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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红莲绽。

范无救从床上爬起来,随手捞了根细绳将长发绑上,爬去了永怀堂觅食。

自然,没有在永怀堂寻到一个鬼影。

再返回来,谢必安的房间是空的,周缺的房间也是空的。

捂着空牢牢的肚子,他从左数第一间一路踹门踹到右数第十八间。

右数第十八间,和另外两百多个房间差不多的架子床上,将离一头长发和谢必安的凑合在一起,欢乐的打了个死结。

范无救趴在床边对这两人的造型欣赏了一会儿。欣赏的够了就屈起手指在床边敲了两下:“看来昨夜过的很是销魂啊。”

谢必安揉着眼睛醒过来,一起身,将离尖叫了一声捂着脑袋也醒了。

四目相对,谢必安一片茫然,倒是将离,大呼小叫着就要去掀被子:“啊呀必安,昨夜我不会对你做了什么吧,你放心,我若真对你做了什么一定会负责到底娶你做冥王夫人的!”

谢必安依旧一片茫然。

但好在被子掀开,下头二人衣裙穿戴的十分完整,只是不知经历了怎么样的拖拉挪拽,皱皱巴巴,十分可怜。

将离叹了一声:“酒乱心,色迷人,可惜了。”

谢必安还是挺茫然。

将离指尖拂过长发,死结顿开,撩起裙子滚下了床:“昨夜你喝多了,找了半天找不到路只好把我送到无常殿来,可惜到了无常殿同样迷路,非说隔壁就是无救的味道,这里一定就是你的房间。说完你就不省人事了。”

谢必安手指微颤:“你怎么能记得这么清楚?记得这么清楚怎么不再找个房间睡?”

将离揉揉有些发僵的脖子:“我想看看你会不会酒后乱来啊。”

谢必安:“……”

范无救看上去心事重重,蹙眉想了半天:“什么叫隔壁是我的味道?我什么味道?”

将离推开他走出门:“死人味道。”

范无救与她笑了笑,伸手去扶依旧有些摇摇晃晃的谢必安:“你离冥王夫人就差一条裤子的距离了。”

谢必安浑身虚弱的喊他去死。

范无救耸了耸肩:“你要早把她办了我们至于到现在只有一个不着调的缺缺伺候么?”

谢必安疑惑:“我们到现在都只有一个周缺伺候,难道不是因为前头的两百多个都被你折磨死了么?”

“安安,你这样说话就不招人喜欢了。”

“我什么时候想招你喜欢了?”

“饿了,给煮三碗粥。”

“稍等。”

“我安安真贤惠。”

“……”

永怀堂内,将离趴在桌上揉着脑袋,边揉边嘟囔:“我昨夜这是喝了多少酒?啊?我昨夜这是喝了多少酒?”

范无救敲着碗等粥:“头疼?”

“疼啊。”

“疼着吧。”

“……”

等了大约半个时辰,一大碗工序十分复杂的海鲜粥被端上了桌。

谢必安做的认真负责,自己却一口咽不下去,给范无救盛了三碗后跟将离同款姿势趴下开始揉脑袋,揉的一头长发毛躁打结又分叉。

将离有气无力的松开手,只留一颗脑袋放在桌面上,歪头看范无救喝粥:“周缺呢?没人关心他去哪儿了吗?”

“嗯,没人关心。”

没人关心的周缺火急火燎的摸进永怀堂,在谢必安身边喘着粗气坐下来:“我来了我来了,大家别担心,我昨夜,我是…”

范无救看着他,一脸不解:“睁开你的眼睛看看这里头谁担心了?”

周缺委屈:“我昨夜将遥遥送回去,回来路上不知受了多少打击报复,差点就给绑起来扔到业川里头去。”

范无救看着这个行走的笑话,看的津津有味:“谁要报复你?”

“我也不认识,都是些穿黑衣服的鬼差。”

将离和谢必安同时朝范无救望了一眼。

范无救依旧不紧不慢的舀着粥:“他们干嘛要报复你?”

“大概觉得我是和遥遥一伙的?”

“那你活该呀。”

“爷…他们不是你的人吗?”

“可是他们想报复谁是他们的自由啊。”

“那我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

将离捉住周缺的手,抚慰了他快要哭出来的心情:“下回再要有穿黑衣服的欺负你,你就说你是范无救的新欢,保证好使。”

这样不会遭到范无救的报复吗?或者谢必安的报复??周缺乱七八糟的想了想,不敢接话。

早饭完毕。谢必安今日自然是要请假休息了,范无救倒是看上去有事要忙,临出发前把周缺叫过来:“你去拿根笔过来。”

周缺乖乖取笔过来。

范无救接过来在他脸上写了个字,写完之后欣赏了一会儿,丢了笔:“好了,去玩儿吧。”

周缺一脸呆滞的冲进房内,举着面镜子照了半天,望着额头正中那个擦也擦不掉的“范”字十分纠结。

听说昨夜半个枉死城的鬼都醉倒了,今日的黄泉路便十分安宁。不如就去看看那条火照之路。

周缺顶着脑门上的范字,含羞带怯的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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