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风离开之后,站在药柜子后面的男人才走出来。
楚子聿靠在药柜上,看着魏盛桉手边的书,挑了眉问道:“老头儿?那姑娘给你什么书了,让你恨不得把别人的家底儿都给掏空。”
魏盛桉扭头看了他一眼,奇迹般的没有跟他斗嘴,而是将书扔到他面前,说道:“自个儿看看吧。”
楚子聿接过,看了好半晌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残方而已,看不出个什么东西。”
“你那眼睛能看出个什么东西来?”魏盛桉冷笑一声,将书拿过来。
半晌又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应该就是失传已久的《心方》”
话音刚落,方才还没当回事儿的楚子聿霎时坐直了身子,目光也变得凝重起来:“你说……这就是?”
魏盛桉点了点头,微黄的眼中划过一抹泪光:“我找了它几十年了,没想到竟会在一个小丫头手里,当真是……”
他叹了口气:“那丫头说自己母亲藏书甚多,指不定还有失传的方子,你也知道你母亲的病有多棘手,就靠这一本书,我还真不能保证能够找到解救之法。”
楚子聿皱着眉,脸色少见的深沉。
突然他想起了什么似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来:“放心,那丫头还会来的。”
“哦?你这么肯定?”魏盛桉胡子一翘,狐疑的问道。
“她身上那毒,非你不能解?”楚子聿却没回他,只是问道。
“她身上的毒有些复杂,我估摸着应该是从小就带着了,虽然不致命可也会慢慢餐食她的身体,这么多年只怕早就浸入根骨,想要根除,可没有那么容易,不说非我不能解,可若是在楚国,能解这个毒的,屈指可数。”魏盛桉说道,眼里也泛起两分自得。
“这样啊。”楚子聿喃喃说道:“既然这样,那以后总归还是有机会的。”
“你怎么知道?我看那姑娘对这事儿还真不上心,没见我先前都那样儿对她说了吗?小丫头惯是不在意自己的命。”魏盛桉有些不高兴道,他什么时候求着替别人医治过?偏这丫头还不领情。
楚子聿笑了笑,手指在柜台轻轻摩挲,意有所指的说了句:“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听说她在宋家的庄子上呆了三年了?”
周肆冷冰冰的声音响起:“是,三年前因为痨病来庄子修养。”
“哦,我记得胡御史过不了几天就从江南回京城了吧?”楚子聿唇角勾起,眼底泛着深思。
——
宋晚风回到庄子上后,按照方子熬了几天药,果不其然咳疾好了些,连带着整个人都舒爽了许多。
这天,百草正与她斟茶,突然眼睛一瞥,便瞧着慧娘离开的画面。
忍不住开口道:“慧娘这几日消失的越发勤了,有时候院子里的洒扫都还未做完呢。”
宋晚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正好看到最后一点青色衣角消失在门口。
接过百草手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随后说道:“不用管她,作茧自缚而已。”
百草皱起眉,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
宋晚风却并未向她解释,只是感叹道,这一世的第一滴血,只怕很快就要出现了。
而如她所料的是,当晚便出事了。
露珠正在外守夜,突然瞧着慧娘哭着跑回来,身上的衣服都被人撕扯的不成样子,好不狼狈。
她还未开口说话,便见慧娘径直跑回屋子,重重关上门,便再无声响。
露珠眉眼一跳,便转身去通知宋晚风。
得知消息后,宋晚风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意,轻声道:“终于忍不住了么?”
百草露珠一脸疑惑,然而还没来得及询问,便见宋晚风已经出了门,当即便跟了上去。
站在慧娘门前,宋晚风敲了敲门,随后慧娘满脸泪痕的脸出现在三人眼中。
“姑……姑娘?”慧娘看着宋晚风,心底一颤,想起自己的模样,连忙低下头去。
宋晚风摸了摸她的头发,叹了口气道:“不让我进去?”
慧娘连忙退身让开:“姑娘请。”
等房门关上之后,慧娘才问道:“这么晚了姑娘找奴婢是有什么事吗?”
宋晚风坐在凳子上,昂首看着她,眼底泛出一抹冷凝来:“慧娘,事到如今,你还不说实话吗?”
慧娘心底一颤,先前的委屈几乎又涌了出来,她吸了吸鼻子:“姑娘说的什么?奴婢怎么听不懂?”
宋晚风冷笑一声:“你瞧瞧你如今这个样子,再想想这些日子你身上穿的戴的东西,怎么?还要我说的更明白吗?”
慧娘吓了一跳,看着宋晚风的目光也明明灭灭起来,随后她跪在地上,哭诉道:“求姑娘替慧娘做主,慧娘是被逼的,奴婢根本不想……”
今日她出去之后,本是见许涛,这些日子许涛送了她不少东西,她心里虽跟明镜儿似的,可也从未想过要与他怎么,毕竟一个是家仆之子,一个是员外之子,她若不笨,自然知道该怎么选。
可没想到那许涛是个禽兽,根本不管她的拒绝,强行便要了她,如今她已经是残破之身,员外公子又哪里会在看得上她?这么一想,慧娘只觉得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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