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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猎这个闹剧算是真正结束了,不过,由着这意外的发生,皇上今日便决定将秋猎改为赛马,明日开始。“太子留下,其余人退下吧。”季陵川云懒洋洋说道。

众人听皇帝声音中有了倦意,便请安叩拜退下,众人纷纷作鸟兽散。宣武侯仍是怒气难消,先是拂袖而去,程溪、程岐随其后,程溪在路过楚如城夫妇时轻轻点了下头,以作安慰。楚萧在旁也是礼貌回应一个微笑。

大帐外,萧漓九握着女儿的手,焦急问道:“萧萧,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你没有受伤吧?那个程家大郎又是与你是什么情况,母亲担忧的紧啊。”

“父亲,母亲,女儿不孝,闯出这样大的祸事,程公子是为了救下女儿才这般说的。”

“那你与他无情?”萧漓九又是一惊。“若是无情,不必接下这桩婚事,父亲就算不要了这权势官位,也不想委屈了你。”楚如城一向见不得楚萧受委屈。

楚萧心中明白,父亲忠诚,一心保家卫国,总不得因为她而折了翅膀失了雄心抱负,便轻声安慰道:“父亲、母亲放心,我与程公子有情的,这桩婚事正合我意的。”

“这......”

“父亲、母亲,时候不早了,你们今日为我所累,也该早点回去休息。”

“你这孩子,唉。”楚如城夫妇二人也是深深叹息,没了法子,似有千言万语想问想说,却也不知道从何问起说起,只能任着楚萧去做了。

晚间连绵小雨下了起来,楚萧回了自己的营帐,见帐外有一人影绰约,身姿俊拔,在其后面站定,楚萧开口:“今日要多谢程公子仗义相救。楚萧此生无以为报......”

“唯有以身相许吗?”程溪转身,接下话,轻轻问道。

“这......程公子,你......”楚萧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更不敢抬头望他。

“你我接触不多,今日莽撞上前请求陛下赐婚,也是想保住你,单单说,你我有情,不足以让众人信服,唯有赐婚才能打消疑惑。我这样行事,一定会让你感到不舒服,楚将军那改日我会登门致歉,日后进府,你大可不必理会府内胡搅蛮缠之人,乌烟瘴气之事,你仍是个自由人,我会尊重你的意愿,若你仍是觉得我不能护你一生平安,我愿许你和离,给你过你想要的生活。”说到此,程溪顿了一下,又用极尽温柔的声音轻轻问道:“楚萧,你可愿意嫁于我?”

“我……你我相识不多,我仅记得九岁那年在普渡寺与你见过一面,后来便再无交集了,你肯这样帮我,我实在是感激不尽,我也想不清你因为什么要帮我,我……”

“萧萧,你有心上人吗?”程溪又是唤了她的小名,雨不大却也打湿了他的衣裳,他还受着伤。

楚萧不忍,“程公子,我们营帐里说吧,雨虽小却也不能忽视。”

“你莫要言其他,这点小雨,我早就习惯了,萧萧,你回答我的问题。”

楚萧本无岔开话题之意,被他这么一说,刚刚的行为反而有些刻意了,便有些尴尬,心上人吗?这时候,楚萧脑海里仅仅是一片空白,倏忽之间好像能捕捉到那一点点的白色衣角,楚萧摇了摇头,“我自幼在家中习武,琴棋书画皆不精通,更不喜欢参加古洛城中的盛会活动,我的圈子自小就被父亲逼仄在将军府中,我没有什么心上人。”

程溪喜上眉梢,仍是在尽力忍住心中喜悦,云淡风轻地开口,“我也没有心上人,所以,你不必觉得在这桩婚事上有愧于我。”

“但我仍是过意不去。”

“不,你不明白,到底是我较为幸运。”

“幸运?”楚萧望着他受伤的伤口处,呆滞了,这人莫不是有什么毛病?这还幸运?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萧萧,今日已晚,我就不打扰了,明日再见,再见面莫要唤我程公子了,唤我程溪就好。”程溪告别,楚萧又是一种被占了便宜的感觉,他怎么萧萧、萧萧的叫个不停。

主营帐内,皇帝季陵川云支着头,微眯双眼,注视着帐内跪着的太子季陵澜白。

“太子,今日这闹剧你可看够了?”

“父亲......”季陵澜白刚想开口又被打断。

“谁准你动楚家的?谁又给了你天大的胆子去动楚萧的?”季陵川云凌厉的眼神直逼太子。“别说你冤枉,敢做就要敢当!你以为父皇不知道你心中的恨意?”

“父亲......是儿臣做的又怎么了?凭什么只有我一个被丢弃,而他们一家却幸福和乐,凭什么?凭什么!”

“混帐,那你也不该对自己妹妹动手,谁给你的胆子!”

“谁给儿臣的胆子?父亲,是您,您给的。”季陵澜白突然嗤笑一声,“父亲,您别说您不猜忌楚如城,您还和曾经一样把他当作好兄弟,儿臣是一点也不信,您难道就不想削他权灭他威风?再说,他常年驻守无川,真就这么刚正不阿,忠贞不二?更何况,他还抢了您的女人,您能忍,和他称兄道弟,儿臣不能!”

“混帐!”季陵川云大喝,怒火中烧,随手就扬起桌面上的酒盏向季陵澜白砸去。

季陵澜白不闪不躲,想要直直受下,酒盏在季陵澜白脚下位置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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