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五?”江无尘故意重复了一下。
中年男子道:“游不归,天有吾,游吾。”
杨凌看不惯这颓废邋遢的中年男子,跟江无尘打了个招呼,带着身边的人找女伴聊天喝酒去了。
郑少也想去,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跟随在江无尘身边。
“有些曲子,如果不经历一些什么,一辈子都难体会曲中的韵味,这首天鹅之死,是我听过最复杂的,优雅,高傲,孤冷,却又充满了悲伤,无奈,还有对命运不公的抗争。”江无尘说着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眼神闪过一抹淡淡的苦涩。
“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没想到你如此年轻,竟然能听懂我曲中的情绪,知音难求,再喝一杯。”游吾笑着端起面前的酒杯。
两人轻轻一碰,从各自的眼神中,似乎读到了一种熟悉的意味。
“你也是个武修。”江无尘淡然的看着游吾。
“嗯。”游吾微微点头。
“境界……不在我之下。”江无尘道。
游吾又点头,只是脸上因为遇到知音的兴奋之色已经逐渐消失,变成了一抹无奈和悲伤,还有淡淡的仇恨。
不过这抹仇恨很快就消失了。
“我跟你不一样,我已日落西山,你是东升娇阳,你的未来在那里。”游吾指了一下高空,“而我,在这里。”他笑着指指自己的脚下。
江无尘望着他那双深邃且有些恍惚的眼神,“看来你是遇到了一些挫折。”
“挫折?嗯,对,挫折。”游吾道,语气中有些苦涩。
江无尘笑道:“只要不死,我觉得都不算什么。”
“如果……经脉寸断呢?”
江无尘眉毛一挑,“和死亡相比呢?”
游吾一愣,旋即眨眨眼睛,“生不如死。”
“你死过?”
游吾又是一愣,没想到眼前这个“知音”这么不会聊天。
“看来是没有,所以你怎么知道生不如死呢?最苟且的活着,都比死强一百倍,一千倍。所以,有时候想开一些,经脉寸断就断了,大不了不练,至少还活着。”
“哈哈哈。”游吾笑了,眼角闪烁着一些晶莹的光芒,“今天没白来,你和普通年轻人不一样,骄傲……但豁达。”
“喝酒。”江无尘笑道。
难得出来放松一次,既然要喝,就喝痛快一些,这场酒喝到凌晨,直到钟蓁蓁打来电话,这一刻游吾也醉的差不多了,江无尘准备离开。
走出酒吧,郑少开车过来,江无尘先将游吾放到后排,他坐到副驾驶位置,“你住哪?”
游吾揉揉眼睛,“华侨城。”
“巧了,大家住一个小区……”
等郑少开车来到华侨城之后,江无尘才知道,原来游吾住的不是小区,而是二期工地上,用彩钢瓦搭建的临时窝棚。
这些窝棚是原先建筑工人居住的,工地停工,工人们都放假了,只有一个老头子在这里看守,游吾和老头子便成为了邻居。
游吾喝多了,吐了一车,郑少气的直放屁,这是尘哥刚刚认识的朋友,在他眼中就是一堆垃圾,不过尘哥当他是知音,没办法。
郑少住在华侨城附近,但并不是华侨城,而是不远处的一个富人别墅区,比这里高一个档次。
他把车直接开进华侨城,停在江无尘的楼下。
“在这里等我一下。”江无尘道。
“哦。”郑少点点头,今天江无尘让他开了眼界,彻底折服,身体能不能好他并不抱有太大的期望,能认识这样一个猛人,对他都是有帮助了。
一分钟后,江无尘从楼栋里面出来,手中拿着一个绿色的玻璃瓶交给了郑少。
“尘哥,这是什么?”郑少一脸木讷。
江无尘道:“别管是什么,回家之后洗澡的时候,往浴盆里面倒一些,这一瓶够用一周的,记住,无论发生任何情况,都要坚持半个小时以上。”
“好。”郑少用力点头,不知为何,望着江无尘的面容,他心中多了一些自信。
离开华侨城,回到家之后,郑少迫不及待的跑进了洗漱间,放满了一池子热水,望着手中的玻璃瓶,里面的液体呈现粘稠状,“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打开瓶盖,顷刻间,一股浓郁的药香扩散出来,闻到这股香味,精神顿时振作起来,随后按照江无尘说的,往水池里面倒入了一些。
一瞬间,绿色的药液飞快的扩散,空气中都是淡淡的药香,这种药香并不刺鼻,反而有一种自然的气息。
郑少连忙脱光衣服躺了进去,“哇,好热啊。”他扭头看向旁边的水温表,温度只有三十六度,比体温差不多,刚才放水的时候也没觉得这么热。
水中的灼热感让他难受,皮肤火烫火烫的。
“靠,不行了,受不了。”他正要起来的时候,想起了江无尘的话,“不行,必须坚持半个小时。”
郑少咬紧了牙关。
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过去了。
那种灼热感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全身说不出的舒服。
身体放松之后,精神也跟着放松了,郑少不知不觉睡着了,一直到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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