文乐双手环臂，直直的看着他，眼神沉静且幽深。

余人力坐在一旁准备录口供。

审讯室一时寂静，说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许久，在文乐的眼神下越发焦躁的刘明终于咬了咬牙，开了口。

“呵，文队这是要玩心理战吗？”

文乐轻笑一声没有回答他。

一旁的余人力看了一眼文乐，虽然疑惑但没有说话。

刘明细长的眼闪过一丝晦暗，接着冷笑道，“文队今天难道不打算问话了吗？”

文乐把手放在桌子上，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红唇轻启，声音透着一种慵懒，“我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狠心把相处了十几年的大哥送进监狱。”

文乐话落，余人力错愕，刘明震惊。

“你什么意思？”刘明故作镇定。

“难道不是吗？当年你处心积虑的除掉了你们团队的二哥，然后又设了一场贩毒的戏码把你大哥亲手送进了监狱，这些难道不是你做的吗？”

“呵，文队这想象力可以去写小说了！”刘明嗤笑一声，嘴角勾起一个讥诮的笑意，但是，他的眼神却从文乐身上移开，向着审讯室里的角落洒去。

“别装了，你的肢体语言已经替你回答了。”文乐直接戳破了他的谎言。

刘明看向文乐，眼神阴森，手把手铐捏的紧紧的，眯了眯眼没有说话。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掩饰不了你内心的焦躁。”文乐轻笑一身，抬手把一张照片放在了刘明面前，“这是二十年前国家展览会上被窃的那对玉观音，和今天被带回警局里的一模一样。”

“如果没有猜错，这对玉观音在二十年前被徐虎偷走，后来他被捕之后把它们和徐秀英都交给了他最信任的手下，赵成才。”

说话间，刘明双眼微垂，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

文乐看着他这样子便知道自己猜对了，接着说道，“后来赵成才被你陷害入狱，那时已经怀疑你的徐秀英悄悄的带着这对玉观音消失了，她把一个藏在了金店里的招财猫里，而另一个则放到了银行。”

“只是，我有一个疑问。”文乐直直的看着刘明，身体前倾，含着笑意问道，“左训和聂晓峰到底知不知道你计划的受益者根本没有他们？”

噼里啪啦打着字录口供的余人力突然抬头看向文乐，微微诧异。

刘明双目微睁，瞳孔放大，手铐的链子撞击到了桌子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文乐嘴角一扬，轻轻的靠在了椅子上，“看来是不知道了。”

“你到底想问什么？”刘明沉声说道。

从进了审讯室开始，文乐一直在扯以前的事，还没有问案子，显然，刘明已经表现出来了焦躁。

文乐没有回答他，撑着自己的下巴自顾的说道，“金店里的两个店员和张娜是聂晓峰杀的。”

“杀刘老太的人出于对赵成才的尊重而对她下手的时候稍有不忍，所以才有两处伤口都没有伤到要害的情况发生，而，从刀刺下去的力度也足以说明凶手是个有暴力倾向的人，以上结论总结，刘老太是被左训杀的。”

“那么你呢？手上单单伤了一位银行的工作人员却没有命案，伤人和杀人是完的两种判决，刘明，拿自己的兄弟做肉盾，其实你早已经为自己留了后路！”

文乐目光逼人，说实话，刘明这个人的心计确实厉害。

步步为营，步步留有后招。

“可是你千算万算算错了一点，你不该这么早就除了赵成才。”文乐敲了敲桌子。

“文队什么意思我不懂。”刘明双眼微垂，但是眼角却闪过一丝慌乱。

“不懂没关系。”文乐整理了面前的资料，接着说道，“你兄弟们懂就行了。”

刘明抬眼看着文乐双眼微眯，“呵，我明白了，文队这是要策反我兄弟，然后给我带上一个主谋的帽子，这样，杀人主谋的判刑比故意伤人严重多了，是这样吗？”

文乐挑了挑眉，没有正面回答。

“文队真是太天真了，这么多年的兄弟情难道就就因为你无凭无据的几句话就挑拨的了吗？你说我杀了大哥，你有证据吗？”刘明不屑的嗤笑一声。

文乐挑了挑眉，还是没有说话。

许久，刘明看着文乐含笑的样子心里越发慌乱，一种不详的预感盘旋在他头顶。

“我不说无凭无据的话。”

文乐一句话将刘明心里的防线彻底击碎，他双目微瞪，双拳握的紧紧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你猜，如果左训和聂晓峰知道你买通牢犯杀了他们最最敬爱的大哥，他们会怎么样？”文乐嘴角一勾，眼中闪过一丝恶趣味。

刘明双眼中闪过狠厉。

文乐看他的表情，轻笑一声，“他们会恨死欺骗又利用了这么多年他们的你吧，然后，他们不需要我做任何事直接把你供认出来。”

“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买牢犯杀了赵成才？”刘明咬了咬牙。

“证据？你要多少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