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再待些时日,好酒好菜正在路上,等下拨人手来替你们后,回去每人都有赏钱,可以多为自家婆姨扯上一身衣裳!”
望着这些脸色疲劳的兄弟,李嘉知道收买人心的重要性。
于是,临走前,他很是宽慰了一番,挨个的嘘寒问暖,体贴,丝毫没有端着自己大户人家的面子,就像普通朋友一般。
郎君不顾体面,亲自问询,仿佛家人一般,态度又亲和,众人那颗心也暖和起来,心中一片躁动,脸色红润起来。
“这几日就无需挖掘了,洞中潮湿且虫多,不过所幸谷中木材不缺,就让兄弟们搭建些许木屋,等人手过来替换,你们就回去领赏吧!”
瞧着众人打起了精神,李嘉这才扭过头,对着李业说道。
“郎君,吃食虽足,但都是干粮,需多预备一二,还有衣物,山谷中太过湿润,晾晒的衣物不易干,也需多准备,还有……”
李信手里拿着个账本,絮絮叨叨地说了起来,虽然很厌烦,但李嘉不得不认真地听着,时不时地点下头。
“这些东西,一时半会也无从记住,这样吧!李威——”听得有些烦了,李嘉突然扭头,喊道。
“是,郎君!”李威不明所以,一脸疑惑地放开手中的马缰,跑了过来。
“你替七郎带着兄弟守在这里,过几日再回去!”
“是、是——”犹豫了不到半秒,李威答应下来,脸上的喜色却瞬间凝固,待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简直是折磨人……
“七郎,你跟我回去,缺什么就去拿!”李信眼眸中带着一丝笑意,然后撇了一眼正懵圈的李威,走了过去。
李郎君哪能管你的情绪,这鸟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待了,一个漂亮地翻身,直接上马,扬长而去……
“好好干,不要辜负郎君的期望!”李信拍了拍大个子李威的肩膀,露出一丝勉励的笑容,带着一丝窃喜,毫不犹豫地骑着马离去,好似后面有人撵着他一般。
气氛突然尴尬起来……
“该死,你们看着干嘛?有什么好笑的,快去砍树,老子可不想睡破洞!”李威一脸烦躁地笑骂道。
“一群兔崽子,就知道偷懒!李七郎,你等着,狡猾的狐狸,迟早会落在猎人的手里……”
喊叫声惊醒了谷中飞鸟,暖阳初照,一时间,寂静地谷地,又生机勃**来。
春风得意马蹄疾,此言不假,李嘉此时感觉自己浑身通畅,就跟做了大宝剑似的,舒服极了。
“人啊!就要有梦想,混吃等死没有前途,复兴大唐,多么高尚,多么让人热血沸腾的词汇,北宋怎么了?再富裕有大唐富?就是头肥羊,还是大唐好!”
心里美美的想着,李嘉感觉自己浑身充满了动力。
“郎君,可有什么喜事?”李业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家郎君,瞧着那掩不住地笑意,问道。
“无他,身心通达尔!”摇了摇头,李嘉并不想明说。
天色正好,李嘉这才瞧清楚,自己一行人是沿着郁江西去,铜矿所在地距离邕州城约三十余里,再去不远,就是左溪与右溪交汇处,若马车运送则耗费太大,不如船只便利。
“走,去瞧瞧此处郁江如何?若是还算可以,就让船只运送,也能节省些脚力!”
瞧着江面水波粼粼,野鸭荡漾,半空中,不时地徘徊着数只尖喙大翅巨鸟,双目紧紧地盯着水面,伺机而动,甚至,数对难见的鸳鸯,正悠哉悠哉地捉对而食,甚是悠闲自在。
当然,那些危险的鳄鱼,蛇类等动物,已经掩藏着严严实实,等待着你下水的那一刻。
“郎君,江面宽十丈有余,深不见底,运送铜矿最是便易!”李信先是观察了一阵子,然后又扔了几块石头,扑腾了几声后,荡起数层波纹后。这才高兴地汇报。
“这便很好,此事大有可为!”成本省下来不来,李嘉心情越发愉快。
历史上官府掌握铜矿很多,就是运输成本太高,地方运送到京城,制一贯钱,亏两贯,朝廷才懒得制钱,再加上民间熔铜制器,铜钱入不敷出,所以钱慌严重。
看着波光粼粼的江面,李嘉仿佛听到了些许哭啼声。
“七郎,你听到什么声音?”李郎君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这……我也有听见!”说着,两人的眉头突兀地皱了起来,这荒郊野外的,出现孩童的啼哭声,甚是瘆人。
不会出现什么鬼魅妖精了吧!
李嘉四处张望着,心里已经有些慌了。
“郎君,快看,江面上那是什么?”一个大汉高声喊道。
“这,这是个弃婴!”极目远视,凭借着穿越而来的犀利眼睛,李嘉已经发现,那是个裹着黑色襁褓,躺在藤蔓编制的木盆中哭泣的婴儿,正皱着一张小脸,嚎啕大哭。
“谁会游泳?”瞧到这种场面,李嘉瞬间心痛起来,孩子能有什么错,竟然遭这份罪!
“郎君,不可,水中有鳄,有蚺虫,更不必说小蛊虫也是极多,不能让兄弟们冒险!”李信此时也是有些急色,但仍然按耐住心中急躁,沉声说道。
“此话有理!”李嘉这才想起来,这不是自己生活的二十一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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