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名更夫提着一盏昏暗的灯笼穿行在江宁县的大街小巷,通常像稍大点的城镇更夫是二人一组,一人拿着梆,一人拿锣,共同巡夜的,但江宁县面积本身不大,因此也只有一名更夫。
那更夫敲了三下口中还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寒潮以至,关门关窗。”
这时更夫眼尖的察觉屋顶上瞬息闪而过的一道白色身影,无声无息,即便更夫胆子已经不小,被这么一吓,口中声音也戛然而止。再壮着胆子台头张望时,那还有什么白色的身影,这才放下心,继续敲着锣,重新喊了起来,心道:“看来一会该换班了,这人都累花了眼睛。”
宁安客栈内,吴蕴靠在床上,一边眯着眼睛,静静的听着窗外更夫的声音,一边体内运转着真气,寒风透过窗户的缝隙钻进屋内,这时吴蕴却皱了皱眉头:刚刚更夫的声音停了一下,隔了半响才重新响起,这些更夫都算是老江湖了,正常情况下这样的打更是不可能停这么一下的。
吴蕴心中升起警惕,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将外衣披上,侧耳凝神,这么停了很久也没有听见什么异常,吴蕴这才微微放下心,走到窗边打算推开窗户看看月色。
就在走到窗边的时候,吴蕴闻到了一股极淡的一股烟草味,吴蕴心中一跳:“迷香!”
吴蕴曾经抓捕过一些采花贼之类的贼子身上搜出过的迷香,正是这种味道,吴蕴心头警惕,微微屏气,同时运起凤双飞身法,猛一推窗,跃上客栈房顶,一名趴在房顶的白衣人被吓得从屋檐边弹了起来,转身就想跑。
吴蕴见他手中拿着一根冒着烟的小筒前会正对着刘欣和林如镜的窗户,这下岂会放过他,也紧追而上。
那白衣人轻功极好,一下跃出数米开外,吴蕴一边紧追,一边却在腰带上一拍,几枚钢针破空射向那名白衣人,那白衣人大惊之下连忙伏了一下身子跃下房顶,砸到了街边一堆乱七八糟的杂物,一声巨响。
这动静已经惊醒了不少人家,此时已经有一些人家的窗户亮起了烛光,还有不少附近的街坊推开了窗户一条缝隙暗中窥探。
吴蕴跃下屋顶,此时那名白衣人已经在地上滚了几下,捂着胸口,刚刚慌忙躲避钢针虽说已经躲过,但这一跤摔下来摔得可不轻,吴蕴捡起地上滚落的小竹筒,一脚踩住地上的白衣人,说道:“你是什么人?”
那白衣人却装着一脸委屈的喊道:“你这人怎么莫名其妙冲进我房间打人啊?”
吴蕴一怒,用力踩了一脚白衣人的胸口,那白衣人被踩的咳了一口血,此时已经有几名巡夜的捕快闻声赶来,见到吴蕴踩在白衣人身上,立马拔出刀,一人厉声说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夜禁之时还在城内走动?你手上冒烟的又是什么东西?!”
吴蕴道:“我是应天府的衙役,正调休返乡探亲,前会见这小贼偷偷在客栈外吹着迷烟,这就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迷烟。”同时还举起手中的小竹筒晃了晃。
那名捕快厉声道:“你可有凭证?冒充刑部差员可是要坐牢判刑的!”
吴蕴道:“我的调休文书在屋内的包裹里,若是不信随我一同去取即可。这名小贼八成是个采花贼,还请捕快兄弟将其押回县衙。”
那捕快点头道:“小六、柱子,你们把地上那个押到县衙先,我和老陈跟他去客栈看看文书。”
两名年轻一些的捕快走了过来将地上的白衣人拉了起来,用链子一拷便押着前往县衙。而另外两名年纪稍大的捕快则跟着吴蕴来到宁安客栈,客栈内此刻已经有不少人被那动静惊的醒来,店小二听见敲门声也打开了客栈的房门,让吴蕴和两名捕快进来。
一名捕快道:“你可别想耍花样,若是敢诓骗我们,一会进了大牢有你好受的。”
吴蕴笑着点头道:“捕快大哥放心,这种事怎么敢骗你。”
两名捕快让店小二带路,押着吴蕴来到客栈的房间后,吴蕴进入房间,两名捕快都已经将手搭在佩刀上,随时可能拔刀。只见吴蕴从包里取出文书,递给一名捕快。
那名捕快接过文书翻看了一下,点了点头将文书递给另一名捕快,说道:“即便你是应天府的衙役,现在已经调休,所以最好不要半夜出来走动,规矩你肯定也懂的,别让我们难做。”
另一名捕快看完文书后,将文书还给吴蕴,也说道:“这次就算了,你虽然只是南京城的衙役,但若是来我们江宁县的话至少也是个捕快起步,而且文书中说你在南京城好像还有些名气,那名采花贼我们会带回去细细审问的,你就好好在房间休息,别再出来了。”
吴蕴笑着连连点头,同时递了四百文钱给那名捕快道:“大哥辛苦了啊,一点酒钱奉上,给二位大哥和刚刚那两位兄弟买几壶好酒喝。”
那名捕快也露出笑脸,在吴蕴的赔笑声中点头离去。吴蕴微微松了口气,来到刘欣和林如镜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屋内没有人开门,吴蕴心中一紧,敲门声的动作大了起来,这才有人打开门,刘欣眼睛无神,迷糊的对吴蕴道:“吴大哥,这么迟有什么事啊?”
吴蕴见刘欣没事,这才松了口气,说道:“没事,就是问你要不要吃宵夜,我打算吃点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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