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只是大学,念书的时候都一样,很少会交到真正的朋友。
比如大学的五个室友吧,在校的时候一起通宵打游戏,逃课睡觉,翘课去玩,期末的时候一个个互相鄙视互相诅咒,到最后也没有挂科,四年下来也拿到毕业证学位证顺利毕业。
然后这才毕业不到一个月,偶尔冒个泡,都没怎么私聊,无聊的时候刷刷朋友圈,他们都各自有了自己的圈子,反观自己,跟读书那时候没多大区别,几万年没有一个动态的朋友圈,偶尔给同学点个赞。
我这二十多年来,怎么就这么丧呢?
在客车站下了车,太阳很大,我在地图上看了看市中医院的位置,不是很远。
滴滴一下,要八块。
我还不如走路,就是这么穷!
气温的缘故,路上没什么行人,反倒是车比较多,像我这样拖着大箱子在路上走的人根本找不到。
所以我这样的人也吸引到了不少目光。
看什么看,没看过勤劳勇敢自强不息甩火腿的穷光蛋吗?
城里就是热,比乡下热多了,前些日子一直跟着吴筌他们在山上跑,差点还忘记了城里的酷热。
太白路中段,市中医院就在前面了,我站在桥边上,把箱子靠在护栏边,一屁股坐了上去。
这里有一片树荫,又有河,很凉快,我打算歇一会儿。
“喂,小哥,过来。”声音从树下传来,我不敢看过去,就算看到了我也不敢搭理。
我早就看到树下坐着一个光着头穿着黄色衣服的和尚,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实不相瞒,我打小就害怕和尚,记着小时候有个老和尚下山来化缘,我躲在门后看着他,虽然衣着朴素,看着也和善,但我就是莫名害怕,以至于那个和尚一直招手要抱我,我妈他们也劝我,说高僧庇佑很好,但我死活拉着门不出来,又哭又闹才打消了他们的念头。
“小哥,过来。”这和尚看起来就三十多岁的样子,一身俗气,看起来就不像真和尚。
我还没转过头看他,那和尚就拉住了我的手!
心里一阵颤栗,我木然转头。
“施主,你印堂发黑,今天不宜出门啊,恐有血光之灾。”和尚直勾勾的盯着我的眼睛,我一时竟然移不开眼神。
“你特么才有血光之灾。”愣了几秒,我破口大骂,一把甩开和尚的手,拖着箱子就朝桥的另一边走。
和尚的声音从身后远远传来,“小哥,别走啊,你今天要走财运啊,大财运啊!”
神经病!
我再没管那假和尚,顶着烈日一路走到了市中医院门口。
问到了刘洪住的病区时候,我拖着行李箱去了。
精神科住院部不同于其他住院部,就算是外科的惨叫声也没这里诡异。
时不时就会听到那种鬼哭狼嚎般的声音,时不时又会有人在楼上匆匆跑过,又是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走进这栋楼开始,就有些心里发虚。
走到大厅中央,执勤的是一位年轻的小姐姐。
“请问,刘洪的病房在哪里。”我靠在柜台边上。
“刘洪有好几个,不知道你找哪个。”小姐姐在电脑上看了看,平淡的回复着我。
“洪水的洪,23岁。”我笑笑。
“在这里签个字,他在3楼靠右最里边的病房,20号。”看我把字签完,她把单子收回去。
“他今天的病情还算稳定,不要刺激他,现在药效还没过,在睡觉,有什么事情记着按铃,每一层都有医师值班。”说完,小姐姐又继续整理她的文件了。
我懒得走路,就坐了电梯上去。
三楼,出奇的安静,我靠右边走,在20号病房前停下,门边的资料卡上写着刘洪的名字,我隔着玻璃门往里面瞅了瞅,床上躺着个人,应该是在睡觉。
我轻轻的推开门,把行李箱放在了靠床的墙边,又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把门关上。
肚子饿了,吃了饭回来再说。
医院外面吃的挺多,人也多,我走了很长一段路才找到个馆子。
点了一碗牛肉面,二两,八块。
吃完之后差不多快一点了,我又在附近逛了逛,给刘洪买了几斤橘子。
那小子挺喜欢吃橘子的好像。
好在橘子挺便宜,买了一袋,沉甸甸的。
正往回走,猛地看到一条身影,有些熟悉,不过那人开着车,很快就消失在了医院的大门内。
我摇了摇头,心道自己想多了,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等我循着之前的路回到刘洪的病房,床上没人了?
我推开门,走了没几步,扭头就看到刘洪蹲在我的行李箱上!
看我进来,他也是转过了头,踩得我的行李箱咔咔作响,我肉眼可见那行李箱凹下去一大坨。
还好当初花了好几百买的,质量还不错,不然铁定被这小子给踩爆不可!
“你下来。”想着小姐姐的叮嘱,我语气尽量平缓,是不会像在学校一样把他胖揍一顿的。
“死人的味道······”这声音就跟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阴阳怪气,怪瘆人的。
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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