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一点德州口音都没有。她回去干什么?他很容易就打听到她生母自杀、生父坐牢的事情。
“她回去看她姐姐。我以为你知道这些。”
“——哦,是的,她说过。但我以为她要过几天才回去。”死都不能承认奥黛丽一个字都没说过。
奥黛丽独自乘飞机到了达拉斯。当地儿童服务中心的一个职员去接她,送她回自己家。
是一个普通的白人社区,有些年头了,邻居们都把前院打理的很好,按时割草,摆放着一些装饰品,或者整整齐齐的种植着花卉树木。
贝尔兹家前院的草坪也割了。奥黛丽觉得奇怪,“我家现在不是没有人住吗?”
儿童服务中心的职员回答:“上个月我来访问过一些邻居,有个男孩子每个月帮你家除草。”大概是为了洛杉矶法院开庭,需要了解她家情况的时候吧。
“是谁?”这真是学雷锋啊。
“詹森。他就住在你家对面。”职员指给奥黛丽看。
奥黛丽在门廊上站了一会儿,走了几步到窗边,在窗户的上沿摸出备用钥匙,开了门。
房间里一股久无人住的潮气,客厅里是单身男人生活过的杂乱肮脏,外卖的饭盒、成堆的报纸、脏衣服、啤酒瓶。
一只硕大的老鼠从奥黛丽脚背上匆匆跑走。
儿童服务中心的职员没有进屋,“你确定你要住在这儿吗?我可以给你安排旅馆。”
“不,我不住这儿。我收拾一下东西,下午我打电话给你。”
职员给她留了名片,“有事马上打电话给我。或者911。”
奥黛丽把客厅的窗户都打开,然后回到门廊,望着刚才职员指给她看的那家看了几分钟,决定过去拜访一下。
路边的报箱上写着:Ackles。
奥黛丽敲了门,一会儿,一个中年女子开了门。她明显愣了一下,“噢,奥黛丽!”不失热情的拥抱了奥黛丽。
“呃……你好,阿克斯太太。”
阿克斯太太笑了,“怎么,离开了几个月,你就忘了我的名字?”
奥黛丽有点窘,“嗯,是的,我有好多事情都不太记得了。医生说——我的心理医生说我是Dissociativefugue,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恢复记忆。”
阿克斯太太有点吃惊,“噢!”
她热情的拿出茶点招待奥黛丽,坚持要奥黛丽这几天暂住她家,并打了电话叫了除虫公司、清洁工人。清洁工人下午就来了,奥黛丽要她们把客厅里的那堆部清扫出去,上下房间除尘、通风。
清洁工人整整干了一个下午,6点钟她们干完活离开,奥黛丽用现金支付了酬劳。抬眼就看见一个长相俊美的少年有些局促的站在门外。
奥黛丽微微偏头,看他。
“詹森?”她不确定的说。
少年像是松了一口气,微笑着说:“我以为你也不记得我了。”
“谢谢你帮我家除草。我是不是应该支付你酬金?”
詹森笑的腼腆又开心,“不用谢。我……我担心你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嗯,妈妈叫你去我家吃饭。”
“好的。你等一下,我换件衣服。”
奥黛丽换了一件浅蓝色印花短裙,俏丽又活泼,脚上则穿着帆布球鞋。
詹森看了她好一会儿,“你跟以前不一样了。”
“是吗?哪儿不一样了?”
“更——更漂亮了。而且,也长大了。”詹森非常自然的拉住她右手,“听说你现在住在洛杉矶。你走了之后,我非常担心你。”
“你知道我家发生了什么事吗?”
“知道。”詹森停下脚步,低头看她,“你应该跟我说的。你什么都不告诉我,就这么一走了之,我吓坏了。”
“对不起。”道歉的话脱口而出,“但——詹森,你是我的男朋友吗(boyfriend)?”
詹森·阿克斯很紧张的看她,“当然是。”
奥黛丽苦恼的皱着眉,“可我不记得了。”
“没关系。”他温柔的说:“我记得就好了。”
虽然差不多是个陌生人,但可爱的少年说着可爱的话语,却很令人愉悦呢。
第二天上午8点,儿童服务中心的职员来阿克斯家接奥黛丽。她们去了红杉精神病院。下午,奥黛丽回来后在自己家待了很久。
阿克斯太太又让詹森去接奥黛丽过来吃晚饭。
詹森在辛西娅的房间找到了她。
奥黛丽躺在床上,脱了鞋子,光着脚。他敲了敲房间门,“奥黛丽。”
“Hi,詹森。”她声音低低的。
“怎么不开灯?”他随手按下墙上的开关。
奥黛丽用手捂住眼睛,“喔!”
“来吧,到我家去吃饭。”
“不,今天不想去。”
“你怎么了?”
“噢,詹森!”她叹息,“我很难过,又很愤怒。”
她坐了起来,眼圈红红的。
“你哭了?你怎么了?辛西娅出事了吗?”昨晚她说到今天要去精神病院看望姐姐。
“哦,不是。不过,也没说错。”
奥黛丽没有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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