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紫玉县一中门前,请假近十天的胡玄宗,心情还是显得有些复杂。这座承载他无数青春记忆的校园,也是他前世唯数不多,能真正收获快乐的地方。
“只可惜,这次我是来道别的!象牙塔的生活,终究还是不适合我这样的人啊!”
背着洗到泛白的帆布旅行包,平缓好起了一丝波澜的心情,胡玄宗沉稳踏入一中校门。回到空无一人的宿舍,胡玄宗开始打包唯数不多的个人物品。
收拾好东西,胡玄宗来到教务楼,找到自己的班主任赵诚。看到敲门的胡玄宗,正在批改试卷的赵诚,抬头露出一丝微笑道:“胡玄宗,回来了,事情都处理好了?”
“是的,老师!”
走进办公室的胡玄宗,也没表现出太过异常的举动。即便前世他活了近百岁,可此刻他只是一个刚成年的少年。面对昔是对他照顾甚多的赵诚,他也表现的极为尊敬。
望着神情略显憔悴的胡玄宗,班主任赵诚也轻声安慰道:“别太伤心了!老道长若在天有灵,相信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距离高考时间不多,你更要好好努力了!”
跟老道长打过交道的赵诚,知道胡玄宗是老道长从小收养的徒弟。可在赵诚看来,胡玄宗还年青成绩也很优异,他的未来不应该被限制在那座山野道观中。
令赵诚万万没想到的是,面对他给予的安慰,胡玄宗却苦笑道:“老师,感谢您一直以来的照顾,只是师傅仙逝,做为他唯一的弟子,我也要承担起相应的责任。
关于我的身世,相信老师也知道。师傅对我而言,不单是授业恩师,更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至亲。现在他走了,我不能丢下葫芦观不管,因为那是我的家!”
“胡玄宗,你怎么能这么想呢?你应该知道,你师傅也期望你考上大学的啊!”
“谢谢老师!如果师傅再世,我或许会跟其它同学一样,为考一所好大学而努力。可现在师傅走了,做为道观的唯一传承人,继承道观才是我的责任跟义务。
葫芦观传承至今已有几百年历史,做为葫芦观第九代观主,我不能让葫芦观断了传承,因此我的未来在道观而非大学。这是我的退学申请书,望老师批准体谅!”
看着递到眼前的退学申请书,赵诚一脸急切的道:“胡玄宗,你切勿冲动。我理解你的苦衷,可你更应该知道,做出这样的决定,你这辈子都看不到什么希望了。”
“也许吧!可谁叫这是我的命呢?老师,抽空去做个肺部检查,另外少抽点烟跟熬夜。即便我回归道观,您依旧是我老师。往后有需要,老师也尽管吩咐!”
想到前世自己读大学时,听闻教出无数精英学子的赵诚,却不幸患上了肺癌。重生归来,医术已然非同寻常的胡玄宗,一样能看出赵诚肺部出了问题。
若能及早发现,或许赵诚还有救。做为对方的学生,胡玄宗觉得提醒一下,还是非常有必要的。没给赵诚继续劝说的机会,弯腰行礼的胡玄宗很快便离开办公室。
虽然很想起身拦下离开的胡玄宗,可赵诚知道胡玄宗做出退学决定并非一时冲动。再想想胡玄宗的身份,确实跟校园中其它学生不一样,他又如何劝说呢?
或许正如胡玄宗所说,继承日渐荒凉的葫芦观,才是他的命吧!
离开教务楼,听着教学楼不时传来的朗朗读书声,胡玄宗也觉得即熟悉又陌生。虽然可以选择不告而别,可胡玄宗还是决定,跟刘波等人打个招呼。
清楚下次返校不知何时,胡玄宗带着留恋跟回味的复杂心情再次浏览一遍校园。直到下课铃声响起,胡玄宗才给刘波打了一通电话,约好在校门口碰头。
看着小跑过来的刘波,觉得多年未见这位好兄弟的胡玄宗,在心中也暗暗道:“兄弟,多年不见!看到你仍是少年,老夫很是欣慰啊!”
同样看到胡玄宗的刘波,却一脸不解道:“三郎,搞什么?回来了,干嘛不回宿舍?”
“去过了!波哥,我申请退学了。往后的话,你要更加努力了!”
“什么?你疯了?还有半月就高考,你现在退学,是不是傻?”
听到胡玄宗说出的话,刘波也显得很着急跟不解。等胡玄宗把自己的想法解释了一遍,刘波依旧无法理解道:“你真甘心,这辈子就待在那破观里了?”
“再破也是家!老头子走了,这家不能就这样荒废了吧?再怎么说,我也是葫芦观的观主,当之无愧的一观之主。要不怕你小子生气,我早走了!”
见胡玄宗依旧一脸平静,了解其性格的刘波,也知道劝说无益,半响才道:“那你跟苏学委说过了吗?你们不是约好,要一起考京城的大学吗?”
苏学委,苏洛烟,一个入校便被一中学子喻为校花的靓丽少女,也是胡玄宗的初恋。从镇中学到县一中,两人都是同学,而且都是优秀学生代表。
脑中浮现出对方倩影,胡玄宗最终摇头道:“算了!马上要高考,还是别影响她心情。以她的学习成绩,考进京城的知名大学应该不成问题,而我未来只能在道观。
她有她的路要走,我有我的路要走,既然不同路,又何必徒曾烦恼呢?何况,我们虽然有过约定,可你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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