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离开皇宫,脸上的伪装便没了必要。
苻羽身上的伪装都卸去,找了都城里的一家客栈,租了个房。
现在天色已晚,马车什么的要到第二天才能准备妥当,至于了尘,肯定是明天才能从皇宫出来了,所以她干脆在客栈歇一晚。
苻羽来到自己的房间,拿出一直玉制的短笛把苻家培养的暗卫叫了出来。
这支短笛,发出的声音可传千里,但人听却是没有声音的,能与之呼应的,是一种蛊虫。当年苻家培养暗卫,在所有暗卫身上都放了一只蛊虫,这只蛊虫保证了暗卫能被苻家的人调遣,这也就为什么虽然许久不见,但苻家暗卫一直誓死效忠苻家一样。
要么效忠,要么死。
每一只蛊虫对应的笛子吹法是不一样的,而这笛子吹法作为主子的苻家人也是不知道的,想要知道,就必须要问为自己办事的暗卫,这也就避免了多人使唤一个暗卫的尴尬情况。
“主子。”戴着面具的暗卫迅速来到苻羽面前,他单膝下跪,尽显忠臣。
这个暗卫,被安插在皇宫,也就是之前帮苻羽和竹奕调换身份的那一位。
“你去帮一下祁婉琬。”苻羽说,“有必要的话,给苏见月制造一些麻烦。”
她还是很在意刚刚在殿上看到的眼神,那个眼神贪婪又霸道。只是现在祁婉琬在宫中毫无势力,她倒不介意帮她一把。
对暗卫说完,苻羽转身写了一封信,折好,交给了暗卫。
“你把这个放在祁婉琬枕边。”苻羽说。
“是。”暗卫恭恭敬敬地接过信封,把它妥当放在怀中。
“没事了,你下……你脖子怎么回事?”苻羽突然看到暗卫脖子有抓痕还有……吻痕,不禁皱眉。
暗卫沉默了一下,说道:“回主子的话,属下并无大碍。”
苻羽嘴角抽搐,说道:“行吧,你自己的事与我无关,我也就顺口一问……对了,竹奕怎么样?”
“他很好!”暗卫迫不及待地回答,“属下会安排妥当,不会让他耽误主子您的事。”
“好的……”苻羽有些无语,不明白为什么他这么激动。而且他说完,他的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我接下来要去武林大会。”苻羽说。
“好的。”暗卫递给了苻羽一张纸,上面写的是对应暗卫的联系方式。随后,便离开了客栈。
每个暗卫负责的地方是不一样的,而且如果不是特别情况,是不允许离开规定的范围,这也就为什么苻羽到一个地方就要问自己的暗卫当地的暗卫联系方式。
苻羽躺在床上,长叹了一口气。
这几天还真的很累啊……
祁婉琬回到自己的宫殿,洗漱完毕之后,便躺在床上,准备睡觉。她抬起手,无意中在枕边摸到一个冰凉的东西。她拿出来一看,竟然是一封信。
打开信纸,娟秀的笔迹写下的,让祁婉琬越看越是觉得好笑。
苻羽把暗卫给她了呢,是怕她应对不来么?还是说怕她拿不到雪锦草?
不管怎么样,她还是很感谢苻羽能把这个暗卫给她。
祁婉琬把信放到蜡烛之上,看着纸张的燃烧,不禁笑了出来。眼睛里,是一种无法言语的狠毒。今日在殿上的看见的龙袍,一直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了尘在宴会一结束,便到了太后的宫殿中。他行了个礼,说道:“太后娘娘,贫僧是时候离开了。”
兴许是玉贵妃的死以及皇帝对玉贵妃的态度让太后心情大好,她听到了尘这么说,倒也不恼,甚至没有刁难。她乐呵呵地说道:“大师啊,如今天色已晚,明日一大早哀家再安排人带您离开皇宫吧。”
了尘道了一声谢,但心里是恨不得现在就离开这里。在这里几天看到的,他觉得太恐怖了,这几天一直没睡好,睡到大半夜会突然惊醒。醒来过后也想不起自己梦到了什么,只知道是和皇宫有关的。
所以,了尘赶紧说:“太后娘娘,贫僧的朋友在都城安排了宴席要贫僧一聚,如今还在等贫僧呢。”
朋友么,苻羽不是么?至于宴席,他也不知道苻羽会不会安排,但就当她安排了吧。所以这句话怎么看,都不是说谎吧。
了尘心里安慰自己道。
太后听到了尘这么说,也不好再说什么,便安排了一个太监跟着了尘回在皇宫的寝室收拾好东西,然后带他离开皇宫。
皇宫门外,乌黑一片,没有人,安静一片。
“大师,咱家就只能带您到这儿了。”太监笑眯眯地说道,“您往前走,不远儿就能到集市了,这个点儿啊,虽然人不多,但还是有店儿开门的。”
了尘道了声谢,然后看向那黑蒙蒙的前方,不禁咽了口口水。
他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么?早知道此时皇宫门外会是这么个令人害怕,他就留在皇宫歇一晚了。
况且,他突然想到,他不知道苻羽在哪里啊!
了尘按耐住因为害怕而狂跳的心,念了好几声阿弥陀佛,然后往前走去。
太监说,再往前走走就能看见人了。
心里一边念着静心咒,一边往前走去。
此时的苻羽呢,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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