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智也死了,这个岳清蛮口中的懦夫,一直拿着夺来的长矛冲杀道投石机前,破坏了一架投石机,且杀死了数个提着坛子的蒙南人!
可是,对方的骑兵也来了,在骑兵的冲锋下,他的喉咙被轻易的切开了,就这样不甘心的躺在地上,眼睛死死看着投石机,看着他还未完成的任务。
杜顺何大飞都死了,他们死在了路途中,未能看到投石机,他们被蒙南人用长矛定死在地上,留下了不甘的尸体。
郭设真的很厉害,他真的不愧是曾经孤身救段毅的人,他一个人冲杀进地方提坛子的军士群中,来回杀戮,杀了不知几许人!
可人总有力穷时,很何况一个人在敌军中纵横,郭设也死了,死前流下了一滴泪,不知为谁而流,可能是为自己,也可能是段毅,当然最有可能的还是他的妻子,和五岁的孩子。
重甲骑兵冲击力很猛,可是当他们没了冲击能力后,他们也只是步兵,就算他们有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本事,可是这毕竟是大军丛中。
五千重甲骑兵,无一生还。
青云甲的阻拦并未阻碍拖蒙火儿的脚步,拖蒙火儿率着蒙南大军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向祁门关。
投石机被破坏了接近五十台,而石脂也去损失了一些,不过无伤大雅,对于现在的祁门关来说,已经够了。
当他们来到祁门关下的时候,就看到无数祁门关内红着眼框,看他们的祁门关守卒。
可能那有什么用?
并没有任何一点作用!
拖蒙火儿,本来想直接下命令丢石脂,可是那个迂腐的巴阁豫要万夫长却让他等等,他想展示他的军队攻城的力量。
说实话,蒙南人不擅长攻城战,他们最擅长的就是草原上的骑兵对决。
可是巴阁豫要告诉他,这些年过来了很多礼朝人,他们虽然安脏,可是他们却教会了蒙南大军很多攻城的技巧,拖蒙火儿没见过蒙南勇士攻城,也同意了巴阁豫要的建议。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就是蒙南军最前方的攻城部队施展蒙南人的攻城技巧,不过说实话,真的很拙劣,拖蒙火儿真的有些看不下去。
他停止了蒙南勇士的送死行为,下了命令发动投石机,投放石脂。
…………
段毅坐在火海中,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不禁默然,那句话说得好,轮回到头终有报,当他听到拖蒙火儿的名字的时候,他就知道,是那个男人的儿子来了。
他来报仇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拖蒙火儿会用同样的方式来报复他,他也没想到,祁门关竟然可以用火攻!
他自然也想不到,这世界上,竟然有水灭不了的火,而且水泼在上面,只会扩大火势。
当大火起的那刻开始,段毅就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这个火真的邪门,他会让人不能呼吸,沾到身上,也扑不灭。
看着一个个在地上打滚的段家军将士,段毅流了泪。
他忍耐着站起身,亦步亦趋的走向一个帐篷,虽说很难呼吸,吸不到空气,只能把火焰吸到肺腑里,火焰会灼烧他的喉咙,可他也必须过去。
因为他答应了一个人,在祁门关无法守住的情况下,他会亲手杀死先生,曹则曹旭扬。
段毅掀开帐篷的帘子,走了进去,看到曹则曹旭扬,虽说身子都在发抖,却仍在桌前安然坐着。
“先生,段毅来了。”段毅这般开口道。
曹则点了点头,看了看外面,感叹的说了一句:“哎,终究还是破了。”
“嗯,破了,不知青州数十万百姓当如何,他们能活着多少。”段毅点头,也发自内心的问了一句。
“我们真的是罪人啊。”曹则曹旭扬看着帐篷顶,虽是这般说,却没有表情。
“是啊,罪人。”段毅回道。
火焰点燃了帐篷,曹则曹旭扬和段毅看了一眼,却没有管,曹则继续言说道:“你说朱玉根知道了你把祁门关弄丢了,他会怎么想?”
段毅听到朱玉根之名后,也是要笑了笑,摆手言说道:“我猜他一定会骂我是废物,连个祁门关都受不住,还好意思跟他一起并称礼朝五大名将。”
“哈哈哈,是啊是啊,你俩一路行来,都是这般斗嘴逗来的,遥想当年,你等不过兵丁或马夫,老夫也只是一个木匠,没曾想,如今,你们都已经是名满天下的大将军了,老夫也是这大军中的一名军师,很是感叹哪!”
大火已经蔓延到整个帐篷,赤红色的火焰跳动在空中,刺鼻的臭味充斥在二人鼻尖缭绕不散,可二人皆是视而不见,闻而不觉。
“是啊,当年,我也只是一兵丁而已,过济州与你们结识,到如今,都快八年了!”段毅也是感叹不已。
“有酒吗?”曹则问段毅道。
“何来的酒,这军中禁酒,先生又不是不知。”段毅无奈道。
“哈哈哈,忘了忘了,这人生尽头却无美酒相伴,实属遗憾哪!”
火星子已经开始往下落了,而二人还是无表示。
听完这段话的段毅沉默了许久,也未曾言语。
“段毅啊,你的刀带了吧,这个火有些古怪,会让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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