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走了这么久,我们现在究竟要去什么地方?”
自从他们两个人走出了旅馆的大门之后,奥利弗·卡敏思就跟着安格烈·卡温顿一直往前面在走,具体要去哪里,他自己也不清楚,犹豫了再三之后,最终还是向安格烈·卡温顿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我以为你应该是清楚这一些的,抱歉,没有跟你事先说明,是我太过于疏忽了。”
安格烈·卡温顿显然对奥利弗·卡敏思的问话有些惊诧,转念一想,是自己估计错误了,觉得自己没有把这件事情办妥当,害得别人被蒙在鼓里好久一段时间,实在是没有做到一个良好的团队沟通的作用。
于是安格烈·卡温顿停止了继续行进,在脑子里稍微组织了一下自己接下来的措辞,开始对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奥利弗·卡敏思陈述自己今天的行动计划。
“卢斯卡镇里面异端教会如果想要献祭这一个镇子里的所有居民,仅凭他们自己的力量是无法办到的,必须要借助一些其他的东西,就比如说……他们所信仰的哪一位的气息,以及符号,而想要这样的话,就必须要使用法阵来举行仪式。”
安格烈·卡温顿说完了这么一小段,就停顿了一下,虽然他现在说的这些东西都是一些算不上非常复杂的结论,但因为之前他和奥利弗两个人的乌龙事件,还是仔仔细细观察了一下面前的奥利弗·卡敏思,在看见他点了一下头,确定他能够理解自己所说的话之后,才接着前面的往下面继续说。
“我们今天的主要任务就是去探查这个献祭仪式的法阵可能会在卢斯卡镇中出现的地方,这个任务乍一看起来可能确实是有一点空泛,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到哪里去寻找这些法阵。但在仪式学里面,一些大型法阵布置位置的选取是关乎到最后效果的好坏与否的,我会带着你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面一个个地按照效果排序的地理位置,去探查是否有法阵存在。”
安格烈·卡温顿的这一大段话说下来,奥利弗·卡敏思确实懂了对方所要表达的东西,但现在他却有了一点奇怪的感觉,对于安格烈·卡温顿说的这些东西的理解,相比起“理解”,感觉更像是“回想”。
不过奥利弗·卡敏思也没有对安格烈·卡温顿说出自己身上的这个奇怪的事情,冥冥之中,他下意识地就觉得这件事情在现在这个局面里并不是很重要,没有必要特地跟安格烈·卡温顿提出来。
“既然你都懂得这些东西,那你为什么还要我跟着你,按照你的描述,我感觉我也没有在这个行动里面发挥作用啊。”
奥利弗·卡敏思问出了另外一个问题,这也是一个令他无法接受的事情,既然没有发挥作用,那他现在就应该去做一些能发挥出来自己作用的事情,而不是像现在这个样子,傻乎乎地跟着安格烈·卡温顿走。
他认为现在卢斯卡镇里面虽然没有能让普通人恐慌的异常,但是这样并不能说明如今的情况不紧急,安格烈·卡温顿的这一个安排简直就像是在过家家一样。
如果对方不能给出令自己满意的合理解释,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在奥利弗·卡敏思质问的眼神中,安格烈·卡温顿也缓缓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这样的安排只不过是顺手而已,抱歉,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我看你之前也没有反对这个安排,就……”
说着说着,安格烈·卡温顿的声音也慢慢地变小,最后也没了声,他突然意识到他面前的这一位同伴的心情可能并不是非常的好。
从安格烈·卡温顿和奥利弗·卡敏思、威廉·杜莱尔以及巴尔·霍迪三个人相遇开始,奥利弗·卡敏思的存在感一直都是这三个人里面最低的,导致了安格烈·卡温顿下意识地就没有过多地去关注他的神情以及状态之类的东西。
现在就是他因为没有及时地给出安格烈·卡温顿以自己地反馈,导致了这场两个人之间地的分歧的发生。
奥利弗·卡敏思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心情可以说是非常糟糕,甚至他觉得当下的状态有一点不像平常的自己,隐隐约约感觉自己的思维方式脱离了自己的控制,但又似乎觉得这些想法就应该是自己要做出来的。
“既然你接下来的行动中,我发挥不了自己的作用,那我现在就去找威廉和巴尔去了。”
奥利弗克制地说完了这最后一番话,就转身拂袖而去,没有再回过头来看安格烈·卡温顿一眼。
“奥利弗……”
安格烈·卡温顿叫了一下对方,想试着挽留,但奥利弗·卡敏思没有反应,继续向着反方向走着。
轻轻叹了一口气,事情又一次地脱离了自己的控制,安格烈·卡温顿感觉这次讨伐异端教会的行动开始变得难办了起来。
此时此刻,他总感觉空气之中透露出一种很诡异的感觉,明明卢斯卡镇里面的一切普通镇民都正常地按照着自己的轨迹生活着,却总是让人感觉有哪个地方不对劲;明明一切行动都很顺利,但总会在一些细枝末节的地方出现差错。
就像墙壁上面的污渍一样,虽然影响不了人的正常生活,但总是会让人感觉到刺眼,哪怕是找东西挡住了,也会不由自主地看向那个遮挡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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