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擎业必须沉默下去,其实他的心中比自己的儿子五行还要苦闷,而且更是多了一份恐惧,如今三年的时间转眼而过现实的变幻莫测让李五行的内心遭受重创,但是更让他感到深深的震撼,不得不说他屈服了,自己曾经想要改变遁道子预言的那个念头终于彻底的深埋于他的脑海深处。
他选择了沉默,选择了放任和逃避,他故意装作一种对李五行的任何事都不闻不问,漠不关心的样子。一切的事情由儿子五行决定自己不加干涉,在他心中或许只有这样才是一种对天意的顺从。
尤其是遁道子对李五行二十五岁命运的预测更像是一把利剑悬在他的心头
……
时间真的很快,转眼到了一九九九年十二月十九日,这一天为农历的十一月十一日,正是李五行二十五岁的生日,在此之前父亲李擎业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以工作为借口和妻子孙舒玫选择离开,他不知道李五行到底要面对什么,或许只有这样才是对遁道子的一种信任,对儿子五行才是一种沉默的保护。
这一天也是很特别的日子,整个华夏大地都沉浸在失去多年的领土即将回归母亲怀抱的喜庆气氛之中,大街小巷灯笼高挂彩旗飘扬好不热闹。
傍晚六点钟多钟,天色早都已经黑了下来,街边的路灯照亮了大街小巷,首都京城一个不起眼的路边小饭店里人声鼎沸,说是不起眼是因为它除了店面不大以外,主要是店名起的有点意思:“小京聚”,想来这饭店老板应该是个京剧迷吧!
这时店外走过一个年轻人,他一边慢慢踱着步子,一边漫不经心的往小饭店这面看了一眼,饭店本来就不大人又多,年轻人看着太过吵闹好像也没有了兴趣,便转过头继续往前走了,可是年轻人走了没多远,却突然猛地回过头又走了回来,他站在饭店门前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想了想,便推开饭店的红色木门径直走了进来。
这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正是李五行,一张田字脸,皮肤白净面部清秀而英俊,颧骨较突,鼻梁高挺,眉眼深处透着一丝忧郁。他今天脚上一双铮亮的皮鞋,下身笔直的西裤和上身深蓝色的羽绒服搭配的倒是蛮衬,显得李五行愈发的俊逸帅气。
算来,李五行他回国已有三年的时间了,杨眉依然没有一点消息,自己还是没着没落的这样飘着,他对未来仿佛没了一点设想和期望只是麻木的渡着日子,今天闲来无事,也不知怎么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出来了。
此时饭店里早已人满为患,吆五喝六的喝的正欢实,只在最靠后的角落还有一张方桌,老板热情的招呼着李五行坐下,老板四十多岁盈盈的笑脸上仿佛印着“精明能干”四个字。
“小伙子,现在点菜吗?”话说着一张简单的菜谱递了过来。
李五行接过菜单看了一眼随手把菜单放在桌边说:“老板,宫保鸡丁,一个地三鲜,再加一个家常豆腐,两瓶啤酒。”
”好嘞!“话音刚落一瓶啤酒已经打开放在李五行的面前,菜还要等会儿,李五行先倒了一杯啤酒慢慢的一口一口喝着,他专注地看着墙上的电视,上面直播的是关于澳门回归方面的节目,一边看着李五行脸上不时荡起一阵阵笑意。
“老板,还有地方吗?”一个洪亮沙哑的声音传来,李五行抬头望去,一个身材魁梧膀大腰圆的年轻人,从外面径直走了进来,此人一张申字脸,浓眉大眼炯炯有神,圆圆的鼻头双唇端厚,皮肤黝黑神情略显疲惫,身穿一件黑色的皮夹克,单肩背一个大大的旅行包,一看就是远道而来的外乡客。
老板热情的迎了上来,笑着说道“小伙子,今天就是热闹没有空桌了。”
“那里不是还能坐人吗?”壮男两眼盯着李五行这个方向和老板念叨了一句。
老板回头看过来正和李五行的眼神碰了一下,但见李五行微微点了一下头,老板也心领神会拍着壮男的肩膀说道“快请坐请坐。”
壮汉把包放在脚下重重的坐了下来,显得非常疲惫的样子,但还是强打精神和李五行微笑着说了声:“谢谢。”
“不谢。”李五行抬手喝了一口啤酒笑着应道。
“老板,来瓶白酒。”李五行和老板招了一下手。
不一会儿老板把一瓶白酒递了过来,此时菜也上来了,热气腾腾的冒着热气,散发出一缕缕的诱人香气。
李五行兀自把白酒拧开“咚咚咚。”把杯子倒满,右手慢慢推到壮汉跟前轻声说道“先来点白酒暖和一下。”
壮汉抬起头看着李五行推过来的酒杯,疲惫的眼神里流露出感激的亮光,但并没再说什么,只是会意的举起杯押了一口白酒,火辣的白酒穿喉而下一股热流充斥全身,壮汉任凭这种感觉在身体里游走了一遍,过了一会用力深深的舒了口气,暗淡的眼睛里似乎多了几分光和热,黝黑的脸色上慢慢的渗出了一抹血色。
“吃口菜压一压。”李五行一边看着轻声提醒了一句,听口气并不像是两个刚见面的路人甲和乙。
壮汉并没有动手只是一仰头说道“我叫张一德。”
“李五行。”
两人不约而同的笑出声来,“来,干一杯。”李五行提议道。
圆形的玻璃杯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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