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明昌十五年(1780)冬,荆国,极北城。
&ep;&ep;曾经虎踞北境的荆国王都,此时一片硝烟,高约六丈的城墙,被轰的残缺不平,近三十里的城墙,被大量的骑兵包围,密不透风。
&ep;&ep;这座世祖年间修建,成祖至今,陆陆续续修缮百余年的巨城,乃是整个荆国,以及北部草原的中心。
&ep;&ep;“叫了援军了吗?”
&ep;&ep;荆王李从武,随意束起长发,披着裘袄,满脸怒容地望着城下。
&ep;&ep;城下,到处是游荡的骑兵,他们欢呼着,唾骂着,对于极北城指手画脚,但他作为国王,却无力屠戮。
&ep;&ep;无他,这些骑兵的规模,超过了两万,其中,还有近三千哥萨克骑兵,持着火枪,更是有数十门罕见的火炮,让荆军大败。
&ep;&ep;“王上,使臣已经去了半月,指寒冬腊月,朝廷怕是无力援助。”
&ep;&ep;一旁的王相,无奈道。
&ep;&ep;“罗刹人真是欺人太甚!”
&ep;&ep;李从武恶狠狠地说道:“屠戮我十几城,灭了我数个公国,如今竟然包围国都。”
&ep;&ep;“极北城,绝不可能被其拿下。”
&ep;&ep;“殿下,罗刹鬼火炮虽然厉害,但咱们极北城可是天下有数的巨城,绝不会拿下的。”
&ep;&ep;王相自信道:“寒冬天气,他们撑不了多久的。”
&ep;&ep;果然,不及数日,哥萨克人见拿不下城池,又抢掠饱了,就自行退兵,
&ep;&ep;而这时,几个公国的援兵,才姗姗来迟。
&ep;&ep;李从武气得不行,私底下狠狠地骂其了一顿,但面上还得和颜悦色,拿出钱财奖赏。
&ep;&ep;荆国地处漠北,从世祖朝分封至今,八百载,数次遭受强敌围攻,但凭借着巨城,以及朝廷的支援,勉强维持至今。
&ep;&ep;八百年来,其仿照朝廷,每征服一部落,则设一公国,自称小中国,而数百年来,陆陆续续,灭而复起,残存至今,只有二十来个。
&ep;&ep;但近百年来,罗刹人大起,不断地入侵,对战,荆国的土地不断地流失,如今只有十二万帐牧民。
&ep;&ep;支藩公国,则因荆国威严尽丧,也多听调不听宣。
&ep;&ep;事到如今,也只有依赖于朝廷了。
&ep;&ep;李从武颇有些期待道:“最好朝廷也能送一些火炮过来。”
&ep;&ep;北京。
&ep;&ep;自李昌翼灭徐后,有鉴于洛阳偏南,而东北部又属于自己的大后方,所以迁都于幽州,为北直隶。
&ep;&ep;称帝后,御极二十年,崩,庙号,光祖。
&ep;&ep;之后,又历经六世,及明昌皇帝。
&ep;&ep;由于东北平原的开发,极大的缓解了人口压力,粮食产量大增,府库充盈,可谓之盛世。
&ep;&ep;但是在这样的盛世之下,却隐藏着极大的危机。
&ep;&ep;“陛下,荆国派遣使臣求援,言语罗刹国侵边,王都大危。”
&ep;&ep;“相公们是什么章程?”
&ep;&ep;明昌皇帝眯着眼睛,轻声问道。
&ep;&ep;“陛下,荆国乃世祖朝之旧藩,几近与国同休,天下咸闻,不得不救,不然有损朝廷威名。”
&ep;&ep;首相刘庸进前一步,沉声道。
&ep;&ep;“没错!”王杰同样出声:“况且,多年来,荆国位于漠北,抵挡了不少的来犯之敌,若是等其亡国,怕是朝廷北境危矣。”
&ep;&ep;明昌皇帝抬了下眼皮,瞅了瞅众人,见其大致都是这个意思,他思量着其宗藩地位,不由道:“就支援其火铳两千,火炮十门吧!”
&ep;&ep;“钱财,就运一万银元。”
&ep;&ep;“诺!”一旁的中书舍人忙起草圣旨。
&ep;&ep;“报——”
&ep;&ep;突然,午门外传来急吼,随即越来越近,直入殿中。
&ep;&ep;“启禀陛下,海外八百里加急。”
&ep;&ep;侍卫进来汇报。
&ep;&ep;“快,让他进来。”
&ep;&ep;明昌皇帝眼皮跳动,他感觉这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ep;&ep;果然,不出所料。
&ep;&ep;“天竺藩国急报——”
&ep;&ep;随即,呈了上来。
&ep;&ep;明昌皇帝仔细一看,面色阴沉,好一会儿,才道:“让相公们瞅瞅。”
&ep;&ep;宰相们依次翻阅,面色凝重。
&ep;&ep;原来,天竺的藩国们,联合发来求救书信,说英吉利、法兰西、葡萄牙,三国联军,约莫万人,横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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