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妮妮一夜烧未退,付一龙和戴培凌晨三点就带妮妮往省级医院去。
到了急诊,医生开出各种检查单子,妮妮把检查做完,已经六点了。
医生给出的结果是,肺炎加流行性病毒感染,住院。
付一龙戴着口罩去办住院手续,戴培抱着女儿在长廊里等。
等着等着,电话响了,戴培一看,是自己不争气的舅舅,徐十郎。
准没好事,不是借钱就是找麻烦,戴培不予理睬,没有接。
后来戴培心一动,对了,不是要想办法解决掉那个挑战付一龙的二货吗,找丧狗,不如就找他。
丧狗不确定因素太多,而徐十郎,她对他了解的透。
趁付一龙没回来,戴培马上又给徐十郎返回去了电话。
她试探一问:“喂,你找谁?”
戴培之所以这样问,是以防万一,万一徐十郎被绑票,绑匪用他电话找熟人要赎金,戴培就直接说你打错电话,不认识此人。
还好,事情没有那么坏。
徐十郎呵呵笑着说:“那个……戴培吧……是我啊……我是你舅舅。”
被绑票是不可能还笑的。
“什么事?”戴培冷冷回了一句。
“舅舅现在没地方住了,舅舅知道你家多,我的意思是,你房子多,有闲置不住的房,能不能可怜可怜舅舅,暂住几天?我出房租费,以前欠的,我到时候全部还清。”
徐十郎不是一次借房了,起初戴培还借他,后来他太赖,戴培趁他出门后,把房锁一换,从此再不借,联络中断。
“好,去住吧,还是你以前住的那套房,你过去吧,我打电话让保姆给你送过去钥匙。”
戴培答应的这么痛快,让徐十郎有点意外,不是该挨骂吗?不是该催账吗?
都没有?
“老徐,你愣什么,到底有没有住的地儿?”黑锋冻得声音直哆嗦。
“有!黑锋,跟哥走!”
两人雨中奔跑起来。
半路乘坐了一趟公交车,再行没多远,就到了郊外的一处独门大院。
保姆穿着雨衣,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将钥匙交给徐十郎后,另外给了徐十郎一张银行卡。
“是让我往这张卡里打钱,是吧?”徐十郎以为是让他还钱用的。
保姆却说:“不是,戴女士说卡里的钱,都是让你用的,里面有一万块钱,但密码需要你跟她打电话。”
说完,保姆消失在雨中。
黑锋看徐十郎都这个时候了,还发愣,直接抢过来钥匙,把门打了开,进去就找洗漱间,要泡个热水澡。
放完水,两个人都泡了进去。
“老徐,没想到你外甥女儿这么有钱,是做什么生意的大老板,你怎么就没想带我去投奔她呢,非要去做偷鸡摸狗的勾当。”
黑锋搓着皴,不解的问。
“就她能当大老板?”
徐十郎提起戴培,就是一脸不屑,“她就是一个靠脸上位的小三,不过,能把小三做到她这种地步,也算是登峰造极了,黑锋,咱俩要是女的,就好了。”
“谁说不是呢。”
黑锋被徐十郎戳到了心坎,“如果有来生,我就投胎做个女人,不用干活,不用偷抢,大不了往红灯屋里一躺,一天起码就好几百到手。”
徐十郎打量一下黑锋,就他这种引人不适的脸,还想干那么俏的活,做梦吧你!
不过徐十郎没有拆台,他裹上毛巾,还惦记着银行卡密码的事。
拿起电话,犹豫要不要打,徐十郎觉得外甥女突然反常,不太对劲。
正想着,戴培主动把电话打了进来。
徐十郎接听:“戴培……”
说了一堆感谢话,戴培不等他啰嗦完,直截了当的说:
“舅舅,冠冕堂皇没有必要,我要你帮我个忙,帮完这个忙,所有的账一笔勾销,而且还有酬金。”
徐十郎就知道好事不简单,他问:“什么忙,你说吧。”
“杀人。”
徐十郎腿软,坐了地上,他坏事的确没少做,伤人事偶有发生,可要他杀人,他不敢。
黑锋还在搓皴,诧异看着徐十郎,刚才不是毛巾把身上擦干净了吗,怎么又一身水?
“戴培呀……这个……舅舅没经验啊。”徐十郎用毛巾擦冷汗。
“瞧你那点出息,干不了一点大事,是不是吓瘫了!弱货!你说吧,多少钱,你干?”戴培问。
“我……”
徐十郎压根就不敢干。
黑锋走近,想听听电话里面到底在说什么。
“徐十郎,我有你这么弱的舅舅,真是感觉丢人,这样吧,不杀人,把他弄残总行了吧,断胳膊断腿的,随便你,我只有一个要求,让他两个月之内下不了床。”戴培放低要求。
徐十郎松了口气,可把人弄残废,也是够狠的事,他还犹豫。
“不就是钱的事,对不对?你说吧,二十万干不干?”戴培出价。
徐十郎不应。
黑锋却动心了,偷一辆车,才挣一两千块钱。
“五十万!你再不接,就立刻滚出我的家,我找别的丧狗做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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