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伤是常有的事,落北安一般也不会刻意管它,但是小姑娘似乎并不打算善罢甘休,他便笑着任由她去。
泯泯把他按回客厅椅子上,回忆了一下给灵株治愈的操作,聚起灵力拍在他的肩膀上。
落北安安静如鸡,就像一个用于实验的小白鼠,特别乖。
手术主刀医生说话了:别担心,朋友,不会有事的,虽然这是我第一场手术。
泯泯也有一点紧张,手指颤了一下,就要往回缩。
刚刚一时激动,现在冷静过来,觉得不能乱来。毕竟不是很熟悉业务,把师兄玩坏了就不好了。
“算了,我给你拿些药吧。”
丹药不如直接用医灵治伤快且彻底,但是好歹比较靠谱,不会出事儿。
落北安见小姑娘突然收回手,神情略有些落寞,只觉她是不高兴了,因此哄道,“师妹给我治,好不好?”
泯泯无奈叹气,偷眼瞧他,只见他笑意盈盈地望过来,满眼都是信任。
有道是一时装逼一时爽,一直装逼火葬场。
手又贴上肩,灵力缓缓渡进去,围绕着创口打转。布料之下的皮肉,一点点长出肉芽,最后恢复如常。
最后一丝创口也恢复之后,她触电似的松开手,脸色苍白如纸。只是治一个浅浅的剑伤,就这么耗损灵力,这跟治灵株简直不是一回事好吗!
觉得肩膀的伤已好,落北安回头笑道,“师妹好厉害!”却见小姑娘身子晃了晃,几乎要倒下去,不觉大惊失色。
泯泯就着他的手站稳,接着寻了个椅子坐下了。
灵力耗损之后,不仅半只手臂都麻了,还身无力,头晕脑胀。
“师妹?”落北安倾身去看她,泯泯只觉得有点丢人。自作主张要帮人家治伤,结果发现自己学艺不精……现在还玩脱了,动一下都难受。
“我没事。”看落北安急得眼眶有些发红,泯泯也有点过意不去,“我呆一会就好了。”
落北安仔细查看,发觉只是灵力耗尽,也就放下心,只觉得有点好笑,从袖中取出复元丹来,喂了一粒到她嘴边。
“好些了?”落北安眼里都是笑意,见泯泯脸色红润些了,又端水给她喝了。
见他笑,泯泯羞得耳朵都红起来,试图转移话题道,“明天比赛是什么样的?师兄同我说说吧?”
落北安也不拆穿她,笑道,“明日是随机抓阄,二人对战淘汰式比赛。”
那就是看运气了。
泯泯专心致志的思考该用什么方法放倒一系列以武力值著称的灵修和剑们,完没注意到腰上挂着的玉牌忽闪忽闪地亮了。
落北安也没注意她的腰牌,只是道,“倒也不必担心,只要是不伤害同门性命的方法,都是可以使用的,这一点你应该已经学了不少了吧?”
难道是……用毒?泯泯不可置信,这样也太卑鄙了吧?
“用本事放的毒,怎么能叫卑鄙?”落北安一脸正直道,“毕竟日后碰上敌人,暗器和毒药屡见不鲜。不过暗器易伤人,就不让用。”
门派里不拘并不伤人的药,否则医修在比试中也太没有优势了。当然即使这样,也是没有什么优势的。
泯泯点了点头,开始盘算。当晚还需要准备一些迷药,能迷一个是一个。
比及将要离开,她才发现那枚玉佩已经不知疲倦地闪了不知道多久了。
……
“何必这么急?”凤栖寒笑得可谓是惊为天人,一双上挑的凤眼中光芒闪烁。
从他那句话中,泯泯似乎感觉到了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
泯泯吓得抖簌了一下,眼巴巴看着眼前的男人。
第一次没看见是不会用,第二次还没看见,师父肯定会生气的啦。
泯泯此时尤其怀念手机这一发明。你好歹有个铃声啊是不是?隔着衣服,又是大白天的谁天天把腰牌挂在眼睛前面看着不成?
“嗯?怎么不说话?”凤栖寒打量着眼前的小徒弟,笑眯眯说道,“和师兄说的挺开心?说了什么都给师父说说。”
完了,连这事儿都知道。不会误会她故意不来吧?
泯泯也想给自己一巴掌,你说说你自己,怎么这么不争气。以前想看帅哥,却抢不到演唱会门票,现在美人都主动要见自己了,怎么就不知道赶紧出现呢!
“师父,我没看到。”泯泯瞅了一眼,美人师父脸色不是很好,于是继续忏悔道,“下一次我一定时时刻刻看着腰牌,绝不会再错过师父的传唤了。”
凤栖寒还是没说话,不过眼中多了些无奈。
泯泯见他似乎还没满意的样子,想了想又说道,“我和师兄在讨论明天的比赛,我第一次参加,不怎么明白。”
“不明白可以来问师父。”凤栖寒道,“他一个剑修,怎么指导你的比赛?”
泯泯心道,你也是剑修啊。
但是美人要指导自己,这是绝对不能错过的。
“那师父跟我说说吧。”泯泯眨眨眼睛,表示求知若渴。
凤栖寒叹口气,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个木盒来。
木盒打开,是一柄寒光逼人的青色长剑,剑长二尺,是女子常用的尺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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