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城,神山,神殿。
此时,张灯结彩,彩旗飘扬,仙乐袅袅,祥云霞光笼罩。
神山内外,整座神城看起来,洋溢在一片喜庆中,似乎不像是暴风雨来临前该有的样子。
只不过,每个人或紧张,或焦虑,或担忧,或惊恐的神情,与这喜庆环境格格不入,更添一份压抑。
亦或者说,这份喜庆的样子,是神城众人强装镇静的拙劣掩饰。
神山后山,神王偏殿。
神王、西神尊、邪灭尊者、姚家、姜家等神殿要员及其核心盟友,正在商讨当下局势。
突然,殿外响起急促的警钟声,响彻整座神城,护城大阵防护罩随之光芒万丈。
紧接着,殿外神将顾不得禁令,通告一声便冲了一进来,仓促施礼,急声禀告:“禀陛下,南大门有东海联军来犯……”
不等其禀告完,又一名神将冲来进来:“报陛下,北天门有东海联军来犯……”
“禀陛下,西天门……”
“禀陛下,东天门……”
……
一个呼吸的时间,神殿四大门,四偏门,八个方向,都传来敌袭警报。
神王看了眼殿外天空,黎明星已经隐退,晨阳刚刚升起,正是今日其子大婚礼仪起头的的时刻,东海这明显是踩着点来上眼药的,心头怒火蹭的窜起。
刹那间,殿内气机萧杀,一众神将只觉如芒在背,难以遏制颤抖起来。
这时,姚家家主姚伟礼突然破口大骂:“东海欺人太甚!”接着,蹭的站起,看向神王:“陛下,还请下令,今天定要东海后悔!”
姜家家主姜成城颇为意外,瞥了眼姚伟礼,心说平常没见这大老粗眼力劲这么好,看来真的小瞧了这大老粗。
这些念头一闪而过,姜成城起身,同样一脸怒色:“陛下,今天是我们两家大喜的日子,我姜家绝不允许任何人捣乱!”
其他人见此,纷纷起身,同仇敌忾,斥责东海,一副求战心切的样子。
神王压下怒火,颇为满意点了点头,他自然知道这些人现在是做样子,但有这态度在,至少顺风仗的时候,这些人绝不敢做阳奉阴违的事。
接着,神王看向一众神将:“估计有多少人马,可知谁领军?”
“禀陛下,南天门看起来10万众,未见攻城器械,因敌军暂未攻城,不好判断具体数量,未见领军之人露面。”
“禀陛下,北天门看起来10万众……”
“禀陛下,西天门看起来10万众……”
“禀陛下,东天门看起来10万众……”
……
四大门,四偏门,八个方向,加起来八十万众,近百万大军围攻神城。
神王挥手,令一众神将下去,看向其他人:“诸位怎么看?”
姚伟礼不屑哼道:“区区百万,也想攻打神城,痴心妄想,更别提连攻城器械都没有。”
“虽然攻城器械可能还没拿出来,但战场瞬息万变,不提前摆出来,排兵布阵,打起来后,能有条不紊拿出来的,绝不可能是大型器械。”
“没有攻城战车等大型器械,不足百万的人马,别说神城,就是攻打望海三城,也是异想天开。”
“因此,我认为,如果不是有诈,就是东海根本无意强行攻打神城。”
其他人基本上都认同姚伟礼的观点,特别是西神尊严化:“陛下,事不宜迟,绝不能让其破坏今天的喜庆。”
“我们应趁其初来,还未立稳之际,一举将其击溃,没有比这更适合作为神子大婚的头喜了。”
神王知道严化是打其他算盘,但也部分认同,那就是不能让东海今天打脸,他们神殿要是不回应,哪怕慢了会,怕是很快就会风言风语传遍蓬莱。
不等神王下令,又有一名神将急报一声冲了进来,双手举起一个红色帖子:“禀陛下,魔子林昊在南天门现身……”
说到此,神将神情犹豫,吞吞吐吐半天,没有说下去。
神王扫了眼红帖,看到上面拜帖两字,以及大喜的纹饰,瞬间猜到一种可能,浑身一阵颤抖,脸色极为阴郁。
他左手一招,将红帖吸入手中,强压怒火告诉神将:“但说无妨,朕恕你无罪。”随后打开红帖。
神将暗暗松了口气,不过依旧万分忐忑,小心翼翼汇报:“谢陛下隆恩,禀陛下,魔子说,东海虽与神殿仇深似海,与姜家不共戴天,但行事光明磊落。”
“绝不会,也不屑于行抢亲羞辱之行径。今日前来,一则澄清近日风言风语,二则了断十多年前的孽缘,告慰家父家母,及东海忘忧谷所有遇难者的在天之灵。”
“古人云,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结婚成家乃人生一大喜事,适逢今日神子神女大婚,吾虽身负血仇,但也不愿棒打鸳鸯。”
“因此,特意送上拜帖,预祝神子神女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为此,吾愿退一步,可由神子神女代表神殿和姜家,与吾了结血海深仇。时间可以是现在,也可以是大婚后,吾会在此静候。”
“我林昊对天发誓,只要汝等不主动生事,神子神女大婚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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