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说得众女脸色黯淡无光。
唯有少女愤愤不平道:“五姐六姐就是怕我们看不起她们,觉得她们是废人,才坚持要做这些琐事,你不懂不要乱说。”
张天流耷拉着眼皮,瞧少女道:“这里没你的事,一边凉快去,八哥。”
“八……”少女气结,跺脚左顾右盼,似乎要找东西跟张天流拼命。
“八妹别说了,既然主人让我们跟了公子,一切任由公子安排。”还是年长的大姐有威仪,一句话便让少女泄了火。
此时,背提着大包小包的两女相互依偎着进了屋。
二女一个双目混白,一个瘸腿撑拐,却在进门后展露笑颜与众女交谈。
气氛似乎一下暖了。
张天流任由八女嬉闹,看着她们从脱离苦海的开怀,到不知何由的哭成一团,张天流觉得眼前这世界依旧让他厌恶。
表面光鲜的丁运,谁能想到他背后有这样一群人!
不知者不知。知者不顾。
纵然有人性良知有如何,斗不过不理,斗得过无视,因为这就是剑侍的命。
从剑一到剑六,不是身残就是心残,要不就是身心皆残。
如果自己不出现,下一个就轮到阿七。
她们跟被汤靖承一拳拳打碎的石桩区别只有动与不动。
众女闹够了,哭够了,终于安静了。
“公子。”阿七来到张天流身边,慢慢向他跪下,重重磕了磕头。
张天流没阻止,只是道:“你为我打通气脉,值这价,这是你们卖身契,是留是毁随你们。”
“公子恩情阿七此生都难以回报!”
“随你。”张天流说完,便见其余女子也走近他,相互搀扶着跪了下来,就连最看张天流不顺眼的少女也被她大姐摁着肩膀跪下。
“你们知道你们跪的对象是什么人吗。”张天流问。
众人一愣,剑一道:“我只知恩!”
“我们也是。”众女附合,唯独少女说完撇撇嘴。
张天流无视众女,拉过桌上箱子,打开后道:“这里面有三百两黄金,是给你们找新家的旅费,不过别急着离开,明天吧,最好后天,后天就没人会管你们了,离开这里,找个人不是很多人的地方,安安心心的过下半辈子。”
“公子不要我们了?”众女惊讶道。
阿七急了,想要说什么,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八大美人啊你们,我也不舍啊,问题是,我能过了今夜再说。”
什么意思?
众女都有些费解。
“莫非,公子是担心丁运要害你?”阿七问道。
“他倒是有这实力,问题是他没这脑子,真正可怕的现在……”瞧了眼窗外夕阳,张天流无奈又道:“该到城外了吧。”
话音刚落,门外就有人敲响了房门。
“可真是巧了。”张天流苦笑一声,起身穿过众女,打开房门对门外店家道:“可是吕老爷有请?”
“嘶,公子真是神机妙算啊。”店家一笑,忙递出帖子,正是吕泰雍派人送来的宴请帖。
张天流接过,然后给了店家三两金子道:“顺便给我这些婆娘上顿好吃的。”
“公子放心,保证夫人们满意。”店家喜滋滋的退下了。
张天流这才转身面向众女,张了张口,最后苦笑一声:“就此别过。”说罢,转身出门。
众女都是一脸懵态,公子这是闹的哪样啊?
除了阿七,众女都是刚刚接触张天流,并不清楚他的性子,于是只能看向阿七。
阿七哪懂啊,摇头道:“我真的不懂公子是何意。”
剑一撇了眼装箱中黄金,蹙眉道:“公子似乎要不辞而别。”
“啊!”阿七一下懵了。
“走了更好,有了这些钱,我们也能离开连山了。”少女喜滋滋道。
其余女子不是沉默,就是没理会她,转而跟阿七问起张天流的事来。
此时张天流出了客栈,瞧了一眼夕阳,享受了最后余光,在阴影笼罩时回身找到店家道:“帮我写两封信,一封寄给赵永宕,一封送往剑拳堂,算了,剑拳堂就不用了,寄给赵家的这样写……”
讲明了送信时间,又赏给店家与小二一些碎金碎银,张天流出了客栈往约定的酒楼漫步而去。
吕泰雍订的酒楼距离苍羽客栈极近,也是方便安排巡使的住所,驿馆那地方,哪能与苍羽客栈比。
吕泰雍宴请宗天府巡使一事,早已不是秘密,甚至不少人比张天流更早得知。
此次宴请名单除了巡使,只有县令与张天流,至于泷家、谷家、赵家等都不在列。
此番目的是让他们猜,从心里上震慑。
同时寻个由头,告知巡使,有几名宗天剑卫在老林子失踪,那么巡使必然进山,至于是否真有其事,抱歉,吕某只是听说,信不信由你!
宗天府虽然心狠手辣,却也从不滥杀无辜。
巡使进山,无人敢阻拦,吕泰雍还可以安排自己的人进山,明着帮巡使找人,实则找山魈,若无山魈必是有人从中搞鬼,也更省力了,只待巡使一无所获离开,吕泰雍回头就可以跟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