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玉咳了两声,也没生气,反倒哈哈笑道:
“哎呀,就是开个玩笑嘛,我也只是阐述这么个现象,没有别的意思。”
两人嘬烟斗嘴,酒意渐消的同时,方才那让人感到压抑的气氛也重新活跃了起来,再谈起昨晚的事情,龚玉也就没那么激动了。
“我刚刚真没骂他,我是在骂我自己,从任何角度来讲,王承并没有什么错,”龚玉把烟夹在手指上,自己向后靠着椅子,“大半夜的,人家本来都睡着了,愣是让我这样一个酒鬼给闹了起来,被闹起来了也没发脾气,被我恶心了半天也没说什么,到最后我问他的时候,他还给我留着面子,挂了电话还不忘好好地跟我告了别,人家没有错,错的是我,是我自作多情,是我想太多。”
龚玉的语气虽不像刚才那样激动,但听着也是满嘴的苦味儿,汪嵩看她这么全盘地否定自己,心里也着实赌得慌,他想告诉龚玉,告诉她这事儿其实也不能全怪她,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暧昧着实不用全部赖在哪个人的身上,只能说感情这件事本就是让人看不透的,多少情场老手都能在里面栽得东倒西歪的,更何况她一个刚毕业没几年的毛丫头呢。
只是话还没说出口,龚玉就突然诈尸般地挺直了腰背,调门瞬间提高八度,拍着桌子强调着:
“即便是我的错,但我也绝对不会跟他道歉!就算是我自作多情,我就不信,那么个狐狸能看不出我的心思!他纵容的本身就是错!我用不着跟他道歉!”
“诶,这就对了嘛。”汪嵩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这人也并不是就傻到底了,心里还算有点谱儿,可还没等着汪嵩欣慰多久,那人突然又低沉了下来,这情绪变得比过山车都快,整得汪嵩的心脏跟着忽高忽低,分外刺激。
“但是又怎么能说人家是纵容呢?我又没告诉过人家我喜欢他,难道他还能特意跑到我面前告诉我不要喜欢他么,这也不能说人家纵容。”
龚玉趴在桌上,嘟嘟囔囔地疑惑着,听她说的话就跟进了死胡同一样。
汪嵩捂着自己的心脏,觉得自己承受不了这个郁闷,“就她这德行还天天想着做我爹,我做她爹还差不多”,汪“老父亲”如是想着,看着这么个糟心的“闺女”,觉得颇为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