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的若羌城中的一处偏僻的街道尽头,一个穿着朴素的少女领着一个盖着布的菜篮子来到了一个破烂的寺庙门前,一脚踏进了这个本就破烂不堪的寺庙。
虽说有些荒凉,这这里奇怪的是一丝的蜘蛛网都寻不到,那庙里边的一些烛台和放置贡品的桌子都摆放得整整齐齐的,一尊有些脱落的阿尼陀佛像被却是一尘不染,屋顶虽说漏了一个大洞,却也足够挡住了佛像上边的阳光。
少女将手中的篮子放在贡桌上,拜了拜佛像小声嘀咕了一句“阿尼陀佛,莫怪莫怪。”便后退了几步歪头冲着贡桌底下大喊到:“半修,起来吃饭啦啦啦啦”
这时,里边一个年过半百的和尚堵住了自己的耳朵,然后将两脚往自己胸前一缩,头再往膝盖上一弯,闭着双眼便从那长长的桌子底下滚了出来。
地上那团朝那篮子的方向闻了闻,终于睁开了眼说了句“今日有贫僧最爱的香菇丸子,小溪,你良心发现啦?”便快速地从地上跃起,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一边咽着口水一边掀开那篮子的布,拿过筷子就是一阵快夹。
罗小溪摇了摇头,捂着脸说到:“半修,你除了不赌不嫖不吃肉、不喝酒之外,哪里还有半分和尚该有的模样?”
“小溪,你还漏了一点。”
半修停下了手中的筷子,用筷子敲了一下自己的头,她通过自己的手指缝叹气说到:“抱歉,我给看少了你的头。”
一边衣衫褴褛的半修,一边吃一边说到:“不不不,贫僧这里面有大功德,虽说不可妄言普度众生,可贫僧毕竟将你从若羌唯一的一条溪流那捡了回来,并且含辛茹苦地将你养大,这已是莫大的功德了,阿尼陀佛。”
所以,自从她记事起,半修便教她化缘,可随着她年纪一年一年地长大,他却教自己如何去偷那些有钱人的钱袋,还说什么他们作恶多端,偷他们钱财散一部分给穷人那是替他们积德,到了她十六岁的时候佛法倒是没有学到,却学了一身翻墙逃跑的本领。她都十八岁了还是这般诓她去偷盗,她都该怀疑眼前这个对着佛像恭敬地念完阿尼陀佛,便转身又一顿狂吃的半修,当年捡回她只是为了赖着她好白吃白喝罢了。
“好了,我绣品今日已经完工了,今晚便过来吃晚餐吧。”
半修放好了筷子和碗,将布往篮子上一盖,递到她面前说到:“你一身翻墙逃跑的本事不用,非要如此辛苦地做这些劳心劳力的活计,真是自寻苦吃。”
他不提还好,一提这盗窃之事她就火大,她有手有脚地为何要当那招人唾骂的盗贼呢?再说了,她罗小溪十项能,还怕养活不了自己?
罗小溪拿过篮子,瞪了他一眼,说到:“我乐意、我开心、我愿意。我……走了”
如此,罗小溪才拿着绣品去绸缎庄换了银子,一出门便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拽着一个小女孩往前走去。
那小女孩穿着一身针脚不平地缝补了好几处的衣服,瘦弱的手一边掰着那个男子的手,一边试图拖缓对方的脚步,满脸泪水哭着说到:“父亲,求求你了别将我卖了……父亲,我不要……求求你别卖我。”
“看什么看,你们谁若是可怜她尽管拿五两银子将她买了呀,我也省得将她拖去这么远的地方,还省了几钱车钱呢。”
罗小溪看着自己手中的一两五分钱,心中虽然恨得牙痒痒却还是收回了去,直往前边走去了。而她身后的男子说着便托起了坐在地上的女儿,恶狠狠地说到:“瘦不拉几的赔钱货,老子养了你这么些年,本想着等你标志一些了好去青楼谈个好价钱,没想到你长了这么几年还是这般丑模样,逼得老子我只好跑到大老远将你卖给那人当个陪房丫鬟了。”
“父亲,不要呀……父亲”
罗小溪正往前走去,听到后边“啪啪”几声响起,不由地止住了脚步。握紧了拳头拐到了一处偏僻处,脱下了自己外边还算整齐的外衣,里面穿的居然是与方才那位女子一般补了好几层布的衣服,她解下了自己的发带,又用泥将自己满身满脸弄得脏兮兮地。
活脱脱一副落魄乞丐模样的罗小溪,一拐出来便用那双锐利的小眼睛盯着来来往往的行人,突然,瞧见远处一个落单的年轻公子,正往这边走了过来。
竟然是个生面孔,而且瞧他衣服的质地和图案便知这个公子非富即贵,或许能施舍她不少银钱呢,那她今日便不用偷了,真是老天老眼呀。
于是,她压低了自己的嗓音,上前一把抱住那公子的腿,异常凄苦地说到:“这位好心的公子……求你可怜可怜我吧,我已经……好几日没有吃饭了。”
徐凝倒也没有惊慌,反而是拉住了扯着自己衣服的那只手,虽然粗糙还有些脏兮兮地,却也难以掩盖手腕上洁白的皮肤,“你有手又有脚的,与其在这卑微地向本公子低头丢自尊,还不如靠自己的能力去丰衣足食。”
她倒是也想呀,可她若是不出手那女孩便要被黑心老爹给卖了。话说,这个公子长得还挺文雅的,怎么非要与她抬自尊的扛呢?
“公子,我已经……”
“喏,我这里还有几块糕点,你吃完便去找活计吧。”徐凝说着便将手中的糕点递给了她,见对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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