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六合摇摇头说道:“没有,你什么都没做错,而且,你各个方面都做得很好。”
庄敬问道:“那师兄这是何意?”
温六合说道:“师弟莫急,一会你就会知道,并且将享受到人间至乐,想你一个卑贱的矿工之子,有此待遇,这一生也就不枉了。”
说完之后,温六合不再理会庄敬,而是自乾坤戒之中取出四面小旗子来,将这四面小旗子分布在这大厅四周,转眼之间,这大厅之内就是浓雾滚滚,对面都不可见。
紧接着温六合又取出一盏青铜油灯来,将这油灯点起,这细小的火苗竟然能穿透这无边浓雾,显出一片橘黄之色来。
温六合跟着又取出一根药草,将药草放置在火苗之上,转眼之间药草就被焚化成灰,而这大厅之内,却是立刻充满一种奇特的香味,庄敬闻了之后,只觉得神魂飘荡,直欲冲出脑海。
在温六合做这些事之时,庄敬想要驱动星核,没有任何反应;想要驱动那悬在神识之中的虚无修罗刃,依然是纹丝不动。难道这次真的在劫难逃?
庄敬刚一闪过此念,立刻心中否定:不要慌,一定还有机会。
做完这些,温六合手中又多了两根银针,长逾半尺,这才缓缓停下来对着庄敬说道:“师弟,你既然生来就是被别人吞噬的命,那么就不如将这命送给师兄我好了,至少我还会记着你不是?”
庄敬浑身半点力气也使不出,只是嘶声喊道:“温师兄,你这是要做什么?你难道不知我是师傅关门弟子?你如此做法若是被师父知道了,师父定然会处死你的,你不要如此狂躁。你把师弟放下来,咱们就当做什么都未曾发生可好?”
温六合哈哈大笑:“师父?一个小小的灵丹境而已,你信不信若是我告诉他你被我吞了,他一句多余的话都不会说。”
“为什么?你胡说。”
“小师弟,你是不知道咱们是什么人呢。若是你知道咱们是什么人,想必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想当初,师兄和你一般,天真之极,可是就在这懵懂之际,却是全家被杀,落到了自己要被吞噬的境地。”
“如今,师兄让你死个明白:咱们啊,都一样,都叫神皇之子。我么,如今已是一花境,而你,充其量不过是神之种子初生罢了。所以师弟就是初生神子,而师兄我已是一花神子了。”
“什么是神子?你这一花神子代表什么?”庄敬虽是神色仓皇,仍是一字一句的问道。
温六合轻轻笑道:“师弟你莫再动小心思了。没有用的。这四个阵旗建起了四道风回阵,这炫陀灯刚刚燃毁的是离魂草,再有片刻你就会魂魄离体了。就算没有这些,师门派咱俩巡视,谁也不知此处情况,自然不会有人来救你的。想当日我曾派庞七前去找你,谁知被那海蛇妖搅了局,这数日之间,师弟却是飞速成长,于我来说,委实是可喜可贺。”
“这神道种子极为神异,有些是自主滋生,有些乃是特意培育之后所生的。你比如师兄我这就是后天培育而成的,想来师弟一直身居矿井之下,哪有人能培育呢?那么师弟这个就是自主而生的,如师弟这种自行生成神道种子的,就叫天生神子。那是尊贵非常的。”
“可我们的命早就注定了,就算是你再珍贵,最后结局亦是一样,师兄我就是不肯认命,才要如此抗争一番。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是因为我曾亲眼得见这种惨剧,你知道吗?哈哈哈哈。”温六合虽是在大笑,可神情之中没有半点喜意,一张脸更是木然,眼神深处可见深深的恐惧。
“小师弟,再见了。”温六合说完,将两根银针分别扎入自己和庄敬的印堂之内,然后自己飞身而起,身体倒悬,将庄敬的头顶神堂穴与自己的头顶神堂穴相接。
庄敬感觉到了无尽的愤怒和绝望:愤怒于自己为何如此轻忽被人所乘,绝望于这一次可能真的在劫难逃。
当年逃过一劫,来到这个世界,终究还是要尘归尘、土归土,回到原点。
不甘心,真的是不甘心,顿时这一道体内突然形成的冲天之怒,如一把通天巨剑,要把庄敬自己都劈成两半。
不一会,离魂草已经起了作用,庄敬神魂飘荡,感觉身体这四周之物已是不断摇晃,好像连天都在颤抖一般。可是,印堂处的锁魂针又让神识无处可去,只能如一只困兽般在脑海之中乱撞。
温六合让自己的神识缓缓注入庄敬的识海之内,见到了如脱缰野马一般的庄敬的神识,温六合不由得心中感叹:“这天选之子还真是得天独厚,自身资本着实让人羡慕。只是今日这一切都归了自己,那自己是不是也是前程似锦?”
温六合的神识全部进入庄敬的识海之内以后,在庄敬的识海中央聚于一处,团成一团烟雾之状,不一会,这团烟雾散去,显出一个半人高的花骨朵来,这花骨朵颜色鲜艳,已经有几个叶片将要绽开,显然是这就是温六合所说的一花境。
庄敬的神识在一旁摇摇晃晃,只能看着温六合在自己的识海之中兴风作浪。
这花骨朵像是一个猎手一般,开始在庄敬的识海之内搜寻,花骨朵上释放出一丝极为怪异的乳白色的烟气,带着一股怪味,好像是在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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