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撒进了林间,林中的雾气一下子散了开来,似乎这漫长的一夜终于是过去了。
长清堂大门紧闭,无人进出。
然而昨夜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江湖上一时间议论纷纷。
有传言道,丁一那女魔头夜闯长清堂,杀害了柳氏父子;还有人见到,尧山大弟子张子尧昨夜也现身于长清堂;更有甚者道,那张子尧和丁一本就是一伙的,目的就是要搅得这江湖风起云涌……
此时,丁一和林风正对坐在餐馆之中,缓缓地用着早点。
“这消息竟传得如此之快。”丁一听到身边的人竟都在讨论长清堂之事,不由感到疑惑。
昨夜,他们三人赶回长清堂时,柳夫人已经疯癫了,满嘴说着胡话,而整个长清堂已经被柳常山的二弟柳常许严丝合缝地围了起来。
这个常年被自己的大哥压在底下的男子,身形瘦小,面相不善,眼神中总透露着阴狠。见到自己的大哥和亲侄儿惨死,也只是象征性地掉了几滴眼泪,便开始利落地收拾起残局来。
他对着林风三人,皮笑肉不笑地开口:“我长清堂如今发生此等大事,实在是不能再招待几位了,还烦请各位尽快离开。”
“你就不想知道杀害你大哥的人是谁?就不想了解我们几个都知道些什么?”丁一问道。
“我嫂嫂亲眼所见,杀害我长清堂堂主和少堂主之人,正是那个杀人女魔头丁一。”
“柳夫人已是神志不清,如何能清晰道出事情经过?”丁一一听这柳常许是又要让她平白无故背上两条人命的杀孽,顿时气得脸色铁青,“你怎可信口胡诌?”
“林意姑娘…”林风此时上前,将丁一护在身后,朝着柳常许略一作揖,怀着歉意道:“柳副堂主,我这个妹子一向被我惯的无法无天。多有得罪,还请您见谅。”
“王公子哪里的话,几位在我长清堂做客,问一句也是应当的。”柳常许边说边不断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子,末了才缓缓开口又问道,“只是在下不曾听说王公子有这样一个相交甚好的异姓妹妹。”
林风闻言,脸色一沉,一双眼中已全无起初的柔和之意,只冰凉地盯着柳常许。
柳常许自知失言,忙岔开话题,对着丁一说道:“林姑娘,堂主夫人只是悲痛之极,并未完全乱了神志。方才她已经向我描述了当时的情况,并让我接手长清堂,替我大哥和侄儿报仇。”
“可……”
“这是长清堂的事,柳副堂主自然会妥善处理,在下等确实不便再做逗留,我们即刻便离开。”林风拦住了丁一还未说出口的话语,一把拽着她,便向门外走去。
“这……”景连瞧着这幅情景,一时看不懂他们唱的这是哪出戏,不过他也知道这长清堂肯定是待不下去了了,只得向柳常许作揖告别道,“还请柳副堂主节哀,在下也告辞了。”
“景连世侄,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副堂主客气了。”景连匆匆回完话,便急着出门去追赶林风二人。
这两个人,知晓的事情可不少。
“小尾巴来了。”林风听到了景连跑出来的声音,侧身朝丁一轻笑道,“你可想好了说辞?”
“有什么好想的,照实说呗。”丁一仍是一脸不屑的样子,随即她又朝着漆黑的天空,眨了眨眼睛,叹了口气道,“不过今夜我实在是太累了,明天再说吧。”
“明天?”还未待林风反应过来,丁一便丢下他,跃檐而去了。
面对林风,丁一向来是个言而有信之人,说是明日再说,便定会如约而至。
这不,一大早,她便寻到了林风下榻的客栈,给他摆了一桌早点权当是赔罪。
“你昨夜倒是走得潇洒,你可知那小子有多难缠?”林风顶着两个乌黑的眼圈,没好气地说道。
“林兄莫气,小的这不是给你赔罪来了嘛。”丁一调皮地笑着,边给他夹了一筷子菜。
待林风面色稍微好看了一点,她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那现在,那个叽叽喳喳的小尾巴,去哪里了?”
“我把他打晕了。”林风边饮着茶水,边淡然地吐出这几个字。
“你把他打晕了?”丁一哑然失笑,“哈哈哈,想不到一向文质彬彬的王二公子,也会被逼到这份上。”
“好了。别说这些没用的了。”林风不动声色地探查了一下周围,见无人注意,方轻声说道,“昨夜之事,你怎么看?”
丁一闻言,脸色变得凝重了起来:“世人皆传,长清堂柳氏父子是死于那女魔头之手。除了柳夫人,恐怕也只有我瞧见了真相。”
“真相?”林风略有些惊讶,“若不是那女子所杀,我们昨儿追了大半夜是为了什么?”
丁一摆了摆手,接着说道:“柳晋霖确实被那女子以柳叶飞刀一击毙命,然而他的父亲柳常山,却是死在他这个亲儿子手上。”
“你说什么?”林风一惊,打翻了桌上的茶盏。
“我亲眼所见,柳常山胸口的那一枚飞刀,是柳晋霖亲手扎进去的。”丁一看着林风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若是请个仵作好生验验,必能发现,他胸口这把飞刀,无论是刺进去的角度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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