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从床上惊坐而起看,环顾四周,熟悉的床单、熟悉的房间、熟悉的环境,扫过墙壁,古朴的仿佛维多利亚时期的精致木雕挂钟,在这个全实木装修的房间里,依然显得十分惹眼,只要扫一圈应该没人不会把注意力放在这个钟上……也有可能是自己多心了,只有自己这个“古代人”才会意识过甚地注意这个老古董挂钟的吧。
这么多念头其实在大脑里只是一瞬就转了过去,邱枫烈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思维速度变快了,他的注意力只集中在钟盘上——一圆周一圈一共十个大数字,被分割成十份的钟盘,每一个格又被分割成了五格,根据之前上网时偶尔弹出来的时间网页上的科普,这种钟是十进制计时的了,当时还不知所云,现在倒是明白科普中所说的——为了适应太空生活,是指什么了。
这那里是什么地球未来高科技居民小区啊!我这是,不,不能说脏话……我这是喵喵的在太空里呀!我怎么在二十一世纪的地球上好好的,就穿越到了太空里了呢!
当太空这个念头瞬间闪出的时候,巨大的痛苦随之排山倒海扑面而来,瞬间把邱枫烈卷进了剧烈痛苦的旋涡之中——不同于上次细胞剥离碾碎,这一次首先涌上来的是冻结灵魂般的寒冷与窒息……
在真空的宇宙环境中,裸身无防护的人体到底是会先死于体内气、液瞬间外溢抽干,人体内压失衡,内脏爆裂,还是直接被接近绝对零度的宇宙环境冻结呢?
邱枫烈有望是第一个获得这个问题答案的人类,然而在他具体体会品位个中差异之前,之前体会的从一个个细胞层面上分解蹂躏的痛楚再次袭击而来,把本来就要被寒冷窒息体内爆炸之痛折磨晕过去的邱枫烈,一顿惊得再次清醒了一瞬,接着才晕了过去。
……那种奇特的柔和警报声回荡之时,邱枫烈条件反射地弹了身。抬眼看向挂钟:时针指着九,而分钟在四的位置上,也就是说当分钟移动到六上的时候,就是激光射过来,自己死亡的时候。
浑身一阵颤栗,虽然最痛苦的浪潮在自己晕迷的时候涌了过去,但身体依然被痛感占据着,而那种刻骨铭心地痛苦现在仿佛又要苏醒一般,幸好自己还是坐在床上,如果是站在地上的话,恐怕要直接跌坐瘫软在地了。
“搞……搞什么呀!这个世界是怎么了!为什么我会遇到这种事情!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我只是普通普通的在上学准备高考呀!难道就就因为骂了一句数学出最后一题的老师是变态,上天就要这样惩罚我吗!呜、呜哇哇!!!好疼呀,我好疼!不要呀!我答应妈妈,答应,下次不再把满分250分的理综月考故意考成233了,我答应,呜呜呜……”
邱枫烈扑倒在床上歇斯底里地嚎啕大哭起来,像个无助的小孩子一样,不,他本来就还是只是一个小孩子而已……然而时间并不会因为他是一个孩子就停止前进,世界不会因为他一个人而停止运转,即使他是穿越者,他可以时间回溯重生,但宇宙的基础不会因此就发生改变。
所以在邱枫烈无视外界的一切,尽情地发泄着两次死亡带来的痛苦与恐惧时,暗红色的“激光”再次扫射了过来,在震动、爆炸、溶解之中,破坏墙壁,扫平了邱枫烈所在的房间,扫平了他的世界……
呼!再次苏醒,熟悉地天花板,挂钟时针距离九还有三个数字,也就说现在是六点钟。依然是那个实木装修的无窗,只有一扇大门的在太空中的房间。
一切不是噩梦啊,这次依然不是在自己那个更加熟悉的,堆满学习资料,仿佛旧书回收站一样的邋遢小房间啊。想不到自己还有怀念那个纸堆家的时候……不是梦啊,那么那个又有来了吧。
邱枫烈刚这么想完,静静闭上双眼,剧痛浪潮就席卷全身、神经、灵魂,把他的意识拉入黑暗之中,然后再次在柔和的警报声中被唤醒,时间依然是九跟四。
“不行,这次不能坐以待毙了,怎么都要活下去,必须要打破这个无限死亡循环!”
邱枫烈忍着身体里残留的痛觉,首先要确定自己到底有多少时间,启动终端,大量对话框、信息投影在了视网膜上,邱枫烈首先使用意识检索“宇宙时间的科普”——为了众多自转、公转周期不同的星球、宇宙中航行的飞船,有一个公共的可以简单换算的时间体系,“宇宙标准时钟制”就此诞生,是以宇宙中最基本的常见物质,氢元素电子运行周期为基础数值倍化计数,因此理论上无论你在宇宙那个角落,只要身边有水、有氢元素,你就可以获得宇宙标准时间。当然如果不跟其他人对时的话,那也只是你自己的固有时罢了。
有了基础数值,那么对“天、小时、分钟、秒”也进行了重新定义,在宇宙标准时里面,一天10小时1000分钟,每1小时100分钟,1分钟100秒,1秒则对应基础数值。如果按照地球运转周期习惯来换算的话,宇宙标准时里的一天相当于地球上三天多一点。
也就是说挂钟上的一小时大致差不多是自己原来世界的两小时四十分左右……都到未来世界了,自己怎么还在以地球思维来思考问题,管他怎么换算呢,反正自己晕了三小时,然后现在只有二十分钟让我逃出生天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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