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替原主感到一阵心寒,遇上了这样的两位大伯也可说是人生极大的悲哀了,简直就是家门不幸。
杜老大被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副畏畏缩缩地站回到人群中,不再轻易开口评论,省的到时候再被当众怼,年纪大了面子上挂不住。
这让站在原本站在人群里的杜老三有点不服气,双手背在身后,向前走了两步,对峙道:“你这样当街教训大伯就不对,你眼里还有没有我们杜家长辈了?真是不孝,要是二哥在天有灵知道了,恐怕都会被你气着。”
杜衡猛地从石墩上站了起来,眼眸里闪过一丝不屑,嘴角泛起一阵冷笑,不紧不慢地说道:“你这是要给我扣目无尊长的头衔吗?你是嫌之前给我扣的未婚先孕的帽子不够大是吗?”最后几个字,她咬得特别重,语气中带着一丝丝的愤怒。
这人杜老三哑口无言,背后冒着冷汗,不得不说自从被上次差点被沉池那件事情发生之后,他发现杜衡不再像之前那样唯唯诺诺,反而做起事情来都游刃有余,这其中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呢?
耳边传来一阵熟悉而又清脆的女声:“这件事情必须上公堂对证,免得有人说我横行霸道欺负人。”说着,杜衡将眼神瞥向了站在一旁沉默寡言的官老爷。
然而,云馆长也没有丝毫打算就此这样轻易地还债,毕竟七万两也不是一个小数目,再说了人哪有不爱财之道呢。
只见他伸手摸着胡须,若有所思地一字一顿地说道:“上公堂就上,难不成我堂堂华佗医馆馆长还会怕你一个丫头片子吗?”说着,他下意识地挺了挺胸脯,一副毫不畏惧的模样。
公堂上一片肃静,一个满脸严肃身穿官府带着高帽子的男人坐在高堂之上,清了清嗓子,率先开口问道:“不知二位今日前来有何事?”
杜衡看准时机抢先一步开口道:“今日还需大人替小女子做主,爹爹在世前,曾借给华佗医馆云馆长七万两,可现如今云馆长却不作数,偏说小女子污蔑他,还请官老爷替小女子做主。”
还没等坐在高堂上的刘大人开口,站在一边的云馆长急急忙忙地说道:“官老爷,云某就怕某人在背地里耍心机,我可不愿意在这个跟头。”说着,还下意识地还用眼神瞥了女人一眼。
杜衡还是第一次见如此小人之心的人,眼眸上染上了一层寒意,提高分贝,缓缓地一字一顿地说道:“小女子有证据。”说着,从衣袖里拿出了那张欠条呈了上去。
刘大人垂下眼眸,看着传上来的证物,抿着嘴巴许久没有坑声,拿起放在旁边桌子上的放大镜仔细地看了看,缓缓地语重心长地说道:“此欠条作为呈堂证供留在这,还需要对上面的手印和签字进行鉴别,三日之后再审讯。”
这是在云馆长意料之中的,否则他怎么会如此的毫无波澜地来公堂对证,到时候再从背后稍稍使使手段,到时候七万两就不用还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地小丫头居然还想从我这把钱拿回去,必然是异想天开。
想到这里,男人的眼眸上染上了一阵笑意,一边摸着胡须,一边在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这一切都被站在一旁的杜衡看在眼里,她又预感云馆长肯定会有所动作,对着站在一旁的杜安吩咐道:“近几日,你多盯着点云馆长,看看他这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皆被站在一旁的褚云泽听了进去,更是对杜家小姐颇感兴趣,毕竟这样明智的女子已经很少见了。
随后,只见他清了清嗓子,抬起眼眸对上了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缓缓分析道:“杜小姐,在下认为只有物证远远不够,还需要的人证才能够神券在握。”
杜衡微微点了点头,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此人会主动给她提议,明摆着是站在她这边的,毕竟他身上的蛊虫还需要她的医术来解,自然是一条船上的人。
“多谢褚大人提点,小女必定牢记。”说着,只见她微微侧身子,盈盈作揖,举手投足之间都透露着独特的魅力,让人有些难以挪开眼睛。
随后,只见男人清了清嗓子,不紧不慢地说道:“既然杜小姐帮在写解蛊,那么礼尚往来这件事情在下必定竭尽力。”
此话一出,站在一旁的师爷下意识地想要出声阻拦,但是却被褚云泽察觉到,被一道寒光硬生生地憋了回去,提到嗓子眼的话就这样没了下文。
他就搞不懂了明明来着是为了调查药监局的贪墨案,可现在频频和杜家这个小姑娘扯上关系,免不了会耽误查案的进度,但是他也不敢说啊,皇子之命必须遵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