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却是李敏开口:“刘凡你怎么突然对盐酒感兴趣了,不会是想弃伍从商吧?”
“那能呢,我即使平时不怎么关注国家政策法令,也知道盐是国家严禁之物,绝不允许民间私自制盐售盐,而对酒的管理虽然没有像盐那样严厉,但也是国家严控之物,民间私自酿造和售卖必须要经户部批准,且酿酒需要雄厚的财力物力,我一个升斗小民拿什么去私自酿酒售酒呢!”
“之所以对酿酒感兴趣,是因为书上有记载,原话有点忘记了,但其意思是说用这种方法酿造的酒的纯度很高,而最主要的是用这种酒清洗伤口,可以清淤消肿,减少因创伤而引起的高烧,我也是因为这次受伤有一段时间高烧不退,有一天才忽然记起这段记载的。”
“就像这次战争,许多士兵受的都是不甚严重的轻伤,但因为伤口感染没有很好的消毒药品而导致死亡,如果我们能把这种酒用于战争救治,说不准就能挽回许多生命。”
“而对于盐却纯粹是好奇,我记得大齐的食盐都是从南边晒出来的海盐,从南方运到北方各地极不容易,而那书中记载吐蕃之地有一种盐岩,取之即可食用,所以想找一些格物方面的书籍,看对盐岩有没有更详细的记载。”
“噢,你这酿酒的想法非常不错,我回去之后就向行营上报,看能否在你的指导下在行营先小规模酿造一批,如果功效尚可,再上报朝廷大规模生产不迟。”
“不管能不能成事,你这想法就使人敬仰,我先代表行营今后成千上万的受伤士兵向你致谢了。”李守义接口道。
旁边凌晗小声说道:“守义哥哥,如果行营同意刘将军酿造这种酒,我能不能跟着刘将军一起学习这种酿造之法?我也想为士兵出点微薄之力。”
李守义一听凌晗的要求,哈哈大笑道,“晗儿妹妹,这事我说了可不算数,首先要郭叔叔同意,最关键是小刘旅长同意不同意。”
李守义一说完,刘凡看到凌晗立刻将一双眼睛转向了自己,只好马上表态道:“这有什么可保密的,只要凌晗姑娘愿意,可随时来参与,况且书上记载的模模糊糊的,有些方面我也不甚明白,有凌晗姑娘在旁,刚好可以一起验证,想到以后有机会还能与这姑娘相处,心里竟然有了一丝期盼。”
这时李敏转头对着李守义说道:“哥,你今天来找刘凡不会只是想看看他伤势情况吧!”
李守义一听李敏说话,立即道:“唉,尽在这儿欣赏刘旅长在算术方面的非凡技能了,把最主要的事给忘了。是这样的,刘旅长,行营方面已有考虑,想把你留在禁军,但这事目前还没有和右路军祁副总指挥商议,父亲和郭叔叔的想法是先征求一下你的意见,如果你同意,这事估计就基本上能定下来。”
等李守义一说完,包括凌晗姑娘在内的三双眼睛齐齐盯着刘凡,刘凡知道,凌晗姑娘想让自己留下来,是因为想跟着自己讨论算术和学习酿酒技术,而李氏兄妹也一脸期盼倒是有点没想到。
因这事自己前面已经有了预感,也已考虑多时,虽然继续留在金城军多半也能升职,但自己还是想留在凉州,这时候也没再犹豫,立刻说道:“谢谢行营以及李将军给我这个机会,我想留在凉州,并不是说金城军有什么不好,主要是出于家人方面的考虑。”
“噢,你这种考虑我们确实没有想到。”
刘凡续道,“在甘州戊边长期难以和家人团聚,难报父母养育之恩,而在凉州,这一问题可迎刃而解,家里还有两个妹妹,我最近常常想的是如果闲暇之余能有时间孝敬老人,教导妹妹,那才不枉为人子人兄。”
李敏这时候插话道:“听说你父母从小就不在了,是叔婶养育你成人的?”
“对,叔婶视我为已出,我视叔婶为父母,因我亲生父母去世时我尚不足一岁,所以从小我就和弟弟一样叫叔婶为爹娘。”
三人听完刘凡的话,均被他的这份真情所感动,特别是李敏,可能从小也失去母亲,感同身受,这时候眼睛内竟然也亮晶晶的。
几人静默片刻,李守义才继续说道:“那我就如实向行营汇报了,我想等朝廷对西北行营这次战斗的叙功文书下来之后,行营根据朝廷的奖赏很快就会对你的职务做出调整的。”
刘凡稍微犹豫了一下说道:“李将军,我脑子里还存了点不成熟的想法,现在想一并说出来,想听听您的意见。”
李守义立即一幅感兴趣的模样:“你说。”
刘凡组织了一下思路说道:“是这样的,我最近一直考虑军队战力的问题,在甘州参加军事会议时,郭总指挥曾经说过,大齐至正三年孟徵将军领军大败契丹军,契丹西路元帅府基本灰飞烟灭,在分析胜利原因时说道,‘一是孟徵将军是大齐难得的将才,二是当时大齐立国仅三十余年,军队战力尚可。’”
“自此以后,大齐与契丹的历次战役中少有胜绩,我感觉这其中的核心问题就是军队作战能力与开国之初已无法相比,军队战力下降已是不争的实事,对于我们来说,当前摆在面前的首要问题就是如何提高军队战力的问题。”
说到这里,刘凡稍稍停顿了一下,等待李守义和李敏对这段话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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