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沧海现在只盼着张京一刀都投不中。
站在张京对面,看到他炫技似的双手各持三柄匕首,夏沧海就感觉一阵眩晕。
沈鸿文这时候冷汗直冒,跟知府悄悄说:“知府大人....小的家里还有点事,先走了.....”
知府挥手:“走吧走吧。”
“不能走。”
张京突然扬声说:“沈公子还要留在这里当见证人,这么早走,难道是要去通知夏家人?
本官也不是故意找事,这是定好的武人赌约,输家愿赌服输,赢家也理当受之,就算告到皇上那里也没用。”
沈鸿文气的要翻白眼。
我不是要去打小报告,我是要跑好吗?
夏沧海已经中毒了....张京拿的却是无毒的匕首。
他怎么就这么好运呢?狗屎运这么好?
沈鸿文眼神逐渐狰狞,这时张京已经运气,投掷匕首出去。
“咔擦!”
极其响亮的震声,然后夏沧海感觉头上一凉,苹果已经瞬间被六把匕首齐齐刺入,无一遗漏。
“啪嚓!”
他刚要动作,那苹果就四分五裂,汁水四溅,他的头发被果肉淋湿,六把匕首就从他眼前掉了下来。
知府瞠目结舌,双眼圆睁:“这...这、张督办身手如此不凡,真是深藏不露啊。”
“见笑了,见笑了。”
张京抬手挥开给自己搬来椅子的侍从,看着远处呆滞着的夏沧海,笑着突然将两腿站立距离扩大几分。
“我赢了,夏公子。”张京的声音听在夏沧海耳里如同恶魔。
“不..不可能....”真的是武师极道?不可能...怎么可能呢?
不,就算他是武师极道,光是投掷苹果,自己也不会比他差。
为什么自己失误了呢、为什么.....
夏沧海攥紧双拳,身体止不住颤抖,慢慢走向张京,他不想跪,他也不能从别人胯.下爬过去....但是、但是
但是那样的话,自己就成了不信守诺言的小人。
看着张京坏笑着的脸,夏沧海一阵眩晕。
奇耻大辱,莫过于如此。
“住手!”
突然一声厉喝,然后张京看见远处湖面突然凌波微步般跃来一人,一个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手持折扇,一派贵气地凌空来到官舫上。
夏沧海一看见来人,就如见救星:“父亲!”
“还不起来,像什么话。”夏昊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刚才得知督办大人与你们相见,我特地来拜见督办大人,督办大人身体安康。”
他熟练老成地给张京行礼。
张京一眼就看出他已是武圣级别,自己和他打起来绝对没好果子吃。
知府也来打圆场,张京缓和表情问道:“足下可是夏家贵门的家主?”
夏昊礼数十分到位:“不敢当,家主乃小人的兄长,大人远道而来,请饶恕犬子无礼,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对大人而言,是最好的。”
——否则,你绝对走不出这个姑苏城。
张京见他不好对付,现在人家亲爹都来了,也不好逼着他儿子再狗爬。
真是....完全打扰自己的计划了。张京开始惋惜。
但是谁都没想到,一行人假模假样地大摆筵席、游赏金山湖后,分道扬镳,夏昊刚带着儿子夏沧海回家里,刚要训斥,夏沧海就大叫一声晕倒在地。
“太晚了....老爷,已经救不过来了、公子中的这毒如果早点发现,倒可以解救,可发现的太晚了....毒性已经蔓延了这整条胳膊....”
医者缩着袖子,瑟瑟缩缩不敢看夏昊的表情。
夏昊的兄长,整个夏家的家主,夏征,一步抢进门来,高呼一声:“弟弟,侄儿的右臂怎么样了?”
“大哥!有人使毒计害我儿前程!”
夏昊对哥哥夏征很依赖很崇拜,当即喊道。
只见夏征穿着宽松大袍,潇洒大气,一走进来就查看侄儿的情况,夏沧海额戴白巾,脸色发青,嘴唇惨白。
他右臂尽数紫黑,骇人十分,紫黑蔓延到肩膀处,医者们害怕地跪在地上:“老爷,饶命啊...如果现在不立刻截掉右臂,那么毒会蔓延到肺腑,到时候就....就就来不及了啊!”
突然,榻边的帘子被一只青筋毕露的手狠狠攥住!
夏沧海用尽力气握住那帘子,一下就把帘子撕碎,左手无力地垂下,两行情泪怒然悲愤地淌了下来。
“不!不能....父亲,救救儿子、救救儿子,儿子不想变成残废!”
夏沧海宛如沙漠中将死之人,绝望无助地喃喃自语,装若疯狂。
“若是斩断右臂,以后宗门大考...可就参加不了了。”夏征说完,叹息着拍拍夏昊的肩膀,“弟,莫要伤悲,如今救下沧海的命要紧。”
他朝向夏沧海和医者,以家主之身,威严命令道:“现在,立刻截掉沧海的右臂。”
医者们涌了过去,夏沧海状若疯癫地摇晃着脑袋大叫。
“不要砍掉我的手臂....不要砍...你们滚,快滚!唔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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