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远处隐藏的兵马,由杜如晦负责,裴行俨见城门已开,便说道:“克明先生,咱们杀进城去?!”
杜如晦抚须而笑,说道:“不必,大都督此去若能生擒段纶岂不美哉?”
裴行俨一听,不解道:“那还要咱们作甚?”
裴行俭说道:“以为接应啊,先生唯恐那杨思齐见了段纶临阵倒戈。若是一切顺利,待响箭一起,便是我等进城之时。此乃不战而屈人之兵!兵不血刃拿下城池,才是上兵伐谋。”
裴行俨又说道:“万一有什么不测?大都督跟千丈兄岂不是危矣?”
杜如晦夸奖道:“守约年纪轻轻,在兵法上的造诣着实不浅!正是如此。”
而后又对裴行俨说道:“不过,守敬将军的担心多余了,在下虽然不懂武艺,但也知道若是大都督与韩将军一起,别说段纶,恐怕这天下间也是罕有敌手!更何况,还有两千亲卫随行,守敬将军大可高枕无忧。”
裴行俨“嗯”了一声,点点头。
裴行俭笑了笑说道:“先生不曾从军,便对此不甚了解。同袍之间的情感,说不清道不明。先生岂不见昨日千丈兄那模样,明知道家兄可以毫发无损的完胜,但还是担心他的安危。”
杜如晦听后,多少能明白一些,而后传令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城内,韦韬世与韩世诏一左一右架着杨思齐,来见段纶。
段纶听闻自己的谋主受伤,也是匆匆前来迎接。
只见这段纶约摸三十多岁,四方大脸,五官端正,三缕胡须,披甲而未顶盔,腰间佩剑,总之,从头到脚都给人一种正气凛然的感觉。
见到受伤的杨思齐,近走几步,关切问道:“先生,怎么受伤了?”
杨思齐斜眼瞟向韦韬世,赶紧正色说道:“主公,蓝田关失陷,在下带着两千弟兄拼死杀出,还望主公早做打算!”
段纶听后,眼前一黑,只觉头重脚轻,往后倒退两步,勉强站稳,而后惊愕问道:“什么!?隋廷战力何时如此悍勇了?竟能攻陷蓝田关?”
杨思齐回答道:“主公有所不知,陷关之将正是那京畿道兵马大都督,韦略韦韬世!其用诡计偷袭了南麓,又有银锤太保裴行俨万夫莫敌,他们里应外合攻陷了蓝田关。孟屠将军也死于韦略之手,关中兵卒怕是已然投降了。”
此时,段纶背后,传来了沙哑之声,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黑衣人,问道:“那陈音弩图纸呢?”
段纶亦是点了点头,盯着杨思齐。
杨思齐摇了摇头,说道:“在下该死,慌乱之中未能保全图纸。”
段纶重重的叹息一声:“唉,此乃天亡我也!”
韦韬世一眼便认出了这黑人,正是盗取千机摧山弩的窃贼。
顿时,韦韬世无名火起,就在意欲动手之时,却被韩世诏阻拦,韩世诏朝他微微摇头,示意不要鲁莽行事。
段纶咬牙切齿的嘶吼道:“韦略!韦韬世!我与你不共戴天!”
那黑衣人此时扯着沙哑的嗓音,开口道:“段将军所托之事,某尚未完成。请段将军放心,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某现在就前往蓝田关,将韦略除掉!”
段纶狠狠的点头说道:“大侠此去若能杀死韦略,酬金我当加倍付之!”
就在此时,有段纶副将来报:“将军,不好了,营中哗变!”
段纶双目欲裂,喊道:“你说什么!?是那一营的兵马?”
这副将怯生生的看向杨思齐,说道:“是……是杨先生的带回来的两千人!”
段纶“仓朗”一声,抽出佩剑,剑指杨思齐问道:“姓杨的,你安敢叛我?!”
眼见事情败露,韦韬世与韩世诏十分默契,同时出手。
说时迟,那时快。
韩世诏率先出手,直奔段纶,这段纶根本反应不过来,便被韩世诏夺了手中佩剑,架于项上。
韦韬世身怀狮奋功,那速度几乎是与韩世诏同时出手,只见他提纵狮奋,朝着黑衣人一拳轰去,可黑衣人亦不是软柿子,轻而易举闪身躲过。
见韩世诏以剑架住段纶,杨思齐拖着受伤的腿,赶紧寻找藏身之处。
韩世诏管不了韦韬世与那黑人打斗,只能劫持段纶,朝城门前走去,毕竟首要任务是拿下蓝田县城。
此时,韩啸带着数十名右亲卫已然杀到了近前,见韩世诏得手,便问道:“公子,是否放响箭?”
韩世诏点了点头,说道:“嗯!先把段纶捆起来,严加看管。我去助大都督一臂之力!”
城外,裴行俨见城中响箭升天,催动座下一字墨角赖麒麟,高举八棱梅花亮银锤喊道:“弟兄们!随我杀!”
杜如晦抽出佩剑,高喊道:“全军听令,攻城!”
顿时,喊杀声响彻天地,大军朝蓝田城蜂拥而去。
待大军杀至城下,韩啸已然带人肃清了城头,不光是亲卫府锐不可当,更有段纶相胁,兵卒们哪里敢不从?旋即下令打开城门,迎大军入城。
而此刻,韦韬世与黑衣人打的不可开交。
自打黑衣人与韦韬世一交手,先是对了一掌,旋即双臂发麻。
他就知道自己不是对手,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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